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一回,又是半天的時間,崔簡回到客棧,溫婉才剛剛起床。
似乎沒完全醒過來,坐在床邊發呆,頭發散著,卻很。
瞧見崔簡,也愣愣的半天沒有反應。
崔簡坐到邊,十指進發間捋了捋,一瞬的刺激使睡懵的人頓時回過神來。
“世子,你去哪了?”
溫婉醒來時,發現床上隻剩下一個人,甚至不知崔簡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明明他們兩個天快亮了才睡。
這人的力真是充沛的可怕。
“我出去辦了點事。不,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溫婉點了點頭。
崔簡想了想道:“我今日看見一家麵館生意很好,似乎在此地很有名,你是想去店裏吃,還是讓他們給你買回來?”
麵條這種東西,買回來恐怕已經坨了。
溫婉道:“去店裏吃吧。”
其實更想出去玩玩,吃飯倒在其次。
“那好。你先去梳洗,我想躺一會,等你收拾好了再來我。”
說著,他和躺回床上,把溫婉睡過地枕頭拿來枕著,閉目小睡。
溫婉以為他不累,原來也是累的,不過是比別人會扛而已。
……
午後的日頭慵懶,過方格窗欞投一片靜謐。
溫婉悄悄放下支摘窗,不讓臨街那一麵的車馬喧囂鑽進來,香案上,安神香嫋嫋而升,雲蒸霧繞。
崔簡是自己醒的,溫婉並沒有他。
他口幹舌燥地坐起來,屋子裏卻靜悄悄的,看不見小西施的影。
他先是走到桌前倒了口水喝,然後才走到屋外,問廊下的護衛:“人呢?”
侍衛知道崔簡說的是誰,立刻回道:“婉兒姑娘去廚房了。”
“去廚房?去廚房幹什麽?”
“不知道。”
崔簡回到房,心中很快便有了猜想,小西施估計是去給他做飯了。
他還真有點懷念之前在毓節齋溫婉給他送來的那碗湯了。
反正閑著也是無事,他難得有點期待,依舊躺回床上,等著小西施來喊他吃飯。
沒過一會,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崔簡趕閉上眼睛假寐,等著人過來。
那人似乎在桌前停留了一會,放下了什麽,接著,崔簡耳邊便漸近響起了一陣悉的腳步聲。
溫婉走到床邊,估著他睡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出聲他起來,不料還未張口,床上那人竟猛地睜開了眼睛。
嚇得心口微,雙肩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人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就被崔簡一把帶到了床上。
等想明白過來崔簡是裝睡,已經被揩過一遍油了。
“我不是讓你我嗎?你怎麽不?”崔簡幾乎是邊親著的耳垂邊問。
熱度從耳後一直蔓延到臉頰,溫婉眼波潺潺道:“我看世子太累了,所以不想擾了世子好睡。”
崔簡眸中的意味難明,眼尾夾藏著一促狹,“你剛剛去廚房了?”
這麽一說,溫婉似想起了什麽,從他懷裏溜了出來,認真道:“我去給世子熬了點補的東西。”
崔簡的眸子瞬間便睜得比平時大了一些,有些疑:“什麽東西?”
溫婉扯了扯他的袖口,讓他起來。崔簡便跟著溫婉來到桌邊坐下。
桌上此時放著一個陶罐,用托盤墊著,無需揭蓋,崔簡都聞到了一藥味。
他頓時瞇了瞇眼,轉頭看向溫婉,“這是給我喝的?”
溫婉一本正經地頷首,“昨天去沈先生家買的,沈伯母說這個藥能益明目,補養肝,是……”
說著,漸漸有些赧然,不好意思說這藥是同房以後喝的。
崔簡忽然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到了一點打擊,向確認道:“你確定我需要補?”
溫婉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在看來,補一補總沒壞。
所以非常乖覺地潷了一碗湯出來,捧至崔簡麵前,“世子,趁熱喝了吧。”
崔簡凝著,麵無表的接過白瓷蓮碗,心裏則玩味著的機。
一定是昨天夜裏讓自己來,被誤會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但看著一臉真誠的模樣,崔簡又不忍心拂了的好意,仰頭將碗裏的藥喝了個幹淨。
他正想倒杯水漱漱口,纖的指尖了一顆梅子糖給他,“世子吃這個吧。”
崔簡一看,頓時想起有次喝完避子湯,就是吃的梅子糖。
“你把我當孩子哄?”崔簡看著,並沒接那顆糖。
溫婉訕訕收回手,自己將糖含進了裏。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直到窗外漸次響起鑼鼓聲。
這個時候……天都快黑了。
二人走到窗前,支起窗戶,隻見樓下的街道上此時滿了人,兩旁的商鋪也高高掛起了燈籠。
溫婉掰著指頭想了想,最近似乎也沒有什麽大的節日需要慶賀啊?
“想下去看看嗎?”崔簡忽然問。
溫婉眼中一亮,看見街邊有賣孔明燈的,想放。
於是立即點了點頭,眼中的喜悅似粼粼波。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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