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碎天地，投黑暗

「這就對了。」瀟若有所思，說道，「第七層並非牢籠，而是塔的原主人獲取塔兇力量的地方。」

「你確定？」李素詫異。

瀟淡淡道：「你也有九幽蛟脈，九幽蛟之強大，你應該比其它生靈更清楚。

僅是被關押住，你真覺得曾經的你能殺得了一頭九幽蛟？」

「那頭九幽蛟可能是……」李素說著，停了下來，想到了九幽蛟所說過的話。

能說出那種話，絕對不可能是頭蛟崽子。

「對於此刻來說，你要思考的，不是那頭九幽蛟，而是這方天地。」瀟說道，「跟你對戰，魔雷皇並未施展全力。」

「相比於魔雷皇，我現在更想知道你的態度。」李素的聲音在祖竅里響起，「我猜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瀟冷聲道：「你能渡過這次之戰，再談本座的選擇也不遲。」

「我現在就想知道。」李素道，「接下來，是真正的仗，我不希我這邊還有不安定的因素。」

瀟蹙眉不語。

易而，也會選擇先把的患解決掉，再進行決戰。

只是……作為真正的強者，在這種況下，一旦真做出選擇，總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你是你，並非過去的瀟，也非現在的瀟。」李素淡淡道，「瀟立於絕巔之後，你才存在。

你只有瀟曾經的記憶，但並沒有瀟從弱小到強大的經歷。

那不是你的經歷，現在你應該開啟只屬於你的經歷。」

瀟秀眉蹙的很，心在掙扎。

其實，這一次主開口，心最深，就已經有了抉擇。

但有些抉擇，當不說出口時，那便還有緩和的餘地；一旦真說出口了，一切都無法再更改。

「我已經看了你的心。」李素的靈忽然再次出現在瀟前，眼眸灼灼盯著瀟的眼眸，「從此刻開始，你是我的瀟人。」

瀟低眉無言。

李素出右手食指，放在瀟的前。

瀟猶豫一瞬，便輕啟紅，貝齒輕輕咬住了李素的手指。

以為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可真到了這一刻，的眼神不自地閃躲起來，竟不敢跟此刻的李素對視。

李素靜靜地看著瀟，彷彿看到了過去、軀偉岸似天地的瀟。

「這只是開始。」李素意味深長地低語。

「魔雷皇能夠調這方天地的力量。」瀟微微抬起腦袋，看著李素，「你想在這方天地里打敗他，只有兩個辦法。」

李素靜靜地看著瀟。

準確來說，是已經臣服於他的瀟人。

「打破這方天地。」

「或者…」

「比魔雷皇更接近黑暗。」

瀟人輕聲道。

「打破這方天地…」九幽蛟形態的李素，抬起蛟首，第三隻眼凝視，無法真正看黑暗冥土的天穹。

「別想了，瀟說的打破天地，不是破碎虛空，而是將整方天地都。」火靈兒輕聲道，「別說是你了，就算是當年的帝來此，也做不到。」

「在你眼裏，現在的我，還比不過帝？」李素不滿。

火靈兒吐槽道：「那是重點嗎？重點是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李素暗哼一聲，向魔雷皇，「它的意識好像並未到天地的影響。」

「其實，如果你能確定它的真，還有一個打敗它的方法。」火靈兒忽然說道。

「什麼？」李素好奇。

瀟人微微瞇眼，默默豎起耳朵。

「把它吞進你的丹田裏。」火靈兒道，「現在的你，丹田足以隔絕這方天地的法則。」

「吞進丹田。」李素若有所悟，輕語道，「現在的我，還不夠大。」

話音落下，九條蛟尾上的龍首，齊齊化作饕餮的腦袋，向天地九個方位，如同秩序神鏈一般，所能的最深，瘋狂吞噬起來。

魔雷皇、黑龍皇齊齊凝視李素。

「我只對黑暗質興趣。」李素平靜地道，「如果你們願意讓我吸收足夠的黑暗質，我們本無需戰。」

「你吸的越多，實力越強，到了最後，只怕本座和魔雷皇都要進你的腹中。」黑龍皇冷笑道。

「你是龍。」李素道，「脈至高無上，我所能做的一切，你都能做到。

如果我可以無止境地吸，你為何不可以？

連真龍都做不到的事，你覺得這世間還有其它生靈做得到嗎？」

「……」

黑龍皇皺眉，在心裏，它確實認為龍族的脈，是諸天萬族最強的脈。

別族能做到的事，龍族都能做到；龍族做不到的事，別族更不可能做到。

這是他為龍族一員的無敵信念。

「道友打算吸多？」魔雷皇冷淡問道。

李素出一蛟爪。

「什麼意思？」魔雷皇皺眉。

「一直吸。」李素悠悠道，「直到我吸不為止。」

魔雷皇眼眸沉冷下去。

李素淡笑道：「其實，你們完全不用擔心。黑暗質有什麼特，你們比我更清楚。

我吸收的越多，想要再離開的可能便越小。

你們不再出手，以後咱們會為好鄰居。」

「鄰居…」黑龍皇低語，心下發冷，這位自稱元始的生靈，實力要比海鱷皇強出不。

有這種鄰居在，它很擔心，以後自己可能會被元始、魔雷皇聯手吞掉。

畢竟，它和元始、魔雷皇之間，實力並不對等。

「就算本皇答應，黑龍皇也不會答應。」魔雷皇淡淡道。

「是嗎？」李素向黑龍皇。

黑龍皇臉微變，看了眼魔雷皇。

魔雷皇的雷霆雙眸沒有任何彩和波。

黑龍皇一顆心沉了谷底。

「小心些，魔雷皇的實力，可能遠比剛剛表現出來的強大。」火靈兒輕聲道，覺，魔雷皇想要通過李素，除掉黑龍皇。

「不見得，如果真那麼強大，早就自己除掉黑龍皇了。」瀟人道，「本座更傾向於，魔雷皇在忌憚黑龍皇，黑龍皇上或許有擊殺魔雷皇的關鍵。」

「六萬年前，祖龍來此，應該是跟黑龍皇見過面的。」白龍忽然說道。

「祖龍…」

李素眉心第三隻眼，瀰漫著幽深的芒，盯著黑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