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是在崔簡懷裏醒過來的。
算是知道中了藥的男人有多了。最後的最後,嚶嚶哼著求他輕一點。
“嗯?”
他當時倒是聽進去了,作沒那麽魯,緩了一會,但也隻緩了一會,片刻之後,似抑的興頭又起,再不能滿足和風細雨的索取,無端掀起狂浪,驚濤拍岸起來。
溫婉隻能把頭一歪,放任自流。
也許這樣……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然而,縱著他發狠的結果,就是這副單薄的骨架險些各自分家了,溫婉嚐試著起來幾次,腰盤都的,最後又委倒回去。
“唉。”歎了一口氣,睜著眼躺了會,待腰的稍緩,才緩緩偏過頭,看了一眼睡在側的男人。
他的眉目如畫,似工筆細細勾勒而出,睫纖,長而卷翹,樣子卻一點不氣,劍眉下,鼻梁上,甚至是廓明了的下頜,無不凝結著英凜的男子氣概。
心裏似被什麽東西填滿,滿的快要盈出來,腦中滿是昨夜他二人纏綿在一起的景象。
越往當時想,臉越紅,心跳得也越快。
偏偏崔簡這時還翻了個,手一把摟住,溫熱的吐息遊移在耳畔,四下裏似乎在尋什麽東西。
溫婉不太敢,昨夜掙紮地越厲害,越會是如何下場,到現在還能清清楚楚地記得……
實在是揮之不去。
須臾,他終於找到那片的耳垂,輕輕含在齒間齧咬,舌尖輕掃,溫舐了一瞬。
膩膩的將不久前的記憶勾扯得更清晰,溫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以為他又醒了,想做那事。卻不料耳垂隻被他含在裏磨咬了片刻,他便鬆了口,然後著的肩頸,呼吸漸漸勻長。
男人下上冒了一片青胡茬,在溫婉那滴的頸窩上,刺弄的皮又又痛。
猶豫了小半晌,溫婉拿開他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恰好瞧見他手背上紅黑的痂。
正是他昨夜砸牆時留下的傷,後來隻顧著紓解,也忘了理傷口。一夜無狀,連衾被上都沾上了跡。
他就不疼的嗎?
細細彎彎的柳眉蹙了起來,溫婉爬到床尾,下榻趿上繡鞋,腳別扭地走到外間花梨木架前,取出一個藥盒,拿了些藥膏和紗布回來。
這藥膏和上次在尚食樓崔簡給用的一樣,塗上是真疼,效果也是真好。
那日晚間回來,一覺睡醒,手指上的刀傷便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這會趁著他睡著了,正好給他上藥。
溫婉用指尖輕挑了一些膏出來,不敢用力,慢地在他手背抹開,低眸替他抹藥的時候神專注,毫沒有察覺到一束目正從床榻上熱辣辣地投來。
早起並沒有穿好服,上不過一件略微蔽的白綾繡花小,這段時間了不,小明顯窄了一圈,繃繃地縛在上,隻一眼就足夠讓人脈賁張。
理智告訴崔簡,是該別過臉去不看,但男人嘛,不好是不大可能的。
尤其是小西施還這麽溫款款的給他上藥,就更值得一看了。
崔簡挑了挑眉,心閑意適地盯著瞧了一會,原本是隻欣賞那張認真替他上藥的小臉,可難保初心不改,一時心猿意馬就免不得將視線往下放個兩寸。
果然,花還是要養,至看起來,膏總歸養眼一些。
正遐思不止,崔大世子的鼻腔忽然一熱,似有熱流從中汩汩而出,他抬手抹了一把,震驚得無以複加。
此時,溫婉也剛好給崔簡上完藥,正再纏上紗布,誰知床上那人卻一個鯉魚打猛地坐了起來,回手扯了紗布不說,還幹脆將拖去的一截紗布堵在了鼻腔下。
潔白紗布上迅速沁出的鮮不假,溫婉一驚,倏地起迎過去,“世子,你怎麽流鼻了?”
一靠過來,崔簡的眸子驀地便睜大了,如臨大敵一般,捂住口鼻,起下榻直湢室。
隻丟下一句:“不用跟過來,我自己洗洗就好。”
他最近的火氣實在太大了,合該找一副降火的方子吃一吃。
溫婉方跟上的步子一頓,這才懵懵懂懂坐回榻上,不知道他又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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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接上一章補充的一點點,沒想到卡審核卡了這麽久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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