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跟著應肇行一起下樓去吃飯。

    上了車，應肇行忽然問，“剛才那個，就是你最近力捧的新人？”

    言理若無其事地扣上安全帶，“是啊。”

    應肇行剛剛去找，沒怎麽注意旁邊的人，現在回想了一下，那個年輕的男人倒是外形條件很好，不過娛樂公司裏長得好看的人大把，長什麽樣他也不會特別留心去記住。

    言理翻開副駕駛的鏡子，補了補妝。

    目一斜，瞥了下應肇行。

    他專心開車，對司嶼的存在並沒有很注意。

    言理想著剛才小狗在後蹭，目的明顯，他太年輕了，力旺盛，了兩下就那樣了。

    剛剛也就是沒有心思，故意躲了下小狗，不然的話應肇行開門進來，看到司嶼支著的樣子，估計他們倆的小命當場就得完蛋。

    應肇行發現用鏡子看自己，手抓住的手腕，“看我幹嘛。”

    言理笑了下，將鏡子翻上去，湊近了看他，“不行嗎？”

    他最近似乎是心不錯，之前應母撮合他們和好，他這些日子基本都要回家來。

    言理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態，有時候覺得他也賤的，好像越不把他當回事，他反而越頻繁地回來了。

    應肇行著手腕上那塊細膩的皮，淡聲說，“今年找個時間出去度假？”

    言理切了一聲，“不要給我畫大餅，等你確定了有空再來跟我說。”

    他笑開來，到飯店一路上都沒鬆開的手。

    ——

    第二天司嶼去找導演麵試。

    這部戲是明年賀歲檔的重頭戲，犯罪懸疑的題材，男主角是娛樂圈非常有威有地位的影帝級別人，其他主要角也都由實力派演員擔任。

    其他一些配角，隻要是能臉的，都有很多人競爭。

    要不是公司有投資，有一些話語權，男主角兒子的戲份都不到司嶼這種小明。

    他還不興趣，想要演那個極富挑戰的殺手角。

    這個角比較難演，導演組也一直沒有從合適年齡的年輕演員裏找到合適的人。

    梅姐領著司嶼到了，路上看他一直不說話，從昨天開始他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對勁，人看起來鬱沉默，上帶著一子奇奇怪怪的戾氣。

    梅姐當他是在醞釀緒提前進角，提醒他，“這個角演不演的，都不要，本來我們都是更好看兒子這個角，你試完不，試兒子那個角。”

    司嶼不說話，坐著，微弓著，手臂搭在膝蓋上。

    他腦子裏想起昨天，應肇行進來拉著言理離開。

    他知道言理最近不理他是故意的，或許是對他有所厭倦，因為一開始是想讓他幫懷孕，但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他並沒有能讓如願。

    或許，是他在生日那天，對說了句，想永遠跟在一起。

    不喜歡他表現出那種過度的依。

    不想他為麻煩。

    又或者，是丈夫跟和好了。

    他知道原因是很多的，言理對他也僅僅停留在上的喜歡，沒有喜歡他，沒有對他心。

    而最最核心的問題，是他沒有競爭力。

    昨天應肇行進來，看到他和言理關起門來獨，應肇行沒有任何懷疑，甚至沒有正眼看他。

    在應肇行的眼裏，他不認為司嶼這種年輕的，毫無名氣的新人，值得他去認真看一眼，甚至是配為他的對手。

    被無視，沒有比這更大的辱。

    正坐著，裏麵來人司嶼進去。

    梅姐看著他起走進去了，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點張都沒有，眼神出堅韌和銳氣。

    ……

    言理這天和人談事，結束後是晚上了。

    喝了一點酒，在醉與沒醉之間。

    應肇行出差去了，要走一陣子才回來。

    坐在車裏，正想個人來送自己，手機了一圈，忽然看到了小狗的名字。

    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想起梅姐之前發給的一段，司嶼試鏡時的影片——

    他戴著眼鏡，穿著一白大褂，頭發梳得利落，外表斯文溫和。

    他拿著手刀，悠然純地用鋒利地刀劃過道假人的膛。

    他好似真的在，溫和之下藏滿了嗜的殘酷，那神完全是個變態。

    就是他那個抬頭一笑的神態，征服了導演，當時就被定下來，那個角是他的。

    言理想起他那冠禽似的樣子，突然一酸脹的覺湧出來，有些亟待被填滿的空虛出現，電話撥了過去。

    司嶼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

    他接起來，有些張地，“姐姐？”

    言理從儲盒出煙盒，點了一，問他，“之前梅姐不是你去考駕照，考下來沒有？”

    “考下來了。”

    言理咬著煙，瞇著眼說，“那你過來一趟，地址發給你。”

    ……

    司嶼半個小時後趕到。

    他看到了言理的車，拉開車門，言理歪在副駕駛，指了指駕駛席，“送我回家。”

    司嶼聞到車裏有酒味和煙味，看到臉泛紅，慵懶地歪在那裏，上散發著一種令他呼吸的風。

    他收回注意力，開了車子。

    也沒說住哪，司嶼一邊開，一邊問，“要怎麽走，姐姐？”

    言理歪在那兒合著眼，好像要睡著了。

    司嶼反正也不急著把送回去，在街上隨便地開，想著多繞一會兒，多跟相一會更好。

    他兜圈子，也不管。

    繞了一圈，他將車停下來，言理掀開眼皮看了下，竟然是到了他的公寓樓下。

    言理挑眉，嗓音沙沙地問，“你帶我來這幹什麽。”

    那樣說話，司嶼的頭已經的難，看著，“要不要，要不要上來坐坐？”

    言理笑了下，湊過去，勾了勾他的下，眼底閃著醉意的迷離芒，“上去做什麽呀？”

    的手指往下，刮過他本就不安滾的結，他手握住的手，已經說不出話了，渾洶湧的都湧到臉上。

    他放了姿態，看著，“你想做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