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凝眉頭一皺：“你知道我給他下毒了？”

“年夫妻相互陪伴，我知道他是什麼人。朝政上的事，不可能難住他，他頻繁頭疼，暴，這不是一直沉穩的他應該有的樣子。是有藥，控的他不由己。南漢是他費盡心思得來的，他想要一統天下，他有野心雄心，不應該因為我到連累。”

顧禾凝抬起臉，額頭的順著眉心滾落，詭譎且妖異。

淚水混合，在臉上添了轟轟烈烈的濃妝。

悲壯，慘烈。

“他沒錯，錯的是娶了我，錯的是了我，求你高抬貴手！”

顧清凝閉目，深吸一口氣，笑了：“不行的，封疆為了你，也為了他的野心大業，讓人屠殺了西洲白氏一族，白氏一族之中的白燼笙，是我的摯友呢。好朋友的仇，我不能不幫。還有，為了給你尋求治療的辦法，他屠了整個巫族，但是鍋卻是讓白燼笙背，我得幫我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會有這麼多的事嗎？”顧禾凝看著說不的顧清凝，心中起了怨念。

顧清凝笑：“你非要論個冤有頭債有主的話，就得問問你自己，作為既得利者，當年為什麼明知道你母親為你喪盡天良，你卻不發聲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也一切好了。”

沒有機會了，顧清凝也不是個好糊弄的。

顧禾凝猛然起，抬手就掐住了顧清凝的脖子：“那咱們就同歸于盡！你死了，我也死，到時候到了地下，誰也不知道，顧家也不會再有事，他也不會！”

殿的人都被屏退出去了。

顧清凝也沒想到顧禾凝會這樣。

被按在地上，反抗不得。

就在這時候，椒房殿的門忽然被打開。

顧禾凝眼看著自己就要功，子卻被人從后面拉住，整個人甩了出去。

“”的一聲，重重落地，摔得眼暈，直到司亡一把將提起，才看清楚，是封疆來了。

“宣太醫！”他下意識的想要朝著地上的顧清凝手，卻在及時收回。

這個細節，更加刺痛了顧禾凝的心。

他真的對顧清凝沒有覺，即便是顧清凝頂著自己的臉，時間久了，便是在這個時候，他連都不愿顧清凝一下。

眼淚忍不住滾落，剛要開口，纖細的脖子就被男人的手掐住。

顧禾凝喊不出聲，只能淚眼模糊的看著封疆，著他的手不斷的收，一點點閉上眼。

如果能死在自己最的人手上，也不是不可以。

眼淚在合眼時滾下一滴，落在封疆手背。

他眼底無盡的戾氣跟怒火，頃刻之間被澆滅。

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下意識的，他松開了手。

看著“顧清凝”倒在地上，咳嗽不斷。

異樣在心間劃過，可又被一不可控的力量啃食殆盡，快的封疆都抓不到端倪。

只是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要立妃了，也不想要什麼云姒。

“陛下……”

顧清凝的聲音猶如魔音，在后響起。

封疆轉過去，看見顧清凝虛弱的起。

他往前去，子驟然凝滯了一瞬，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

對視的一瞬間，他的眉頭不可遏制的皺起：“來人，將拉下去，杖責五十！”

五十下去，不死也重傷。

顧禾凝笑了笑，低聲呢喃：“好的，好的……”

要是能這麼了解自己，那也算是抱住了封疆一條命。

死了，控他的東西，會不會失效呢？

“陛下，臣妾讓你擔心了。只是因為孩子的事，我始終耿耿于懷，我對這麼好，卻要殺我。”

顧清凝哭著開口，子的靠在封疆懷中。

封疆眼底沒有多溫度，只拍了拍的肩膀：“別多想，好好休息。”

多敷衍。

當真是沒點了。

顧清凝心中冷笑，抬起頭問：“聽說陛下要立云姒為妃，讓為你生兒育？陛下，你忘記我們的誓言了？一生一世永不變。”

的籌碼就在云姒上，云姒幫，幫云姒，這樣是真的讓云姒舍了，的好戲也唱到頭了。

“如今朝野上下因為子嗣的問題爭吵不休，朕是皇帝，倘若朕哪天死了，后繼無人，這萬里江山，員們的忠心，就付之東流。唯有子嗣，才能讓他們看見后來的希，知道朕沒了之后，還有效忠的人，如此，才能讓他們在現在，毫無保留的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不在談什麼，唯跟說朝政，說局勢，說讓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事實。

普通百姓沒有子嗣尚且有人吃絕戶，何況是帝王家，沒有后嗣，這是何等危險的事。

“所以陛下一定要立云姒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