方若汐徹底廢了。

因為出主意，惹下滔天大禍，讓朝廷不穩。

如今，是死路一條。

云姒不同這種人，愚蠢是一種分不清好歹得殘疾，是一種惡毒。

現在事將，唯一憐憫的是被方若汐這樣莫名其妙帶來這個世道的孩子。

看著被打的渾是的方若汐，云姒將目落在了那個孩子上。

這個孩子，現在還沒有名字。

顧清凝抱著孩子看向了云姒，許是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都知道彼此的想法，顧清凝開口：“我跟白大人商議，給孩子取了名字，杜衡，封杜衡。”

云姒目靜靜落在小孩上，杜衡，是一種藥名，生長在惡劣的環境之中，卻可以參與至于許多種疾病。

顧清凝抱著孩子出去，方若汐著急的掙扎起來：“你要把我的孩子抱去哪里？”

顧清凝怎麼有功夫理會這種人，養這個孩子，純屬是因為云姒的建議，發這輩子最后的一次善心。

不然，小孩大人都不會管的，誰讓這孩子上有封氏一族的脈呢。

方若汐要掉下床，云姒抬手攔住了。

這樣熱的天，上的傷如果不治好，很容易就會染。

只是治好了方若汐，照樣要犯蠢找死，云姒不是活菩薩，菩薩也得分個是不是能救來。

方若汐哭著抱住云姒的手，哀求：“大夫，求求你，幫我請皇后娘娘過來，我的兒現在還小，不能離開我。”

說是什麼母，自然是沒有的。

方若汐還小，這個孩子來的莫名其妙，完全是為了滿足低級的而誕生，天底下不是每個母親生來就會自己的孩子，方若汐純屬為了保命。

“一個孩子，保不住你的命，方若汐，放過吧。”

云姒的聲音不在偽裝，聽得方若汐一愣：“你……”

“一手的好牌被你打的稀爛，你也不想想，即便是讓這個孩子留在你的邊，你還能做甚？等封疆要殺你的時候，拉著孩子出去，讓替你擋一刀？”云姒摘下面，直接表明份：“我是在帝府的那位，封疆找來的瞞眾人的顧禾凝。我真名，云姒。”

“云姒……找來瞞眾人？”方若汐不懂封疆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知道，眼前的人心善，是可以幫的，不顧一切的跪下來請求：“幫幫我，云姒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先前你也幫了我這麼多次了，不差這一次了，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不是個濫人。你先前為了名利，讓不老百姓上安置山，多人被你死，而你呢，沒有一點慚愧，覺得窮人不聽話，窮人該死。讓你活到現在，是因為你有用。如今……”云姒眼底只有冷淡，幽幽的看著方若汐，像是在打量一個死人。

方若汐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再繼續活著，也是麻煩。

況且，封疆要死，云姒現在在封疆眼里也沒了利用價值，僅有的能力，只能用來自保跟保住景昀。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你再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我一定安分守己，真的！”

方若汐追著出去，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門外，春和將攙扶起來，低頭心疼的看著方若汐：“小主，你就不恨嗎？”

遠，云令政看著這一切。

利用價值沒了？

不，只要人不死，永遠都有利用價值。

他的好妹妹，還是太了些。

權之道，在于將人吃干抹凈，渣都不能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