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路大吉開過去……”
“那我豈不是……”
陳銘在這一刻,忍不住地陷了某種幻想。
然而,這樣的念頭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他猛地一搖頭給甩掉了。
“不行不行。”
“這個獎勵雖然厚,但我消耗的可是氣運啊!”
如果把氣運也當做某種貨幣來看待的話,那麼它就是最為值錢,最為頂尖的那一種貨幣。
它可以自由地進行兌換。
只要是和運氣有關的地方,它都能起到作用,為陳銘換回各種各樣的東西。
而軍功值雖然也很強大,可以在副本的后期兌換各種不同的道……但是比起氣運,還是略微差了一些。
就更別提破陣值和倒懸守衛的助戰了。
破陣值看起來是沒辦法換取任何道的。
它就單純只是用來衡量國區破陣速度的一個數值。
至于那倒懸守衛的助戰,也就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
在略微冷靜下來后,陳銘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自己用氣運來兌換大吉點數,開啟寶箱……恐怕不是那麼的劃算。
“寶箱雖可貴,氣運價更高啊。”陳銘看向前方數不清的磚塊,長舒了一口氣,“還是老老實實地往前吧……氣運要是耗了,別的有什麼好我不太清楚,但要是駕馭不了傳國玉璽,失去了對那支軍隊的掌控,可就完蛋了。”
這就是陳銘不敢如同之前那般,隨意使用氣運的關鍵。
以前拿來開寶箱什麼的,用完就用完了,也不影響。
能換來增強自己實力的道,那就是大賺特賺。
但現在。
他需要一個不小的氣運量,才能保證傳國玉璽能被自己使用……要是自己給霍霍空了,這到手的寶貝不認自己了,那就是虧!
“見識一下頂尖的大吉寶箱也不錯。”
“接下來就純靠自己了。”
就這樣,陳銘強行按捺住了心頭的躁,以極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對大吉寶箱的,開始老老實實地繼續前進。
一步又一步。
陳銘沒有了氣運的加持,是立馬就現了原形。
不過大兇之兆倒是沒再出現過。
但他的點數也就在3、4之間徘徊著,運氣好遇到個5,能丟出6都算是數了,但最高也就是個小吉。
經過數次嘗試后,陳銘已經大概分清楚了規律。
三個骰子,能投擲出來的點數從3開始,到18點結束。
3到6點為大兇。
7到9點為中兇。
10到12點為小兇。
只有上了13點,才開始為吉。
13、14、15小吉。
16、17為中吉。
只有大滿貫三個6點組合在一起的18,才能算作大吉。
可以明顯看出,兇占據了絕大多數的點數,吉只占了部分。
而兇對應的事件,有80%都是戰斗。
剩下的20%,要麼是直接挨一刀掉,要麼是被套上持續5分鐘到10分鐘不等的debuff惡心人。
總之,都是能夠應對的。
并且每一次事件完都會獲得相應的軍功值獎勵。
但有些小兇、中兇事件給予的軍功值,甚至還不如大兇對付倒懸守衛那麼多。
同時。
在以吉為主的事件里,除了大吉給到的獎勵相當人以外,剩下兩種都只能說平平無奇。
“不愧是面對所有國區所有玩家的任務。”
“難度上限很低。”
“最難以解決的倒懸守衛,對于我而言也是分分鐘就能干掉的……我倒是寧愿到大兇去面對倒懸守衛,也不想拿到別的選擇。”
抱著這樣的念頭,陳銘逐漸慶幸起了自己沒上頭一路開著氣運猛沖頂尖寶箱。
越看越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只是第一層的獎勵,確實不至于拿氣運去換……”
就在陳銘思索著的時候。
突然。
后傳來了一陣靜。
陳銘回過頭一看,赫然是凌月帶領著的大部隊,已經來到了此。
這讓陳銘不由得一愣。
“恩?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快?!”
“這很快嗎?”凌月忍不住地反問道,“從傳送門過來,到這里也就一兩百米吧,那不是隨隨便便就到了。”
“你不會以為路上那些小怪能攔住我們吧?”
“王都提醒了我們它們的位置了。”
陳銘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擺了擺手,“我是說進到第二層的過道……那個地方沒有限制住你們嗎?”
“什麼過道?不就是順著樓梯走下來就完事了……”這下凌月更為不解了。
一旁帶領著九重天公會眾人的剛哥也疑地說道,“是啊,直接下來就完事了,老大你說的是什麼?”
這讓陳銘不由得一皺眉頭。
他沒有回答剛哥的話。
而是猛地扭頭看向了自己后那些已經被踩到凹陷的地磚。
“進地宮的迷陣被我破掉后就不再起效果。”
“而倒懸之陣被發過的地磚也沒有回彈的跡象。”
“這是否說明……后續跟上來的人,是無需再通過第二次考核的?”
“他們完全可以順著已經破解的道路,追趕上來……”
“嘶,這是故意給落后的人留下了追趕的機制啊!”
陳銘本來還因為遙遙領先的進度而沾沾自喜。
現在在察覺到這個機制后,剛才的安逸是瞬間消散了大半。
“這下就有些不好搞了啊。”
陳銘皺了皺眉頭。
他回頭看向凌月,在將們招呼過來解釋起了這層的通關方法后,陳銘又低聲音,將自己剛剛產生的顧慮,告訴了凌月、大叔以及諸多華夏大公會的領導者。
“我們的領先是很容易被追上的……”
“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能困住其他國區玩家的,也就只有上面那個地宮外圍的布置……但等地宮外圍被突破后,他們追上我們就是分分鐘的事。”
聽完陳銘講出心頭的顧慮,凌月卻微微一笑,“不用擔心他們很快就突破迷宮……畢竟,我給他們上了一點強度。”
上了點強度?
什麼意思?
陳銘一愣。
但從凌月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里,陳銘約約覺得……那些可憐的歪果仁們,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