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邵銘修只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炸了。
面對南初這毫無緩沖的致命一擊,他像是離了魂一般,肩膀一塌靠在了椅背上,仿佛一瞬間泄去了所有力氣。
半晌過去,他才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贏了。”
丟下這麼不明不白的一句,邵銘修蒼白著一張臉站起,失魂落魄的離開。
南初看了眼他寂寥落拓的背影,只一瞬便移開視線。
可以對任何人惻之心,那個人唯獨不能是邵銘修。
否則既對不起深并為殉過的宮硯承,也對不起兩世慘死的自己。
桌面上的致食已經涼,當然就算不涼,也不可能吃帶料的東西。
正準備著肚子起,就有兩名屬下過來撤掉了餐點,又作利落地上了一桌冒著熱氣的新菜。
“南小姐,邵總讓我們轉告你,新的飯菜無毒,請慢用。”
hs的人和或多或都有些恩怨,即便不冷目相對,也不可能熱絡。
所以代完邵銘修的吩咐,兩人就一句話不多說的離開了。
南初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一是驚訝邵銘修竟然會在控制的事上有所松,二是疑這上新菜的速度,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的。
但也沒有掉以輕心,仔細甄別了下,確定飯菜中確實沒有加料,才開。
等吃完飯,南初覺得自己的力氣又恢復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邵銘修在搞什麼名堂,但既然給了機會,就不會放過。
等徹底恢復武力值,哪怕宮硯承沒趕到,都能把不知駛向何的游停。
然而正當這麼想著,就發現游前進的速度在銳減,似乎有停下的趨勢。
不敢相信地靠近護欄,發現海水后退的速度確實變慢了。
南初的第一反應是游出了什麼問題,但如果是這樣,游上的人早慌了,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想起邵銘修偏執狂的模樣,不認為對方會因為幾句話的刺激就放過自己。
南初疑的同時,邵銘修的新晉心腹寸頭男也一臉不解。
“邵總,為什麼要讓駕駛員停下?據地圖顯示,宮正在朝這邊趕,您這時候停航,很快就會被他追上了!”
“有我在,你們怕什麼?”邵銘修隔著船艙,目悠遠地看著甲板上的倩影,不自覺地呢喃了句,“你過一個人嗎?”
“什麼?”寸頭男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大老一個,加hs之后,每天過的都是刀尖的日子,偶爾找人也都是為了解決生理,所以邵銘修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相當于對牛彈琴。
“算了。”邵銘修收回視線,轉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徒留寸頭男一個人風中凌。
不管南初相不相信,或者懷疑邵銘修是不是另有企圖,游確確實實停了下來,仿佛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而在此期間,沒了藥的加持,的力也在慢慢恢復。
雖然還不能用古武,但對付一般人也夠用了。
正當計劃著襲游上的人,弄個手機聯系宮硯承時,視野中的海天界突然出現一個小點,不多時,又化為一艘游的影。
意識到那可能是什麼,南初頓時激起來。
怕引起游上的人注意,既沒有招手,也沒有出聲大喊,只是盡可能的靠在一個顯眼的地方,以求對面游上的人早點發現自己。
就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見到他這麼開心?”
南初猛的扭過頭,就見邵銘修拿著個文件袋緩步朝自己走來。
和離開時相比,這人好像哪里變得不一樣了,即便說著怪氣的話,也是和悅的。
但這毫沒有讓南初降低警惕心,畢竟已經吃過大意的虧,“從你把我擄過來開始,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刻。”
“是啊。”邵銘修走到旁的位置,抬起手肘往護欄上一撐,目自始至終都沒離過的臉頰。
“等他把你救走,你打算怎麼報復我?”
如果忽略兩人的關系,以及邵銘修說話的容,看兩個人站在一起,仿佛多年不見的好友在談心。
南初心底的那不對勁放大,為邵銘修轉變的態度,也為他大難臨頭前毫無作為的表現。
但不想讓自己心,所以也沒去深層次剖析他的異常。
只語氣冷淡道:“我對你的報復在邵氏倒臺的時候就結束了,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我只想跟你老死不相往來,至于你的下場如何,還不到我來定奪,國際刑警會據你在hs里的作用進行審判。”
邵銘修沒想到會這麼說,忍不住笑出聲來,“初初,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
南初:“……”
可你媽的頭!
“我在安夏的時候就說過,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心狠。”邵銘修以前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又不確定了。
人都有向往好的傾向,如果南初和他一樣的品,或許也不會在他心底里扎這麼深了,“你這樣都快讓我不舍得放你走了。”
南初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關鍵點,也就沒在意他的調戲,“你要放我走?”
“你才發現嗎?”邵銘修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抬手了下的臉。
在毫無懸念的被打落后,賤兮兮地笑道:“怎麼,又舍不得我了?”
南初:“……”
有一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似乎看懂了南初表里的潛臺詞,邵銘修大笑。
兩人說話的功夫,對面的游已經快要到跟前。
“初初!”宮硯承滿臉憂的站在護欄前,跟他一起的還有權霆爵和凌欽凌驍兩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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