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開玩笑道:“您老可消停點兒吧,指您擺攤兒在京城給我買個婚房,那我估計下輩子都不用結婚了。”
鍾馨蘭還真想了想這個問題,別說京城的房子十來萬一平,買個一百平的房子還要一千萬呢,一晚上最多能掙個千八百塊,想買房就跟做白日夢一樣。
但收拾完餐,還是開始做起了晚上出攤的準備。
寧月也老老實實的給親媽幫忙,樓上樓下的鄰居因爲有認出寧月開回的那輛車,加上他們兩人打扮的也非常有錢,所以下午都來家裡閒聊,原本鍾馨蘭一個人要做三個小時準備工作的,因爲有人幫忙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古五怕被這些婦們問起來沒完,乾脆自己去了市場,買菜買,又特意多磨了一會兒,等他回來的時候那些鄰居終於離開了。
晚上寧月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因爲要擺攤,他們家的飯要比別人家的早一些,吃過飯,三人就一起去了夜市。
寧月就是爲了玩兒,古五主打一個陪伴,當然,他的本職是保證寧月的安全,鍾馨蘭今天的笑都比以往大了兩分,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變淺了。
似乎是的快樂染了周圍的人,那些年輕的姑娘小夥們很快將的攤子圍上了,鍾馨蘭手腳麻利的炸著各種串,寧月就在一邊幫忙算賬收費打包,還不到十點,這些東西竟然就全賣完了。
鍾馨蘭就要招呼閨和婿離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閨跑過去和隔壁烤紅薯的兩口子聊天去了。
“你們看到了吧,我媽今天最賺了一千塊錢,而且纔不到十點就賣了,要不是我要結婚,想讓我媽和我們一起住,這個攤我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賣的,你們兩夫妻看著這一個攤兒也賺不到多,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接下我媽這個炸串攤的。”
鍾馨蘭:……這丫頭是真心不希再擺攤兒了是吧?
最後,鍾馨蘭的攤位和流車全被寧月賣了出去,錢也轉到了親媽的卡上,咳,免得還不死心,又騎著車跑去賣炸串兒。
閒來無事,寧月陪著鍾馨蘭在縣城買了套新房,四室一廳,八千多一平,因爲是現房,付了房款後,娘兩個就開始張羅著裝修的事,鍾馨蘭原本還有點可惜攤位被賣出去,有裝修的事兒讓忙,沒幾天就沒空再琢磨掙錢了。
寧月在老家陪親媽的時候,此時的宿家卻是作一團。
今晚宿炎旭難得回老宅吃飯,飯吃到一半,他的手機響了,虞淑蘭一看兒子的臉便知道電話是溫雅打來的,但難得的並沒有吱聲。
兒子因爲打掉溫雅腹中孩子已經好幾個月不時了,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算溫雅作妖,也得忍著。
宿炎旭從餐桌起走得遠了些才接起電話,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他掛斷電話後到餐廳道了個歉:“爺爺,爸,媽,公司有些事要我回去理,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宿老爺子砰的一下放下筷子,“阿旭,到底是公司有事還是那個人有事?”
宿炎旭臉不好,爺爺既然知道實又爲何要當場拆穿他?這不是讓雙方都難堪嗎?
“雅雅不舒服,我得去看看。”
宿老爺子是真的窩了火,他怒道:“今天你若是走出了這道門,以後就再也不用回來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爲什麼家裡人個個都要控他?
尤其是爺爺這樣,他最煩了,一言不合就是永遠不用回來,宿家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子嗣,最後妥協的難不還會是他嗎?不回就不回!
這麼想著,他就噠噠的往外走,老爺子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宿家大爺就要喊人,可宿炎旭剛走到門口,就晃悠了兩下,而後暈了過去。
跟在他後的管家都來不及扶他,眼睜睜看著他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宿家人一陣慌,老子爺原本要吐三升的,也因爲孫子的刺激生生又站了起來,“快,快送阿旭去醫院!他這麼年輕,怎麼會突然暈倒。”
很快宿宅的傭人便將人搬到車上送去了自家的醫院,檢查了幾個小時後,宿家人看著檢查結果先是心疼,而後就是一陣痛恨之。
虞淑蘭咬牙切齒的道:“都是那個小賤人!都怪,要不是勾著阿旭胡來,阿旭怎麼會腎出問題?”
要弄死那個小賤人,一定要弄死那個該死的小賤人!
宿老大道:“沒錯,都是溫雅!早知道就該直接將他們拆開的!”
宿老爺子現在的心要問的話,那就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後悔。
早知道阿旭會得這樣的病,姓溫人肚子裡的孩子就該留下的。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你們趕發人脈尋找腎源,醫生說了,阿旭現在必須馬上換腎,越快越好。”
“爸,您要不發一下公司裡的人吧,說不定就有合適的,只要有人配型功,錢不是問題。”
虞淑蘭眼裡閃著狠,丈夫沒發現,宿老爺子卻看的清楚,“你現在最好什麼也不要做,等阿旭度過這次的難關,做什麼都沒人攔著你。”
宿大爺沒聽懂他爸的話,但他了解自己的妻子,“你不會是想拉著姓溫的給兒子配型吧,萬一真讓配上了,那阿旭還不得把當救命恩人更不願意離開?”
虞淑蘭一怔,如果能和兒子配型功的話,也算廢利用了。
大不了用完了再送去死好了!
“別管怎麼說,阿旭生病,爲阿旭的朋友咱們也該知,這件事肯定得通知的。”
說著,就拿出手機給溫雅發了消息。
溫雅爲了在宿家人面前表現,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看到坐在病房外長椅上的虞淑蘭,溫雅急步匆匆的跑了過去,走得近了還能看得出來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的細汗,“伯母,阿旭現在怎麼樣?他怎麼會突然昏倒的?”
虞淑蘭瞬間演技棚,眼淚含在眼睛裡要落不落的樣子,看的丈夫心疼的直接將人攬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