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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吟》 第409章 半日快活77

W~ 這天,言理回了言家一趟。

    已經很久沒踏這個房子了,言父變個半癱後,言放一直讓人照顧他,不讓冼家人靠近。

    不是防著們再攛掇言父改什麽囑,也防止歪心,這幾個人歹毒,不定對言父什麽手腳。

    言放的事,言理沒跟他說,他這個狀況了,到任何刺激都可能要他的命。

    不過言理也不是怕他死,隻是單純的惡心這個人,死也離大哥遠點,死別去。

    看了眼言父,瘦得一把骨頭,頭發稀疏,眼窩凹陷,真是個廢人了,有今年沒明年的樣子了。

    推著椅,對他說,“今天我帶你去醫院複查。”

    言父“啊啊”了兩聲,像是有話要說。

    言理沒空聽詳細,讓傭人把他扶上車,親自開車出門。

    行至半路,言理停下來等紅燈,言父往窗外看了眼,忽然看見什麽,再次啊啊地了起來。

    一直照顧言父的看護能懂他的意思,跟言理說,“言小姐,老先生看到認識的人了。”

    言理往窗外看了眼,挑了下眉,“嘖,是有點眼?”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繁華區域,左右都是高檔住宅,冼母正坐在一輛豪車的副駕裏,天氣暖和了,窗子開著,冼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起來格外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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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佳去了趟J市做手,據說做的還不錯,最近就要轉回來慢慢康複了。

    難怪冼母還有閑心逸致地梳妝打扮,仿佛回春了一樣。

    而就在下一秒,駕駛席那邊俯過來個男人,看著倒是年輕的,冼母竟然湊過去摟著他脖子,和他親在了一起。

    言理過後視鏡,看著言父頓時臉驟變,抬手往扶手上用力砸。

    言理角挑了下,這時綠燈亮了,言理看著那輛車左拐了,停在了一個畫廊門口。

    言理在前麵挑頭回來,在街邊找了個正對著畫廊的車位停了。

    言理掃了眼這個畫廊門頭,明知故問,“舒明畫廊——好悉的名字,我記得,爸你之前有好多藝品都是從這裏購來的吧?”

    言父臉鐵青,死死盯著門裏麵,想要下去跟過去看看,但是又不了,手抓著扶手,著。

    言理也不急著進去,端坐在那裏。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有個人衝進了畫廊裏,轉瞬,那個人就拉扯著冼母的頭發出來。

    大罵著,“就是你勾引我老公?你這個老賤貨!你都一把年紀了,你還犯賤倒!你留在他服裏的是什麽意思?我今天就撕了你的狐貍皮讓大家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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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母被當眾辱罵,捂著臉警告,“你想毀了你老公的事業是不是?你去找他說,馬上放開我!”

    那人連著打冼母的耳不蔽,“我就打你這狐貍!你傍上有錢老頭還不夠,還來勾引我男人!你們發的短信,我每一條都看過了!你可真賤啊!你坑老頭的錢買假畫回去,你們婦,在老頭給買的房子裏約會上床!你們怎麽這麽齷齪下賤!你們該遭天打雷劈!”

    那人看起來結實強壯,打的冼母本毫無招架之力,被騎在地上打的滿臉傷痕。

    那個夫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這會兒躲在一旁捂著臉,上來勸一下都不敢。

    言理看完戲,抬眼瞧了下後座的言父,他激得氣不止,像是要昏過去似的。

    言理手放在方向盤上,“還去複查嗎?還是去趟律師樓?”

    ——

    言理回到家,坐在床上,看著剛剛從律師那拿回來的一些文書。

    角提著,逐字閱讀。

    手機響,拿過來接。

    司嶼問,“可以了嗎?”

    “可以,非常可以。”言理笑了下。

    老頭本來不肯麵對,他不肯去律師樓,言理送他回家後,家裏就收到了範太太寄來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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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有大量範舒明跟冼母之間不可描述的畫麵,還有一些私對話。

    冼母嫌棄言父老了,癱了,說他摳門小氣,說他男人那方麵早就不中用了。

    說從言父那套錢出來,幫忙買畫,實際上拿回去給言父的的都是贗品。

    說給範舒明開畫廊的錢都是從言父這裏搞的,說開畫廊的那間鋪位,就是言父送給冼母的財產。

    還說等老頭死了,他們拿到財產後,兩人就一起雙宿雙飛。

    從對話裏可以聽出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竟然也不短了,竟然有五六年之久。

    之前言父還呼風喚雨,冼母對他還是百般結討好。

    沒想到就在外麵養了人了。

    言父聽完自然是怒不可遏,言理怕他當場就氣死了,忙人給他服了藥。

    言父緩過那口氣,馬上就跟去了律師樓,立了聲明,否定與冼母曾有過合法的婚姻關係,等同於將產繼承人之中抹去。

    言理都沒想到司嶼能做的這麽利落,“你還呢,怎麽說服範太太幫忙做這些的。”

    其實給言父聽的證據裏麵真真假假的,很多都是添油加醋無中生有。

    不過冼母沒守住是真的,在車上忍不住勾搭著畫家親,這已經足夠讓言父相信一切範太太寄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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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嶼沒跟講太詳細,現在聽這些七八糟的不好。

    他隻說,“這隻是第一步,阿言,我們一起給放哥報仇。”

    言理到他的決心,“你當心,你跟我不一樣,你上很多雙眼睛盯著的。”

    “放心吧,這些事我沒有沾手,況且,你家裏發生的事,誰又會往我這裏查呢。”

    言理不住笑,倒是實話,誰也不會想到,言家的大小姐,應肇行的太太,會跟一個年輕又當紅的偶像有這麽深刻的羈絆。

    司嶼在那邊不想再說這些暗的話題了,聲問,“這幾天還好嗎?孩子乖不乖。”

    言理歎了歎,忍不住說,“吐的好難。”

    的妊娠反應開始顯現,每天都好似暈車,吃飯會吐,喝水也會吐,一整天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

    司嶼很是心疼,哄,“阿言,再堅持一下,月底我就殺青了,回去陪你。”

    哼哼了兩聲,倒是真的有些想他了,要是有他在,給按按,倒是也能舒服一些。

    兩人正聊,聽見外麵有車聲,是應肇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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