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彧道。
“啊?”陸笑兮一呆,“不知道為什麼你還應下來,還說他‘料事如神’?”
宋彧微微一笑:“正是因為不知道,我才要應下來。讓他以為自己猜測的是對的。若是我反問他‘如何樣子’,自己反而落了下乘,還給他懷疑的時間。”
陸笑兮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宋彧,你太壞了。”
“壞嗎?”宋彧笑意更甚,似乎很喜歡聽陸笑兮用這個詞形容他,“雖然我不知道他所指為何,但既然他對我們有敵意,讓他誤以為錯的答案就是最好的應答。”
“那你今日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酒樓里的?還抓到了他的表妹?”陸笑兮興致的追問。
宋彧轉椅:“他放出你和他的曖昧流言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他了,這次原本是準備借賣畫一事一舉解決的,沒想到你的好友談娘子愿意替你出這個頭,我便也將計就計了。”
原來宋彧見到那幾個劫匪從樓上跳下來,順手就派人捉了,看到祁子平的表妹殷氏在一旁很張的樣子,猜到心中有鬼,便派兩個婆子把也抓起來,詐那些劫匪已經招了,說是被祁子平指使的。
祁子平表妹只好現場扯謊,編了一出英雄救的謊言,試圖減輕罪名。
宋彧又將計就計,用這英雄救的謊言,狠狠折了祁子平的臉面。
“那那些劫匪你是怎麼說服的?”陸笑兮好奇的問。
宋彧答道:“我答應他們按我說的做,保他們不牢獄之災。”
“笑兮。”他看著陸笑兮,“今日沒有完全揭祁子平的謀,不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可怪我?”
“我怪你做什麼?今日看他那個表,我心里別提多舒坦了。”陸笑兮滋滋道。
“可我怨我自己。”宋彧抓住椅的扶手,“還沒有能徹底扳倒他的實力。”
陸笑兮彎下子,湊到他面前:“別這樣想,我們現在還是白,即便是有他的把柄,也不可能能完全扳倒他。別急,后面總有機會的。”
“再說,你已經很好了。”
宋彧含笑搖搖頭:“你慣會安我。快別這般彎著子站著了,累。”
“不要的,再說,這哪兒就是安了?”四下無人,陸笑兮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宋彧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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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彧的手指修長、白凈,陸笑兮上輩子的時候就很喜歡玩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的手指一掰開,再合攏。
宋彧總是看著笑,然后反握住的手,十指相扣。
但這一次——
宋彧唰得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陸笑兮一愣。
“我們,我們還沒有正式親。”宋彧罕見的磕了一句,“被人看見了不好。”
陸笑兮掩而笑:“這有什麼,上次在大理寺監牢里,不是已經過了嗎?”
明明只是手,話語間卻被他說出了別的什麼的味道。
眼神敏銳的掃過宋彧的手,發現他的大拇指正不斷的挲著自己的掌心。
知道,那里因為宋彧經常自己推椅,有一層薄薄的繭。
而當陸笑兮的目落到那里時,宋彧很快停下了他挲的作。
警惕的像一只過傷的小狼。
“那不一樣。”他垂下眸。
環境不一樣,他的心境也變了。
“……抱歉。”
“沒關系。”陸笑兮把他推到亮,“我等你。”
……
接下來的幾日,陸笑兮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聽京城里關于祁子平的笑話。
什麼英雄救不啊,什麼不蝕把米啦。
雖然祁子平當天被押送去衙門,當天就無罪釋放回家了,這些傳言還是一樣樣粘附在他上。
越是澄清,傳得就越是厲害。
為此他父親祁尚書然大怒,說是要把他關在家里足兩個月。
……
暖冬日,寒風徐徐。
冬至這日,宋彧按照規矩提著禮上門拜訪未來的岳父岳母。
陸笑兮高興地去門口接他,推著他去書房見父親。
陸父的書房裝潢,擺有各類書籍和字畫,顯得很有文化的樣子,但其實陸父并沒有讀很多書,只是很欣賞文化人。
“爹,宋彧來了!——”陸笑兮說著推開門,把宋彧推了進來。
門一打開,就見陸父慌慌張張的將一份書信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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