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一說,顧休休才想起來禮佛的事。往年暮秋時,太后都要率著眾嬪妃與士族眷前往永寧寺禮佛,祈求來年的北魏風調雨順。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為了彰顯皇族的地位,太后與眾嬪妃一大早便從北宮出發,而各士族大家的眷則是午時再出發。
顧休休思緒蔓延,不有些失神。
原本該是丹青勾斷尺素琵琶,害得阿姐當眾失態,幾日后阿姐跟著去了永寧寺禮佛,丹青在津渡面前賣慘,令津渡不忍,丹青所騙去尋阿姐見面,被人抓了現行。
那日在北宮當眾收拾了丹青,以貞貴妃謹慎的子,自然不會再用這樣拙劣的手段栽贓陷害阿姐了。
雖不知原文中顧月為何前幾年都沒去過永寧寺,偏今年去了,但是支持顧月去見見津渡的,總好過自己苦苦熬著。
正思量著,寢殿外傳來了顧佳茴溫聲細語的蚊子:“姐姐可在?今日去永寧寺禮佛,祖母我跟著姐姐的馬車。”
顧休休愣是一句話沒聽清,朱玉復述了一遍,挑了挑眉稍,沒應聲。
往年顧佳茴從未跟著去過永寧寺,怎麼今年倒要去了?
“進來說。”話音未落,顧佳茴便很快走了進來,似乎就等著這樣說。
顧佳茴還穿著上次去竹宴時,顧休休讓穿的藕荷素雪娟鑼,素凈又大方,將襯得似是池中清蓮,落落得。
只是神已是與以往大相徑庭,那臉頰泛著滋潤的紅意,一雙眼睛似是含了春水,道不出的,煞是嫵。
這一臉的態,就差把‘我已知人事’寫在臉上了。
顧休休懶得多說什麼,只禮節地懷關了一句:“四皇子可說了何時迎你門?”
這一句話,將本是滿臉笑意的顧佳茴問得僵住了。小臉的變了變,似是漲紅,又有些斑斕,時不時顯出一青白。
那日在謝家,四皇子與竹宴上的其他名士一同服用了五石散,為散熱揮發藥,在雨中敞狂奔,將人都看傻了。
四皇子因為那琴技優,面大漲,對也和悅起來。趁熱打鐵,亮出了手腕里的琉璃火珠,將其中的誤會解釋了清楚,還分說出時救他的細節,終于令他相信了的話。
他不知藥上頭,還是雨中,拉扯著進了謝家一耳房里。他說很快將迎進門,再給添幾抬嫁妝,讓風風進府。
他還說歡喜,夸生得貌人,在話中漸漸迷失,便就著雷雨聲將自己了出去。
歡好過后,四皇子還親自打傘送上了馬車,好不溫。誰料之后卻沒了靜,別說添嫁妝了,人都沒了音信。
等了兩日,實在耐不住,便跑到四皇子府上去尋他了。好在他愿意見,還將自己的手牌給,讓一同去永寧寺禮佛。
想到四皇子代給的話,顧佳茴勉強扯了個笑出來:“不過是妾室,隨意選個日子抬進門便是了,無需大費周折。哪像姐姐,張太傅都親自提著大雁上門做納采了,太子殿下好生重視……”
雖然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語氣,還是止不住冒著酸氣。同樣都是顧家郎,為了自己的婚事卻要低三下四,被永安侯訓斥,被老夫人責罵,連嫁妝都沒有,只能靠自己拿子去換。
而顧休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躺著喝藥就有人忙活的嫁妝和婚事,甚至太子還請來德高重的長者說,為顧家長臉。
顧佳茴越想越委屈,卻又無可奈何,誰讓的命不好,攤上一個出低賤的娘。
顧休休瞥了顧佳茴一眼,只覺得今日的顧佳茴說不上的古怪:“自古婚嫁六禮都是如此,妹妹原本也能人下聘,不是你自己選擇了四皇子嗎?”
顧佳茴被懟得無話可說,確實是自己選的,原本永安侯夫人為定的一門婚事,亦是明正娶的嫡妻。
咬著牙,很想摔門而去,可記起四皇子的囑托,又笑了起來:“姐姐說得是。”
【四皇子怎麼回事呀,都吃干抹凈了,難道不想負責?】
【怎麼可能,兩人間的誤會都解開了,昨天傍晚顧佳茴還跑到四皇子府里跟他見面了】
【就是呀,要真不想負責,直接不見就好了,他倆在皇子府的涼亭里膩歪了好久呢,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得不到的永遠在,對顧佳茴的線有點膩了,都懶得看他們,我一直在看休崽這邊,好期待休崽和太子婚后生活】
【講真,我覺得太子好像有點暗休崽,那天醒過來把休崽抱上床就算了,還輕輕捋了捋鬢角的頭發,甜死我了】
顧休休看著時而飄過的彈幕,臉倏忽一紅。那一夜,本是擔心他穿著加重病,才勉強說服自己,去幫他更。
但他緒過于激,繃又寫滿了抗拒,為了不刺激到他,便沒有再繼續褪他的里,將厚實的浴布裹在上,既能吸水,還能避免涼。
翌日在榻上醒來,甚至不敢去細想,太子醒來后,看到他自己被得只剩下一條底,心里是什麼覺。
好不容易將此事忘得差不多了,如今彈幕上一提,便又記了起來。
顧休休自然不信他暗自己,雖然沒談過,卻也不至于見個男人便產生錯覺,覺得他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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