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康凱等人昨晚一晚沒睡,半夜就潛進了行刑的小島做好了埋伏。
一切計劃順利的不得了。
只不過天公不作,今天有大霧。
明明已經是早上七八點的時間了。
可能見度卻不超過一百米。
康凱的心里無端升起一不安來。
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直覺才能多次死里逃生。
如今他又有了那種不安。
難道他們這次營救會不順利?
按說他們部署的已經相當到位,現在只等押送犯人的船靠岸,他們就沖上去劫人。
押送犯人的警力一般也不會太多。
像薄俊毅這樣重大犯人可能會多配點警力,但頂多也就二三十人。
而他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還有重武力加持。
營救后的船也早已經備好,到時候他們把人救下,直接上船去北國,不等南國的通封鎖令下來,他們已經到了北國境。
就算南國國王知道這是他干的,他還能去北國要人嗎?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計劃天無,不可能有什麼意外,為了他們老康家這一棵獨苗苗,還是鋌而走險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康凱等的越來越心急,忍不住一遍遍派人去打探,可還是遲遲不見押送船過來。
就在他以為屬下打聽錯了時間的時候,遠的海面駛過來一艘船,但他們并看不清什麼樣子。
只約約有那麼個大概的廓。
“凱哥,來了,船來了……”
“好,注意蔽!”
康凱命令下去后,一群人悄無聲息的躲了起來。
一個個屏住呼吸盯著那艘船一點點靠近。
近了近了……
二百米。
一百米。
五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十米……
船順順利利的停下,康凱覺自己的呼吸都沒了。
此時在船上下來一排警衛,持槍巡視四周,似乎并沒發現他們。
跟著是兩個警衛押著一個頭戴黑布的男人也在船上下來。
看形,這應該就是他兒子了。
于是,康凱當即打了一個手勢。
登時,槍聲四起。
剛剛下船的人紛紛呈防姿勢,立即找掩進行反擊。
一行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對打起來。
而那犯人則趁踢到了邊的警衛,跑到不遠的樹后躲了起來。
康凱對他的作很滿意。
心想不愧是他的種,這時候還能保持頭腦清醒。
他見自己這方并沒落于下風。
于是便悄無聲息的湊到剛剛那棵樹后:“兒子,跟我走!”
說完就要走。
可走了兩步,后并沒人跟上來。
他詫異回頭看去,那人正在費力的要站起,他想兒子應該是嚇到了,于是當即過去扶他。
然而他剛到跟前,腦袋就被一把寒的手槍給抵住了。
而抵住他男人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本就不是他兒子。
康凱當即發現自己中計了。
他本無暇顧及抵在腦袋上的手槍,手本能一擋就擋開了男人手上的槍。
跟著右手扣扳機朝著男人就開了一槍。
砰砰兩聲槍響,幾乎是同時發出的。
一聲是康凱開的,
打在了男人的前。
另一槍是男人開的,打在康凱的肩膀上。
康凱打完就捂著肩膀朝自己人那邊逃去,一邊逃一邊吩咐:“撤,我們中計了!”
男人也急忙朝他追過去。
雖然他穿了防彈,這一槍不至于要他的命。
但他還是懊惱自己不夠果斷,若不是他剛才遲疑,不至于讓他逃走。
可在人上警衛跟亡命徒到底不一樣。
所以兩廂對上,稍一遲疑,結局就不一樣了。
聽到這邊的槍聲。
兩伙人都朝這一個方向聚集。
好在康凱手底下的人都忠心耿耿,幾乎是不要命的沖上來,就為了掩護康凱逃走。
一伙人逃到他們早已經準備好的船上。
只要上了船,他們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然而到了船邊,剛想上船。
忽然在船竄出很多人,他們不由分說,舉槍朝著他們就是一頓瘋狂掃。
康凱心下一驚。
完了,全完了。
他們是徹底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難怪他們今天的行出奇的順利,原來人家就是等在這請君甕的。
他不該小瞧這位新上任的國王,不該小瞧南國人們的團結。
試問,有這樣城府和算計的謀士和君王,哪個國家敢小覷?
今天他們怕是都要代在這了。
其實他不該這樣沖的!
是他們老康家那個獨苗苗的兒子要被槍決了,他沒有太多時間謀劃營救方式。
是那個新上任的國王,不但不給他面子還當眾罵了他,讓他里子面子都丟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就制定了這個營救方案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因為屬下已經救過薄俊毅一次,但對他的表現,他那幫下屬并不滿意。
他擔心那些屬下心里有緒會不盡力營救。
所以才決定親自指揮,卻不想輕易著了人家的算計。
明明他已經覺到了不安。
可他救人心切還是留了下來,如今卻要連累這麼多的兄弟葬送在此。
他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自己這一世英名。
只可惜。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屬下還想掩護他躲去小島,卻不想正好上前來匯合的警衛。
一個個像堵人墻似的,紛紛朝他舉槍威脅:“別,槍放下!”
康凱這才看清,這哪是二三十人,這里足有二三百人。
看著被團團圍在中間自己和幾個屬下。
他竟然詭異的笑了。
行吧!
想抓他康凱也該有這樣的規模。
莫名的。
他心里竟忽然平衡了幾分。
雖然他多次死里逃生,想要他命的懸賞也一漲再漲,但今天用了這麼多人抓他,他輸得不冤。
唯一讓他心梗的是,是他沖謀劃才中了人家的圈套,導致兒子沒能救出來。
不過此時。
即便是死也要站著死。
他高傲的揚起腦袋:“我兒子呢?”
話音落下,他就聽見噠噠的走路聲。
他詫異的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在船里緩緩走了出來。
那人姿修長,氣勢凌厲,一張可以顛倒眾生的俊臉出現在他的視線。
這、這不是……
他眼睛陡然微瞇:“薄遲宴?你是薄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