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淺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又抬起頭來,面蒼白的看著正堂上的人。
「或許,丞相從他人口中聽到了什麼,但清淺知道,丞相一向深明大義,還請丞相查清此事再來定清淺的罪。」
「若是清淺真的有錯,那麼,清淺甘願罰。」
地上的鮮紅刺目,整間屋子裏也瀰漫著一腥味兒,袁思宏知道,顧清淺的這個傷口不是假的,而且傷得不淺。
此刻,袁思宏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顧清淺,想看看是否有說謊。可看了半晌,卻只從顧清淺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堅強。
一個子能有這樣的一份毅力,實在是人佩服。
不過,這件事若是和顧清淺沒有關係,那麼,自己的外甥又為何會說出這些話?
以顧相宜的子,是不喜歡往人上潑髒水的,若非是顧清淺當真做過,顧相宜又為何平白無故的污衊人家?
「好,咱們先不說這事,就說,你當著眾下人的面,讓你大娘下跪一事。」顧相宜的話中,最使他惱火的便是這件事了。他倒是要聽聽,顧清淺是如何解釋這件事的。
怎麼說,也關乎了他這個丞相的面。
「清淺沒有做過。大娘雖不是清淺的親娘,可清淺卻很尊敬大娘。」顧清淺面不改道。
「你說你沒做過就沒做過,你讓本丞相如何信你。」袁思宏的聲音里仍是帶著一怒意。
顧清淺故意頓了頓,這才強撐著子,不不慢道:「清淺不知丞相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但清淺做事,向來無愧於天。清淺知道大娘的份,又怎敢當著眾人的面做出這種事來?難道,就不怕丞相您知道嗎?」
「世人都知道,就連皇上也要給您幾分面子,清淺不過是一個弱子,又何來的膽子敢得罪您?清淺,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顧清淺在說這些話時,神不慌不,而句句都有道理,加上上還有傷,倒是讓袁思宏一時拿不出要罰的理由。
「況且,這事太過引人注目,清淺就算真的與大娘過不去,也斷然不會在人多的地方,私底下解決了不是更好嗎?」見袁思宏不說話,顧清淺又繼續說道,「打個比方說,就像是小竊了一樣東西,明知道是的,卻還要亮出來,只能說明他傻。」
此刻,袁思宏正在心裏細細想著顧清淺的話,雖說不無道理,卻不難保證這是在巧言栗。
「難道,你不會拿著你父親對你的寵在外面放肆嗎?」
顧清淺微微一笑,態度恭敬道:「清淺自知是罪臣的外孫,沒有氣勢敢在將軍府里耀武揚威。若是只憑爹爹的寵,那麼,爹爹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清淺的所作所為,到那時,爹爹便不會再寵清淺。所以,清淺不敢冒險。」
今日之事,顧清淺早就猜到,所以親自趕了過來,而不是等到袁思宏派人去過來。
兩者間,雖說都是一個質,但這當中的概念卻不同。
親自來,那說明還有自知之明,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又怎會去做這些事?相比之下,若是讓人去過來,那就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