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沒接話,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車很快啟駛車流中。
“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要報警了。”
小白笑出聲,轉頭看到阮梨臉上的傷時愣了一下:“對方下手可真夠重的。”
阮梨除了蘇婉卿以外,還聯係了小白。
把包間號告訴小白,讓他在天辰禮宴外麵等著,如果八點自己還沒出來,就立刻去報警。
畢竟也不確定蘇婉卿一定會準時出現,留個後手才能更好保護自己的安全。
在沒有親手報仇之前,必須好好活著。
“不打重一點,怎麽博同?”阮梨抬眸瞥了小白一眼。
如果不是自己的傷看起來比沈凝雅嚴重,估計今天這事不會是這個結果。
“真沒看出來你對自己能這麽狠。”
小白從這句話裏回過神,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阮小姐,我更欣賞你了。”
阮梨沒搭理,低頭看了看手機又問他:“你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上午。”小白剛回答完,突然注意到後麵有輛黑轎車似乎是在跟蹤他們。
他收起臉上的笑,利落地轉方向盤變道轉彎。
阮梨察覺到路線不對勁,疑地皺起眉看向他:“你幹嘛?”
“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小白沉聲回了一句,加重油門開始加速。
不管他加速減速,對方都保持著跟他一樣的節奏。
小白試了幾次,那輛車還是一直跟著,可以確定是真的在跟蹤他們。
“應該是沈家的。”
阮梨看了一眼,是一輛沒有掛牌的新車,頓了頓又補充:“也可能是傅家。”
“管他是誰,反正一看就是個不會跟蹤的新手。”小白勾笑了一聲:“我來甩掉他!”
阮梨看了他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小白到底有什麽本事。
對方一路跟隨,大有一副甩都甩不掉的架勢,但小白毫不慌。
他開著老舊的麵包車,利落穿梭在車流中,開了大概十分鍾後,在一個十字路口功甩掉了那輛轎車。
為了避免對方再跟過來,他特意繞了一段路才把阮梨送到公寓樓下。
“阮小姐,你這個事還真麻煩的啊。”
小白將車停在一個蔽的位置,拿出一煙含進裏沒有點燃。
阮梨降下車窗,有風吹進來。
“想加錢就直說。”看著窗外開口,聲音清冷。
小白笑了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我會查清楚跟蹤的車到底是哪邊的人,還是那句話,這段時間小心點。”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嗯。”阮梨點頭應了聲,隨即下車進了公寓。
回到家,先簡單理了一下臉上的傷,然後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公司打電話請了兩天假。
阮梨知道自己的臉明天肯定會腫得更厲害,沒辦法頂著這張臉上班,隻能先請假了。
打完電話,點開手機的錄音文件,開始回放趙蓉在包間裏說的那些話。
趙蓉本沒想到,摔壞的隻是阮梨用了很久的一個備用機,真正錄音的手機還在阮梨包裏。
從一開始趙蓉就被阮梨給算計了。
在阮梨聽錄音的時間裏,傅硯禮先讓人把蘇婉卿送回家,自己則去了天辰禮宴頂樓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獨屬於傅硯禮的,但他很會過來。
許明跟在他後進來,一關上門以後就趕匯報:“老板,傅承煜那邊有作了。”
他們已經調查清楚,傅承煜之所以派人去跟蹤拍阮梨,是因為在傅老爺子壽宴那天,他的手下聽到了阮梨和傅承洲的對話。
傅承煜之前就有試探過阮梨和傅硯禮,在得知那段對話以後,就更加確定阮梨和傅硯禮的關係不對勁。
他派人去跟蹤阮梨,就是想拍到阮梨和傅硯禮之間曖昧關係的證據,可惜還沒拍到就被傅硯禮的人發現了。
“嗯。”傅硯禮應了聲,在椅子上坐下。
對於傅承煜要手這事,他並不意外。
之前熱搜的事給傅承煜造了不小的影響,這幾天不管是輿論還是工作都很不順利。
按照傅承煜的格,一直這麽被傅硯禮著,也到了該反擊的時候。
隻是,他們現在還不確定傅承煜要對誰手,怎麽手。
“讓人盯好他,不要傷到阮梨。”傅硯禮不放心地叮囑著,提起阮梨的名字時,冷冰冰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是。”許明立刻點頭應著。
“沈凝雅這麽不安分,該讓沈家吃吃苦頭了。”想到趙蓉母今天欺負阮梨的時,傅硯禮的臉又沉了下去。
他現在還沒完全掌控傅家,對付沈家並不太容易。
但為了替阮梨出這口氣,不管多難他都要去做。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許明了然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
“老板,你和阮小姐之間的誤會要不要解釋一下?”
傅硯禮沒有回答,但皺起的眉頭說明了他此刻的心並不好。
許明知道自己不該手老板的事,但他是跟著傅硯禮一起長大的,能夠清楚到傅硯禮對阮梨的誼。
見他不說話,許明默默下了一劑猛藥:“昨晚阮小姐又和那位裴先生一起吃飯了。”
果然,傅硯禮一聽到這事,臉頓時變得都快比墨水還黑了。
“阮小姐邊可不缺追求者,萬一……”許明故意一頓,留下後麵的空白讓傅硯禮自己腦補。
傅硯禮知道阮梨和裴斯年的關係,注定了他們是沒辦法保持距離的,但聽到這消息心裏還是非常不爽。
再加上許明這言又止的樣子,傅硯禮就更煩躁了。
“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太了?”他皺著眉看向許明,語氣十分危險。
知道他生氣了,許明不敢再點火,識趣地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我還有很多事沒做,現在就去忙!”
許明一說完就麻溜地跑出辦公室,留下傅硯禮一個人在裏麵沉思了很久,最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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