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大半夜你要離家出走!你姐為了來找你!”李若涕泗橫流,此刻就算再溺周程程,可是周若若因為周程程永遠倒在貨車下。
“姐姐大晚上到我房間,偏要說周天的死和我有關!我不服,和他吵了幾句!”
周程程模樣委屈,撒謊道,悶熱的天空發幾聲驚雷,磅礴的烏云猝不及防落下幾滴厚重的雨珠。
雨水順勢落下,和李若的眼淚混雜一起,此刻早已沒有了以前那份端莊和從容。
而李若心中那份憤怒,隨著周程程一句話,又迅速轉移至我的上。
“老天!你為什麼要派個周天那個小鬼來折磨我?他明明都已經死了!怎麼還魂不散!”
周浩站在一旁,剛剛一言不發的他此刻終于發話:“我今晚就帶人,去把周天的墳給掀了!”
雨嘩啦啦落下,我不自笑起來。
真正的罪魁禍首明明就在他們面前,我親眼看到他將大姐推向貨車底,可他們卻還是將一切怪罪在我這個死人頭上。
我忽然有些好奇地心想,要是我活著在場,親眼目睹周程程殺人,告訴給李若聽,會不會信我呢?
我忽然自嘲一笑,是我想多了,自然不會信我。
很快救護車來,將周若若帶到醫院,周家一行人也慌慌忙忙跟上,然而進手室后,周家人焦急地等在外面。
可是現場他們已經去過,明明知道周若若已經沒有生存希,他們卻還是滿懷期待,李若更是跪在潔白的墻壁前,雙手合十不斷祈禱。
正應了那一句話,醫院里能比教堂聽到更多虔誠的禱告。
可惜幾十分鐘后,醫生走出手室搖搖頭:“周先生,李士,我們盡力了。”
李若驚一聲,驚厥倒地,醫生連忙上前,給做心肺復蘇,李若才悠悠醒過來。
“我剛剛有點呼吸不過來。”
“現在怎麼樣?能看清我這是幾手指嗎?”醫生關切地問。
李若點點頭:“一,醫生,你讓我起來吧,我沒事。”
李若剛剛似乎已經打擊過頭,的眼神只是慢慢黯淡下去,沒有再多說什麼,背影孤獨往醫院外走去。
周梓琪和周曼玲也顯得魂不守舍,不過們倆擔心李若的安危,急忙跟上:“媽,你去哪?”
李若自言自語地道:“我得給你們姐姐燒點服去,天氣預報說馬上降溫了,最怕冷。”
聽李若這麼說,二姐和三姐也捂住,盡力不讓自己眼淚落下。
周程程卻陪著周浩往回走,周浩原地站住,他拿出一支煙對周程程道:“去陪你媽,打輛車回去,別讓你媽開車,緒太激。”
周程程點點頭,奔著李若去。
我看見周浩剛剛立的膛忽然松懈,他來到醫院外的墻邊,拿出打火機,將煙巍巍遞過去,想要點燃,手卻抖著,幾番下來都沒打著火。
周浩有些氣餒,他將打火機拿起來幾次,好不容易將煙點燃,了一口后,忽然蹲在地上,發出嗚咽的聲音,將腦袋埋進膝蓋腫,我還第一次看到周浩如此脆弱的一面。
自從認識他以來,周浩給我的覺十分強勢。
他在原地號啕幾聲后,又勉強站起,我驚異地發現,此時的周浩腦袋上的頭發白了不。
原來一夜白頭也是真的?
我的父母在自己孩子去世后,也會如此難過。
我忽然抬頭看看四周,有些好奇地心想。
會不會大姐此刻也正在某,觀察著自己的父母。
只是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
周浩步履蹣跚地往家里走去,我默默跟在他后,看見他干一支煙,又點燃一支,很快一盒煙已經完,可周浩又到順路的小賣部買了一包。
他一路吞吐煙霧走回家,
到家后看見李若躺在沙發上,王姨抱著不斷安。
周浩沒再說話,而是又到周程程的房間,打開門后,他看到已經睡的周程程。
周程程輕微的呼嚕聲響起,他這都能睡著,也不知道心究竟是不是石頭長的,能夠如此心狠手辣殺害對自己從小就關照有加的姐姐不說,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安然睡。
說真的,我此刻反而后悔自己不是厲鬼。
否則我必然會讓周程程付出應有的代價。
“睡覺吧,別想那麼多了。”周浩來到李若面前,將其公主抱回房間,王姨也抹了抹眼淚,巍巍地回到自己房間。
別墅又陷一片沉寂之中,不過約約能從二姐和三姐的房間里面,聽到一陣嗚咽的聲音。
我又來到周若若的房間,看到房間還保持著周若若離開時的模樣,心里忽然有一陣微弱的傷。
那種傷來源在于,我突然意識到,從現在開始,我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周若若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寞襲來,我在周若若的房間呆坐許久。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第二天一大早,讓我覺得李若顛得無可救藥的一件事。
明明對周若若的死大家痛心難,明明因為大姐的離開一夜白頭,明明李若痛到無法呼吸。
可一夜之后,李若第二天居然要求所有人,不準討論周若若。
“等程程高考結束后再給若若辦葬禮吧,免得影響程程高考。”
又是高考?難道周程程的高考比大姐的葬禮還要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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