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朝景!?」
姜乘風以為自己是見了鬼了,手腳慌的好似沒了去。
一雙眼,瞬間便是通紅。
溫朝晏:「當年,難道你未曾親眼見到我家大兄,已被砍掉頭顱了嗎?溫朝景確實已死,我是溫家五郎,溫朝晏。」
「澄兒本就與我溫家有婚約。你們姜家就算要將嫁人,也不能一許兩家吧?任何事,也該先論個先來後到,我四哥死了,可我還沒死呢,你說是嗎?姜大公子。」
姜乘風好似還未徹底接眼前的事實。
他調轉了馬頭,慌的帶著一眾人馬,迅速離開了現場。
那背影瞧著,可謂是落荒而逃。
溫朝晏寒眉冷眼,拉著姜晚澄回了馬車,甩下車簾:「回府!」
蒼翠院。
姜晚澄靠在床上想著心事,溫朝晏進來時,已是亥時。
溫朝晏過來拿掉姜晚澄已經倒拿著的書,上床熄了燈。
「睡吧。」
姜晚澄跟著躺下,問他:「你怎麼回二郎話的?」
今晚發生的事,實在太過突然。
溫爾鶴的心思一向敏多疑,所以聽到那些話,難免會多想不。
所以,回府後,溫朝晏便先送了弟弟妹妹回他們的院子。
雅姐兒好哄,溫朝晏從府門口下了馬車便抱著,還未到沁畫院,便已經趴在阿兄的肩上流口水了。
溫爾鶴如今卻已經不太好哄騙了。
「我與他說了一些。」
姜晚澄有些張的拽著他袖口,「怎麼說的?」
溫朝晏嘆了口氣,知道今晚不問個清楚,是睡不著了。
「他時,我便與他說了一些家中況。只說我們溫家被人所害,所以滿門只剩我們兄妹三人。會在巫山生活,沒有玩伴,是因為我們在逃難躲避追殺,所以要居避世,不能與生人有過多牽扯相識。」
「如今,我又與他說了。說姜乘風是你堂兄,也是我們溫家真正大兄長……年時的至好友。」
「他不敢問砍頭一事,我也沒提。」
姜晚澄深深嘆了口氣。
說起溫家真正的大郎,溫朝景,連也覺得憾。
當然,溫家兒郎,當年皆是個頂個的出類拔萃,異常優秀的不同於尋常之人。
但溫朝景,可是與姜家大公子姜乘風,被稱為當年的大晉雙絕士啊!
溫家大郎溫朝景,意氣風發,武功蓋世,排兵布陣樣樣通,亦是文武雙全。
從姜乘風能將溫朝晏錯認溫朝景便知,他還是個絕頂俊的年將軍。
年十七時,就已經敢孤闖大梁敵營,生擒對方的一位主將,年十八就能獨自帶兵打下不勝仗。
這樣天賦異稟的年將軍,卻死於一場謀冤屈的案……
溫家滿門忠魂,都死在鍘刀之下,何等屈辱?
姜晚澄想到就心肝痛,轉一把死死抱住溫朝晏。
「我不問了,阿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不問了。」
溫朝晏拍拍,「沒事。其實,如今我有你可以說說真心話,心裡已經好的許多。不然,它真要在我心裡徹底腐爛了。」
姜晚澄聽著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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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他再講,便一個翻主趴在他上。
然後低頭索索在黑暗中對準他的親了親。
「阿晏,你要我吧。要我,心裡就痛快些了。」
溫朝晏的頭:「澄兒,你也不痛快,是嗎?」
今日姜乘風指責的那些話,多心裡仍會介意。
畢竟在姜家生活那麼多年,點點滴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拋開的。
姜晚澄沒說話。
確實,雖然裝做再如何的不在意,但姓姜。
可姜家,面對被謀害替嫁之事,姜乘風的態度,就是姜家的態度。
如是姜家認定是謀劃逃婚替嫁的主謀,再認定私婚嫁,那回姜家,必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大家氏族,是更不會允許,失了貞潔的兒,玷污了整個氏族的名聲的。
等著的,要麼青燈古佛一生,要麼一白綾。
二人心中都沉積了鬱結,這一刻,都沒什麼顧及,只想狠狠放開自己,藉一場!
一場大汗後,姜晚澄心裡輕鬆了許多。
正要心滿意足的睡去,溫朝晏卻在耳邊說道:「明日北鎮司還要一件無比事的事,所以,我不能在家中陪你。姜乘風定還會找上門來,府中那些護衛,再加上史奕和武大,就算打起來,應該也不一定事對手。我讓嫂子們過來陪你。」
溫朝晏說的是林氏姐妹。
姜晚澄連忙擺手:「不必了!白薇姐今日才新婚,還是不要擾了的新婚之日了。而且,明日就算大兄來,他也不是急著要帶我走的,你瞧吧。」
溫朝晏蹙眉後,隨即又落下。
聽如此信心滿滿的口氣,他無奈嘆道:「也是。他或許,對我怎麼還活著,竟還在這大梁好端端的活著,更興趣吧。」
姜晚澄已經打起了小鼾,累的徹底睡著了。
溫朝晏親親的髮髻,溫的摟著,也緩緩進了夢鄉。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姜乘風便登上了溫府大門。
聽風去瞧了一眼,險些把魂都嚇掉了。
不多時,整個溫府的人便都已經傳遍。
而且,溫府如今的奴僕,九九都是溫府的舊仆,所以誰又不識得他們姜家大公子的?
不過,如今這裡可是大樑上京的溫府!
雖然他們從前都是姜家的,但自從姑娘將他們一個個重新買回來後,就全部都徹底了姜晚澄的忠魂了。
所以,即便姜乘風的出現讓大家有些慌了手腳,但聽風仍是先穩住了張,立即就親自去告了姜晚澄此事。
「大娘子,大公子來了。要邀他進府嗎?」
姜晚澄一點也不吃驚,還不不慢的梳著頭髮:「我那大堂兄,何曾吃過誰的閉門羹?便讓他多等會兒吧。」
聽風揣著惴惴不安的緒,只好又退了下去。
不過,如今姑娘的膽兒可真是大啊!
從前不說如此對待姜家人吧,但都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的。
如今這得罪大公子的事,實在做的……讓人心驚膽戰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