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穆看了眼兒子,沒說話,站了起來,笑著點頭。
那架勢誰都看的明白,他是誠心來祝福兒子新婚的。
姜永攀和凱瑟琳在前面引路,把邱穆和慕天天帶到了主桌落坐,上臺對著親朋好友宣佈了邱穆的份。
「剛剛大家肯定很奇怪我們夫妻帶來的是什麼人吧!他邱穆,我的親生父親。今天很高興父親來參加我的婚禮,謝謝!」
被兒子當眾承認,邱穆的紅了眼眶。
以前孩子很抗拒他,不跟他親近。今天這趟沒白來,所有人都知道姜永攀是他邱穆的兒子,親生的,太開心了。
坐上主桌雖然有點彆扭,可邱穆也顧不得了,被兒子當眾承認的喜悅沖淡了一切。
新郎新娘敬酒是需要父母陪同的,這活自然是跟邱穆無緣的,他坐在那裏,一直笑瞇瞇地看著兒子兒媳婦給人敬酒,心滿意足。
吃完酒席,大家陸陸續續地跟主家告別回去了。
李桂寶在李雲樂和汪國芳李歡愉的陪同下準備坐車回楚家,柯瀟遠當司機,這是一早安排好的。家裏這麼多年輕人,多都給安排了點活。
場面這麼大,跑的人肯定需要不。夏雨就讓楚為先給安排下去了,楚凡晨開車送的是慕家的人。姜永延送的是另外一些住的比較遠的客人。
夏周傑負責的是他自己一家子的來去,每個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姜永攀看著兄弟們為自己忙前忙后,眼底全是激。凱瑟琳也是,跟家裏的弟弟妹妹們都已經悉了,每趟車出去,都要跟開車的弟弟們說聲謝謝。
柯瀟遠打趣:「外甥媳婦不用謝,等將來我娶媳婦了,你們也跟著忙回來就是了。」
姜永攀瞧著坐在他邊的李歡愉,笑著點頭:「舅舅!等你娶舅媽,我們肯定會忙回來的。放心吧!就是不知道我小姑姑答應了沒有。要不願意做我們舅媽,你就蹲大街上哭去吧!」
李桂寶聽著年輕人說話很有意思,輕聲問李雲樂:「咱們家歡愉要真跟小雨這弟弟好上了,你樂意不樂意?」
汪國芳看了眼駕駛座上氣質頗好,相貌堂堂,高大拔的年輕人,心底歡喜:「聽說他們是從小一塊兒長起來的,好上了就好上了,咱們不反對。」
妻子都同意了,李雲樂也沒什麼好阻攔的,跟著道:「孩子的意見最重要,只要喜歡,我們沒意見。」
李桂寶就笑,笑的見牙不見眼:「我跟你們說吧!這孩子對咱們歡愉可好了,每次回老家,這孩子必定要陪著。我觀察好些年了,不管做什麼,這孩子都是順著歡愉的。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又知知底,還是小雨的弟弟,要能,我看這事好。你們可不能反對,小雨的父親年紀是大了點兒,歡愉過去可能會吃苦,可眼下生活條件也好了不是,大不了請人照顧嘛!」
老爺子贊,李雲樂和汪國芳自然也不會反對,覺得這事能不能還難說。只要孩子們自己樂意,他們不干涉。
車子出了酒店大門口,剛拐出來要上馬路,車頭就被一的給攔住了。
「柯總!」人長發飄飄,風萬種,長相艷,來到駕駛室邊上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聞言,柯瀟遠和坐在後座上的李桂寶,李雲樂汪國芳全都傻眼了,只有副駕駛座上的李歡愉臉上沒什麼表,只是抬眼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眼底出鄙視。
「孟初初!你不會是瘋了吧?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柯瀟遠冷眼瞅著窗外的人,心底莫名地心虛。
為什麼?
因為上個月初,有天晚上他喝醉了,被人送去了酒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穿服,酒店的床上一片凌。
他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發生了什麼。難道那天晚上是這個人了他的服?跟他在一起?
不會吧!這個人可是他珠寶的代言人,怎麼會跟自己攪和在一起呢?
「柯總?您怎麼可以這麼健忘?」猛初初瞅著柯瀟遠,再看一眼邊上的李歡愉,「上個月初的那天晚上您忘了嗎?您喝醉了,拖著我去的酒店,過後我們就……」
下面的話不用說相信柯瀟遠自己就懂了,可是邊上的人怎麼無於衷呢?難道他們兩個不是郎妾意的?孟初初瞟了瞟李歡愉,眼底全都是看好戲的神。
「你胡說,我是喝醉了,可我什麼時候拉著你去酒店了?」
別的他可能忘了,可有一點還是記得的,當時他爛醉如泥,連路都走不了了,還能拉著孟初初去酒店?那怎麼可能?他要有那力氣,還能醉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柯總!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您是醉了沒錯,可拉著我去酒店也沒錯,怎麼能過河拆橋?」孟初初從包里掏出一張醫院的化驗單,「不信您自己看。」
柯瀟遠沒接,只是看了一眼,李歡愉在邊上淡淡地開口:「走吧!這事以後再論,先送爺爺他們回去。客人們看著呢,都要點臉。」
這話前半部分是對著柯瀟遠說的,最後那一句是對著孟初初說的。人子微微一,像是被人住了什麼七寸一樣自退開,讓車子過去。
李歡愉好像認出自己了,難道過去了這麼多年,孟東水換了個名字,換了個份,換了個國籍還能被認出來?就算被認出來也沒關係,就是要故意噁心李歡愉,誰讓當年對自己咄咄人呢?
要不是,自己也不會移民國外,更不會無心學習,進演藝圈。
就不信,這回看李歡愉還能有什麼辦法化解自己佈下的局,這輩子還不能贏一回。
開著車把李桂寶他們送回楚家,柯瀟遠一路都不敢吭聲,就怕李歡愉罵他。
等到了地方,後面的三個人都下車了,他才敢開口:「歡愉!我發誓,我真沒跟那人有什麼。我就是上個月初去跟朋友喝了一場,醉的都不省人事了,怎麼可能跟那人辦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沒那麼猴急,那人肯定是胡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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