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外孫要嫁回自己邊,張老夫人當然喜歡!
婿家里有四個孩子,但是閨親生的只有明達一個。明遙雖然也是閨養大的,到底是婿的妾生的,和明達比不了。
只是才高興沒幾瞬,張老夫人便反應了過來:“是明達嫁回來,家里更不會虧待了,可孩子不是都和崔家過定了嗎,怎麼突然又——”
認定:“快說,那老虔婆到底怎麼為難你了?!”
溫慧心里發酸。
忍住淚,攙扶母親往回走,一面笑道:“娘別急,且別說那些。明達與崔玨命格相克,親事不了了,這兩日便能退好。到底先說好的是明遙嫁回來,我還想問問哥哥嫂子的意思——”
“哎呦,我的好姑太太,我沒聽錯吧?大姑娘要嫁回來?”
何夫人也沒吃完午飯,便忙著來招待小姑子,哪知正把老太太和姑太太的話聽了個尾,喜得忙開口相問。
——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姑太太可不是來哄的吧?
溫夫人便笑道:“正要問嫂子的意思呢!”
何夫人忙替了丫鬟,扶住婆婆另一側,笑道:“咱們大姑娘要回來,我哪有不樂意的?連老爺我都先替他應了!姑太太府上哪天方便?明天空不空?我們立刻就去下定禮!”
“你這也太急了!”見兒媳婦這般喜歡親外孫,張老夫人更加高興,“總也要看個好日子再去!”
三人說說笑笑,正要回房。
“……姑姑?”
溫夫人腳下頓住,轉看過去。
溫從一手扶著廊柱,面煞白。
他發直的目掃過三位長輩,看清們的神,他幾乎站不穩,側的李如蕙半抱半撐著才能扶住他。
“姑母、老太太、太太……”
溫從咧笑了笑,說出的字幾乎連不句:“你們……說,是玩笑,玩笑,假的……是吧?”
第15章 毒打
溫從沒敢聽長輩們的回答。
他踉蹌跑回自己房中,不顧滿院下人驚慌的神,“砰”地一聲摔上房門。
李如蕙就在他后,險些被門著,還一路跑得幾乎沒了命,氣都差點上不來。但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心里只有高興。
大爺不會娶紀二姑娘了!
紀大姑娘和大爺互相看不上眼,那、不就——
不是大爺喪魂落魄地從邊走開了,李如蕙幾乎沒忍住笑出聲。
溫從扶著墻挪到椅子旁邊,一下就癱在了上面。屋里的丫頭婆子茫然相,想上來勸解,又不知才一兩刻鐘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眾人不敢問大爺,便都看如蕙姑娘。
李如蕙攥著口對們搖頭,咬嘆出一聲:“先別問了……讓大爺自己安靜坐一會吧。”
太太和姑太太一定會追過來看。
得表現得好些。
李如蕙便不用眾人,先親手倒了杯茶放在溫從手邊,又蹲下半跪著,手替他順氣,口中輕聲勸道:“大爺先別自己生悶氣,到底怎麼樣,還是問過老太太和太太再說啊。老太太、太太一向最疼大爺,姑太太也快把大爺當親兒子看,有什麼事不能商量?倒是大爺才說了一句話,就這麼賭氣走了,反老太太和太太擔心。大爺還是——”
房門被推開。
溫夫人與何夫人看見的,便是溫從的如死灰、李如蕙的耐心勸,和其余人的手足無措、不說不。
何夫人便先罵了一句:“養你們都是白吃飯的!”又忙進去拉住兒子的手,急著罵道:“你這孩子,差點把老太太嚇壞了!你姑媽來了,你也不說問句好就使臉子走了?還不快給你姑媽賠罪!”
溫夫人心里五味雜陳。
想勸一勸侄子,又不知從何勸起。孩子從小喜歡明遙,也是們做長輩的先暗示了兩個孩子會親,現今卻又換人,到底是言而無信了。可也著實沒了別的辦法……
何夫人說不兒子,急得上手揪他的耳朵。溫從吃了一疼,眼睛了,瞧見姑媽在,立刻起走過去!
“姑姑!姑姑!姑姑!”
他撲倒在姑母前,抖著手攥住姑母的子,聲音沙啞:“不是說好了……是遙妹妹嗎?”
溫夫人還沒開口,何夫人又更急了:“誰和你說好了是二姑娘?你這孩子,自己會錯了意,怎麼反怪到你姑媽上?”
溫從愣住了。
他想說從去年春天到昨天為止,明明所有人的意思都是他會和遙妹妹親,連兩家的下人都人人清楚。可他想說出實證,卻發現的確……本沒有人明明白白地對他說過:你會娶安國公府紀家的二姑娘!母親沒有,祖母沒有……連姑母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
趁兒子還在愣神,何夫人忙把姑太太請出屋外,賠罪道:“從小孩子家,我們平常慣壞了,竟不知道好賴輕重,真是越大越糊涂了!他一時犯渾,請姑太太別放在心上……姑太太只管放心,他明兒就能明白過來,下一個吉日,這里一定到安國公府提親!”
溫夫人無話可勸,只能說:“辛苦嫂子了。”
“哎呦,什麼辛苦……這哪兒是姑太太的不是呢……”四下看了看,何夫人點兩個面媳婦先送姑太太回老太太那去,“我得說說這臭小子!還要請姑太太替我和老太太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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