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覺得這孩應該不知道秦教授的況,準備結束詢問,陶月月說:「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李靜漫不經心地打量陶月月,說:「你也是警察?多大呀?」
陶月月開玩笑地回答:「未年,你相信嗎?」
李靜噗嗤一聲樂了,「姐姐,你真是呀。」
陶月月從手上拿過煙,掐了,說:「點煙,皮就能變好……你和秦教授最親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李靜想了想,道:「初中吧,當時媽媽工作忙沒時間管我,我經常去找爸爸,唉,其實他疼我的,經常帶我出去吃飯,不像媽媽那樣每天嘮叨,我就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輕鬆。我問他能不能和媽媽復婚,他說媽媽不肯原諒他,我說你不要再搞就是了,他說我現在不明白。其實過去這麼些年,我好像有點明白他了,他生來就是這號人,就像那個綽號『張兩萬』的NBA明星一樣,他們不是單純的好,而是有神缺陷,他控制不住要找人,他品行不壞,醫也很高明,就是這點好讓人接不了,或許他就不該結婚的。」
說完,李靜長長地嘆息一聲。
陶月月又問:「後來又是怎麼關係生疏的?」
李靜按著額頭回憶,「是從什麼時候我也記不大清了,就記得他有一段時間在學校混不下去了,準備辭職,我媽當時在學校里是個副院長,他來找我媽,希能幫忙說清,我就聽見他們吵得很厲害,反正我媽就是不想幫他。有一次我去找他,看見他和一個年齡特別小的生單獨在一起,可能那孩才上初中,一下子把我噁心到了,我扭頭就走,他追出來說我不是想的那樣,我甩開他的手說你怎麼樣怎麼樣,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什麼樣的生,你還記得長相嗎?」
李靜搖頭,「就看了一眼,哪記得,好多年前的事了……」看了一眼手機,「不好意思,我朋友要來了。」
「再多佔用一分鐘。」陶月月掏出手機,給李靜看在秦教授家發現的那些照片殘骸,「這是你嗎?」
「肯定不是。」李靜很肯定,「我就沒拍過這種照片,我中學校服也不是這個款式。」
「好吧,謝謝配合。」
李靜走後,王冰說:「秦教授為什麼在學校混不下去?嬰寧你知道嗎?」
嬰寧搖頭,「那是我讀醫學系以前的事,我也不清楚,要不去問問學校的老師?」
「這些東西不必深究!」方野說,「眼下最關係的是抓住他,背後是什麼機,等抓住他就都明了了……王冰,咱們回去看監控吧,還有一堆工作要做。」
陶月月說:「我和嬰寧去趟醫院,見見昨天移植胰腺的人,看看他和秦教授有沒有聯繫。」
四人分頭行,陶月月和嬰寧上了一輛計程車,陶月月在考慮李靜說的話,問嬰寧:「當時李靜見到的孩子不會是你吧?」
「怎麼可能呀!」嬰寧拚命揮雙手,「我是念大學之後才認識秦教授的。」
「可是在秦教授家的屜里,有你的學生證,他對你一定有什麼藏的。」
「唔……」嬰寧思索著,「他那個人,就是給人一種藏著很多的覺。」
「哈哈,你是說神嗎?對了,他對往的是什麼態度,逢場作戲?尊重坦誠?還是毫無覺?」
「應該不會毫無覺吧,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偏好的,就是那種溫可人、有點笨笨的孩。」
「那不就是你嗎!?」
「討厭!」嬰寧捶著陶月月,「我們真的沒有那種關係。」
陶月月攥住的手腕,這個親的作惹來司機的窺,「我知道呀!我只是想搞明白,他有沒有其它的親關係,比方說真心託付的人,或者私生,他有沒有和你提到過?」
嬰寧咬著指甲回憶著,「秦教授經常跟我說,多希你是我兒呀之類的話……哦對了,有一次我過生日他送了我一個手錶,很漂亮,他說我把你想像兒,覺得你大概會喜歡這個。」
陶月月沉著,沒準秦教授真的有私生,又沒準,嬰寧就是!
想到這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嬰寧的長相。
二人來到醫院,打聽昨天那個病人的消息,結果醫生告訴他們,那位患有2型糖尿病的病人在昨天早晨病逝了。
陶月月不敢相信,「那麼昨天接胰腺移植手的是誰?」
「臨時換了一個條件符合的其它病人,我可以幫你查查昨天的手記錄。」
「謝謝……對了,我想看看病逝的病人的。」
「他在停房,就在住院部後面。」
們來到停房,病人家屬從外地趕來,聚在門口,在等殯儀的車開來把帶走,陶月月出示證件,要求檢查一下。
二人戴上手套和口罩,掀開上的白被單,死者是個老人,被2型糖尿病折磨得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他的手腕上有許多注藥留下的針眼,麻麻的,但是頸部並沒有針眼。
嬰寧仔細檢查了的五,說:「從各項征看,就是死於糖尿病,死亡時間大於24小時。」
「這些針眼……」陶月月拉過死者的手臂看。
「從針眼周圍的紅腫況來看,應該都是生前留下的,如果是有人注毒藥,針眼是沒時間癒合的……你要解剖嗎?」
看了一眼外面悲傷的家人,陶月月說:「他殺的可能不大,保險起見,還是作個毒檢測吧!費用算到之前的解剖裏面!」
「好啦,斤斤計較,這種小檢測不收你錢。」
嬰寧採集了頭髮、指甲和一丁點,收進勘察箱。
離開停房,陶月月暗想,紅十字會的分配是在有了源之後才決定的,所以秦教授事先知道並殺人的可能不大,這老人的死看來僅僅是意外。
當們返回手部的時候,剛才問話的醫生找上們,說:「查到了,昨天接胰腺手的是這位病人。」
陶月月接過醫生手中的文件,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微微吃驚地說:「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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