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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追兇》 第79章 暴力的李白

「哇,看下面的山!」

纜車上,陶月月和嬰寧興地趴在窗戶上眺,王冰對方野說:「還是和孩子一起出來旅遊比較有樂趣。」

「旅什麼游啊,查案!還要我強調多次,一個個的這麼興。」方野無奈地搖頭。

「查案歸查案,查案中途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不也是一舉兩得嗎?」王冰笑道。

「等『憑欄客』再次作案,你這種有幫助嗎?」

陶月月轉過來,道:「我們現在走的路線,可能就是『憑欄客』走過的,所以我們也是在揣他的心理呀!」

方野冷笑,「強詞多理,如果『憑欄客』是抱著殺心來的,我認為他的心和我們絕對不一樣。」

說著,方野靜靜地揣那個人的心理,他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裏殺人呢?

第一次謀殺意外的可能很大,是這裏的什麼到他嗎?

下了纜車之後,四人沿著山道走了一陣,沿途看見一座名為「深山居」的民宿,這個季節登山的人不多,兩名像是的遊客在門口打羽球。

「是這兒吧,第一名死者陳大福住過的地方。」王冰說。

「沒錯!」方野說,「待會我們過來,問問這裏的老闆……」

「我已經訂了兩間房間。」陶月月說,「我覺得在命案現場一下是最好的。」

「啊?」方野震驚,「我的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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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晚上想辦法帶上來。」

「好吧,只能住一晚,別以為我們時間充裕!」

爬山的時候,幾人的素質顯現出來了,嬰寧第一個喊累,然後王冰也臉頰漲紅,呼吸急促,快到山頂的時候,陶月月也開始有點吃力,不時停下來抹汗。

只有方野一路上都很輕鬆,還抱怨他們,「又沒帶行李,走路而已,有這麼累嗎?」

「這可不是一般的走路。」王冰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重乘上上升的高度,就是我們做的功,我的天,太累了。」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山頂了。」方野鼓勵道。

終於來到山頂,王冰累得跪在地上息,嬰寧也嚷嚷不行了,扶著山壁息。

看見前方的絕景,陶月月的疲憊一掃而過,地走到欄桿前,憑欄而,說:「哇,好高啊,原來這就是一覽眾山小的覺。」

方野翻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找到附近一棵杉樹,說:「這兒就是棄地點。」

那棵樹上當然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但一想到這是連環殺手初次作案的地點,那種時空上的接近,在四人心中激起不同程度的波瀾。

「平時命案現場沒看,淋淋的也不過如此,為什麼看見這棵樹就特別激呢?」陶月月說。

「可能是因為我們一路爬上來的,路途艱難,這一段山路說也花了一個半小時。」方野說,這時天已近夕,從山頂出去,下面的山水都籠罩在暮中,讓人心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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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寧說:「古人登高賦詩,這個人是登高殺人。」

「你說什麼!?」陶月月一驚。

嬰寧被的反應嚇到了,「登高殺人呀,有問題?」

「對啊,你提醒了我,憑欄客來到這裏,應該和我們一樣興,這種興在他心中轉換了別的東西——殺人的念頭!犯罪境,就像香港的雨夜屠夫一樣,特定的環境能激發他的殺。」

方野說:「和他以前的長經歷有關?」

「有這種可能。」陶月月走到欄桿邊,盯著夕凝視了一會,「古人為什麼要登高賦詩?」

方野的回答是「人在高,會產生一種天地浩渺,自非常渺小,生命短促的覺,於是就登高而悲。」

王冰說:「從生理學上來說,就是氣分泌紊,所以會悲傷。」

陶月月笑道:「哈哈,用這個來解釋李白杜甫的詩可一點都不浪漫。」

嬰寧說:「杜甫是登高而悲,李白可不一樣,他越是登高就越興,能寫出許多豪邁的詩句。」

陶月月沉著,「他們不是同一種人,李白有暴力傾向。」

「喂,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怎麼得出這種大膽的假設的?」方野納悶道。

陶月月攤手,「雖然我和李白隔了一千多年,但閱讀他的詩句就能了解他的為人,他的詩句里充滿浩大滂湃的意向,有一種殺氣騰騰的覺,其它詩人登高會慨:宇宙這麼大我只是個小蟲子,但李白卻在表達:宇宙這麼大你們都是小蟲子,說明他很自我中心,並且有暴力傾向。但暴力傾向也不是說他是惡人,那只是一種心理能量,可以升華李白這樣的藝天賦,也可以是喝完酒打老婆的惡劣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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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說:「李白應該就是那種心理能量非常強大的人,登高的危險反而讓他腎上腺素過度分泌,產生一種的心理。」

「對,有些人會害怕高,有些人越害怕越興。」陶月月說,「你們看著下面,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嗎?」

「我們是不是越討論越偏了?」方野說。

嬰寧怯怯地說:「其實我是有這種覺,我還以為只有我是這樣。」

「其實那是大腦的自我保護,因為這很危險,只要往前走一步就碎骨,所以大腦會亮起紅燈,告訴你跳下去有多可怕,讓你臉紅心跳,不敢再往前。用弗依德的話來說,那就是死本能、求死,當死本能指向外界的時候,就是暴力的衝!」陶月月說,「我可以肯定一點,兇手站在這裏,他的死本能被激發出來,他有一種強烈的要破壞、要殺戮的衝,這說明他在平時被抑得特別厲害,他和李白是有共通之的,只有在特殊的場景他才能釋放出自我,通過殺人來尋求快。由此推測,兇手有過嚴格的家教,從小被教訓不要髮脾氣,他是周圍公認的老實孩子,另外獨自一個人出來,時間和經濟寬裕,說明他從事的多半是自由職業,但他的事業並不順利,也許還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據此推測,他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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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陶月月侃侃而談,方野覺得有點道理,嬰寧拍著手說:「哇,月月好厲害,就站在這裏就能聯想出這麼多。」

「這就作犯罪心理畫像呀!我們對他了解得越多,越能揣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陶月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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