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黑牛織，纖雲弄巧

「既是神，脈必定特殊。」

玉衡仙子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猜測，「那頭老黑牛，應該是以特殊手段，影響到了牛郎和織神的心智，否則織遇到搶服的無恥小賊，怎會願意嫁給他？」

「這個……」李素想了想，嘀咕道，「可能那牛郎長得如我一般好看，織又恰巧了凡心呢。」

「只見一面，就凡心？」玉衡仙子說著，心中忽然一，想到了妖姬失的況，瞥了眼李素，「你是想說，織中了毒？」

「啊？」李素一呆，旋即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

「就算中了毒，那也一定是老黑牛下的。」玉衡仙子沉道，「真正為織神解毒的，應該是老黑牛。」

李素：「？？？」

我講的真是故事啊，不是特麼的牛頭人的故事！

「你可能想的太複雜了。」李素乾笑。

「這是最有可能的真實況。」玉衡仙子盯著李素，叮囑道，「記住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將來，你若是遇到能開口說話的妖，它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李素一時無語，卻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玉衡仙子會有這種腦補和過度理解，主要是前世和這一世的環境有很大的不同。

前世大家都不能修鍊，一聽老黑牛開口，基本上就知道是神話故事了。

這一世，還真可能有黑牛能開口。

李素無法確定這一點，他對這方天地的了解還很片面。

「若我沒猜錯的話，老黑牛應該是化形了牛郎的模樣，跟織房后，攝取了織的脈或者神力，藉此掩蓋了自的妖。

織或許有所察覺，但木已舟，又在日久相之下，漸漸沉淪…

等到你說的天兵天將到來，織選擇獨自承一切，並未出賣牛郎。

你後面要講的故事，大概是織、牛郎，天各一方。」

說完，玉衡仙子看著李素。

李素咧笑了笑，點點頭，「確實算是天各一方，織被押回天庭后，牛郎披著老黑牛的牛皮，用提水的擔子挑著一兒一，竟然飛了起來，一直跟在天兵天將的後。

天庭的王母娘娘見此，直接拔下頭上的釵，在天兵天將後，輕輕一劃，竟是劃出了一條銀河，將牛郎隔在了銀河之外。」

「天庭一定很強大吧？」玉衡仙子問道。

李素點點頭，「確實強大。」

玉衡仙子沉道：「那這頭假冒牛郎的老黑牛，要麼是想加天庭，要麼是想藉機打探天庭的虛實。」

「就不能是為了織嗎？」李素吐槽，十分無語，好好的故事，竟是讓這位白俠解讀出了謀詭計。

「你剛剛說它還挑著一兒一。」玉衡仙子看了李素一眼，「你覺得，他若是真上了織，在那種危機關頭，還能想起先挑著兒再跟上？」

「這個……」李素想了想，猜測道，「可能是擔心孩子沒娘。」

玉衡仙子輕輕搖了搖頭，「若他真上了織，在那種況下，心裏必然只有織。

他拖兒帶，大概是在賭天庭的神兵神將不會對付孩，或者是想要一家都加天庭…」

「……」

李素無語。

「後來，它功了嗎？」玉衡仙子問道。

李素如實說道：「後來，銀河寬廣無邊，濁浪滔天，牛郎無法過去，只能隔著銀河，跟織遙遙相，夫妻倆整日以淚洗面。」

「它披著牛皮能飛，銀河怎能攔住？」玉衡仙子分析道，「估計是，銀河外有強大的天兵天將鎮守，它不敢暴實力，自然也就不敢渡河。」

「還可以這樣解釋？」李素眼裏閃過一抹古怪，繼續講述，「再後來，玉帝和王母娘娘被牛郎和織的真所打，商議過後，準許牛郎和織，每年的七月初七可以相會一次。

自那以後，人間的喜鵲，每年七月初七，都會飛往天上，在銀河上搭建一座鵲橋，幫助牛郎、織相會。」

「喜鵲，七月初七？」玉衡仙子沉片刻，問道，「你確定是七月初七，而不是七月十五？」

「額…很確定，就是七月初七。」李素頓了頓，一臉肯定地點頭，旋即又十分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可能是織的脈，跟禽類神有關，能夠調喜鵲。」玉衡仙子輕聲道，「也可能是老黑牛認識禽類妖。

他們每年相逢一次……有可能是老黑牛已經被天庭識破了，並且被囚於銀河外。

每年的相逢一次，可能是王母娘娘刻意安排的，讓織給老黑牛送些食，確保老黑牛不會死？」

說到最後，玉衡仙子的語氣不是很確定了。

「你這解釋，倒是有趣。」李素笑道。

「正常來說，織神跟妖私通，必定會關押在牢房裏，不可能跟老黑牛隔著銀河相。」玉衡仙子瞥了李素一眼。

「額……這倒也是。」李素想了想，點頭說道。

「那本古籍在哪？我想看看的容。」玉衡仙子問道，覺年郎的講述，應該了不重要的信息。

「這個…燒了。」李素一本正經。

玉衡仙子腦袋微歪，「所以，你講這個故事，想要告訴我什麼？」

「唔……容我回想一下，我為何要跟你講這個故事？」李素忍不住笑了，經過玉衡仙子略顯離譜的『閱讀理解』，他都忘記剛開始為何要講這個故事了。

「你說你幫我，是對我的懲罰…」李素回想起來，輕聲道，「在你解讀之前，【牛郎和織】的故事，在我眼中，是十分唯的。

他們因份的差距，註定要分離，這跟我們很像；

他們每年的七月初七，能夠在鵲橋相會一次，按照你所說，這可能是一種懲罰，一種令我十分羨慕的懲罰。」

玉衡仙子沉默不語。

「我有一首詞想要送給你。」李素看著玉衡仙子，眼裏閃著些許溫，「這首詞名【鵲橋仙.纖雲弄巧】,是一位名秦游的詞人，據【牛郎和織】的故事所著。」

「秦游？」玉衡仙子輕語，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昭昭暗度。」李素輕。

玉衡仙子腦海里浮現一幅畫面：牛郎、織隔著銀河神相，忽然間，牛郎變了黑牛的模樣。

「這肯定不是故事。」

有了先為主的猜測，玉衡仙子實在很難再將【牛郎和織】想像故事。

準確來說，在的猜測里，牛郎一開始就已經死了，故事的主角是【老黑牛和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