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愿也只是愿而已，有很好，就算沒有他也會一樣。

但是之前那天晚上，當賀嶼之提的時候，聞知的反應是冷漠的拒絕。

甚至說了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愿意跟他這樣的話。

這樣的說法就會讓他無法接，或者說崩潰。此后他都沒有再提過與此相關的事。

聞知能像這樣回到他邊，用正常的，而不是冷漠的態度對待他，而不是刻意疏遠，他就已經很知足了。暫時沒敢奢其他。

還是慢慢來吧，他想。

聞知本來就是非常敏，而且容易多想的人。他們在意的點時長不同。有時賀嶼之覺得無所謂的事，聞知就很在意；有時他很在意的時候，卻又好像渾然不覺……

—

賀嶼之送的東西多，家里的員工們又都放假了。

兩人就只好先把狗狗放回溫暖的臥室里后，又重新去拿回來。剩下的空盒子跟花花草草要等賀嶼之人來理。

其實聞知還喜歡的。很漂亮的花海。

所以賀嶼之打電話約人過來清理的時候還忍不住想攔，想要等花都枯萎了之后再清理走。

但又一想，等大年初一過完自己跟賀嶼之也就回莊園那邊住了，也沒法再過來看這片花海，也就只好作罷。

北城這邊的習俗是早晨要跟家里人一起再吃一頓餃子，然后再祭祖、拜年、然后再逛廟會之類的。

聞知本來想帶著狗狗一起到一樓去吃餃子，但因為左雪嵐那只貴賓型比較大。想到狗狗之間互相不認識，這只小狗又太小了，最終還是不敢將它帶下去，而是暫時放在了臥室。

則跟賀嶼之一起到樓下，四個人一起吃了飯。

之前就訂好了上午要去墓地看爺爺，賀宏盛跟左雪嵐也去。等賀嶼之開車到了那邊時，墓園里還沒有什麼人。

昨天剛下過雪，但此時天氣很好。

雖然不像夏天時那樣日灼灼，但也還算晴朗，空氣中有種干冷的清新。

臨去墓園前，聞知給爺爺買了一大束漂亮的花。跟在賀嶼之后面，看著墓碑上那個悉的面孔，此時已經了照片上的某種回憶，心口還不由得酸了酸，很想哭。

想起爺爺說的那場大火，想起他對說，雖然很希能跟賀嶼之在一起，但更希能快樂。

如果爺爺知道跟賀嶼之現在真的很好。

爺爺也會高興的，對吧？

賀宏盛跟左雪嵐對照片說了幾句家長里短的話，代了一些事，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重新下山來。

墓園一旁的荒草叢生都落滿了雪，放眼去白茫茫的一片。

賀嶼之開車又回了公館，主要是將左雪嵐跟賀宏盛送回來。當然，還要整理聞知要帶回莊園的那些“生日禮”。

再回到賀嶼之臥室時才發現，小狗狗又尿尿了。

尿得地板上左一灘，右一灘。

聞知給小狗狗喝了沖泡的寵和一點點犬吃的糧，都是賀嶼之提前準備好的。其實他做事還算靠譜和細心——

只要他足夠上心的話。

初一吃得很開心，啪嗒啪嗒吃完之后還打了嗝，可到不行，笑起來角上揚，像一個小狗天使。

聞知跟賀嶼之抱著它在公館側面的草坪上玩了玩。

昨天下了整天整夜的雪，草坪上白茫茫一片。

初一好像很喜歡雪的樣子，雖然是小小狗，但也毫不冷似的，在草坪上跑著，黑棕的背上都像是烤焦面包上灑了糖霜一樣可。

不過它還是太小了，跑一跑滾一滾。

有時跑到草深的地方時整個都看不見腦袋了，最后還是賀嶼之走過去把他抱出來，再放到淺草的地方玩兒。

聞知在旁邊看著，心里不由得被溫暖填滿。

等賀嶼之重新把初一放到安全的地方，又回到邊時，聞知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胳膊，整個頭和子都在他旁邊。

“怎麼了？”賀嶼之問。

“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好！”聞知笑了笑，然后說。

“因為我送了你禮所以很好？”

“季節限定的好，是吧？”他笑了笑，調侃說。

“才不是呢。”

聞知反駁：“是一直都很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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