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民政局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想要的婚姻是一輩子的。
可是他想要的卻和自己能給他的背道而馳......
思緒飄轉間,頭頂覆上一掌溫熱。
“行李不是還沒收拾嗎,你先上去收拾收拾,整理好了再下來。”
這次,他沒有岔開話題讓分神,而是給獨的空間,讓靜下心來想一想。
見低頭不說話,也不,靳洲輕笑一聲,拉著手臂,讓面對自己。
“聽話,”他語氣地的像在哄一個小朋友:“還是說想讓我送你上去?”
他這麼一說,安枝予當即就說了一句不用。
聽見上樓的腳步聲,喬夢從客廳里出來,“枝予怎麼上樓了?”
靳洲繼續洗著蔬菜,“我讓上去把行李收拾一下。”
趁著人不在,喬夢用胳膊了他一下:“你倆晚上是睡二樓吧?”
靳洲這才扭頭看:“不然呢?”
喬夢撇:“我就問問。”
靳洲當然知道對自己和安枝予的這段婚姻抱著懷疑的態度,之前他也曾想過實話實說,可若是說了,他又怕喬夢會對安枝予有什麼看法。
畢竟這段婚姻,有一點‘兒戲’的分在里面。
所以在回來的路上,靳洲斟酌了很久。
要說,但不能完全的實話實話。
“媽,”靳洲關上水閥:“不瞞您說,這段,是我的一廂愿。”
喬夢怔愣住:“一、一廂愿?什麼意思?”
“我喜歡,但是對我......”靳洲垂眸笑了笑:“還沒有男之。”
這要換個母親,說不好就要震驚了。
畢竟兒子這麼優秀。
但喬夢不是一般的母親,他這個兒子哪哪都好,但是男之是他的短板。
現在的孩子,那個不喜歡浪漫又有趣的?
嘁了聲:“就你這悶葫蘆,人家喜歡你才怪了呢!”
靳洲:“......”
嫌棄歸嫌棄,喬夢又忍不住給他支招:“既然人家還不喜歡你,那你就要加把勁啊!”
“我知道——”
靳洲話還沒說完,胳膊被喬夢一拽。
靳洲被拽過來,他一愣:“怎麼了?”
“你說人家不喜歡你?”喬夢這才后知后覺:“那怎麼會和你領證?”
沒等靳洲開口,喬夢冷笑一聲:“還真被我猜對了!你竟然弄個假證來糊弄我!”
靳洲掙開手:“結婚證是真的。”
喬夢才不信:“你都說人家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你還和你領證,我在你眼里就這麼好騙是吧?
這個問題,靳洲沒有直接給出答案,他說:“婚姻,可以是兩個人的發展到一定階段所升華的一種關系,也可以在這樣的關系下慢慢磨合而生出。”
喬夢聽出來了,他這是后者。
可就是這樣,才更覺得他有欠考慮:“那萬一磨合不好,豈不是要離婚?”
“不會有這種可能!”靳洲斷言打消的顧慮。
喬夢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個兒子啊,打小就特別有自信,下定決定做的事,那自然是有必勝的把握,可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
靳洲回到樓上的時候,安枝予正站在衛生間的雙人洗漱池中間。
靳洲接過手里的一瓶紅面霜放到一邊:“在想什麼?”
安枝予抬頭看向鏡子里的人,目對上不過一秒,又垂下臉:“沒想什麼。”
原本只擺放著男人洗漱用品的洗漱臺上,如今多了專屬于的東西,這讓靳洲一只懸而不落的心突然生出莫名的安定。
他拉著安枝予垂于前的手腕,將扳過來面對自己。
“我在樓下說的那句話,你可以想,但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用最自在的方式和我相就好。”
最自在的方式......
安枝予抬頭看他:“如果我的自在讓你不舒服呢?”
“不會,”他垂眸看著,把眼里都烙上他的影子:“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本來就是一種好。”
他今天和平時很不一樣,無論是說話,還是的作。
被他用手輕攥住的手腕,能清楚到屬于他的溫,過薄薄一層,侵.。
覺到臉上的熱度,安枝予電般地回了手背到了后。
“伯、伯母有沒有問我怎麼、跑樓上來了?”岔開話題,試圖抑制自己開始加速的心跳。
視線停留在輕的一排眼睫上,靳洲笑了笑:“我說我把你惹生氣了,還挨了一頓數落。”
安枝予一急,眉心皺著:“你、你干嘛這麼說!”
氣惱的時候會下意識噘起。
靳洲不是第一次見,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微微噘著,竟生出幾分天真無邪的憨與可。
看得靳洲眉眼一彎。
捕捉到他臉上的笑,安枝予這才后知后覺他在開玩笑。
“你嚇死我了!”語氣帶著幾分無意識的嗔怪,背在后的手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輕松錘在靳洲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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