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又低又危險,“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開心了?”
元里沒聽懂,“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楚賀呵笑,角弧度涼薄,“你心里知道。”
元里更聽不懂了,他看向楚賀的腦袋,懷疑男人是不是熱昏了頭。
“說吧,”楚賀從一旁雜草里摘了一草在指中碾斷,“讓我知道我到底錯在了哪。”
說到最后幾個字,他加重了音,從牙里出,讓元里一種他恨不得嚼碎自己骨頭和的狠勁。
元里皺眉,“將軍沒做錯什麼,不止沒錯,我還要謝將軍出手援助。”
“還有,將軍你能不能稍微遠一點,這姿勢略微有些……不雅。”元里含蓄地道。
楚賀一不,他瞇著眼睛盯死了元里。顯然不在乎什麼雅不雅,只在乎元里的回答,元里不給他回答他就不起。
元里面無奈。
他這一路走來,沒怎麼跟楚賀閑聊幾句話,一時也想不起來許久之前他關心楚賀睡覺反而被兇了的事,論最近一個月,楚賀確實沒做錯什麼。
“將軍有話可以直說,”元里直接道,“我真猜不到你是什麼意思。”
楚賀仔細分辨著他的神,過了一會,發現元里是真的忘記了之后,他的心反而變得更加不好了。他淡淡道:“冰塊頭一次被你弄出來的那天晚上,我住在你那里。之后沒過幾天,你就對我客客氣氣的了。”
元里想起來了,他心中一瞬間有心虛閃過,又想起了那晚楚賀兇他的話。頓時敷衍笑了兩聲,“有嗎?”
楚賀盯著他,“有。”
元里表鎮定地回,有些想不明白楚賀為什麼要說起這事。
在人際往之中,忽然客套地對待別人,潛意詞不言而喻,代表著我們保持這樣的關系和距離便好。
但元里沒有想到,楚賀竟然直接就這麼問出來了。
他是不懂,還是懂了但不愿意?
反正這麼一問,倒讓元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管是合作伙伴還是叔嫂關系,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嗎?
元里忽然又覺脖子上開始了,他忍不住抓了幾下,才想起來脖子上還沾著一些碎屑和刺。
他眼睛一亮,這不就是打斷談話的借口嗎?
元里立刻把領子往下拉了拉,湊到水邊洗著脖子,“將軍,我先洗一洗脖子,刺扎得我不舒服。您先回去吧,不必在這里等著我。”
楚賀嗤笑一聲,慢條斯理道:“你洗,我等著你。”
元里:“……”
他洗得更加認真了。
一旁的老樹垂下千百條錯的樹枝,影影綽綽地投下青的影子。水中波紋,從樹葉之中散落地打在水面之上。
元里的脖頸紅了一片,有的是被刺的,有的是自己抓的。幾道紅的撓痕浮現在白玉一樣的皮上,紅紅白白地像被碾碎的漿果。水沾了領子,元里又把領子往下面拉了拉,鎖骨連同半個肩膀漸漸暴在了楚賀眼中。
楚賀余一下一下往他脖子上瞥去。
看著看著,有點出神。
忽然,元里轉了過來,低著頭道:“將軍,你幫我看看。”
他一手抓著頭上盤起來的發,上沾染著的稻草清香飄到楚賀鼻端。
視線忽然變化了角度,領口松垮,順著領頭往下,還能多看到一片白皙皮。
楚賀驚愕浮現,像是下一刻就要拔逃跑,“看什麼?!”
元里莫名其妙地抬頭,“當然是看我的后脖頸上是不是還有碎屑……”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元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下面,再抬頭看著楚賀的臉,目逐漸怪異,“你什麼時候?!將軍,你這火氣……真夠大的啊。”
不愧是氣方剛的猛將。
楚賀下意識低頭一看,便看到自己兄弟立得老高,把服都頂了起來,直沖著元里耀武揚威。
楚賀臉一黑,瞬間站起了,轉就要快步離開。
但他一轉,就看到不遠一群干完活的大老爺們正滿頭大汗地往這邊走來。
“這天怎麼這麼熱,秋了還是這個鬼天氣,是不是走到薊縣才能涼快下來?”
“誰知道,不過這幾天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我說楊兄啊,你割稻子手法當真不錯,在哪里練的?”
“過獎過獎,我夫人在自家就種了一片田地,我都割了十幾二十年了,這要是還不好,我夫人都能把我耳朵揪斷!”
說說笑笑之間,他們越靠越近。
楚賀拉直,倏地轉不發一言地跳進了河里,借著河水擋住了下半。
元里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將軍,你鞋子服還未。”
楚賀冷氣煞人,聞言眼皮一跳,抬頭朝元里看了一眼。跳下水的水花濺了他一,從脖頸下的樣子著和帶著火氣的野。
楚賀看著元里半晌,突然低著聲音,“你也下來。”
元里被他這一系列的作給弄得有點好笑,他也不著急去洗脖子了,蹲在河邊看好戲,“我為什麼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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