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建築的風格與規模、地面上出現的細小紋絡、牆壁上刻畫的赤浮雕、還有圓形穹頂上一個個神的符號,這應該不是短時間倉促修建而的,而是有計劃、有條理,時間度極大的一項佈置。
主要是據五千的技能探測,這棟建築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
顧孝仁猜測,這種鳩佔鵲巢的行徑對於蒼白之蛇而言,應該是死而復生儀式中比較重要的一環。
難道截胡金匱天神的信仰之力,對於祂來說無比重要?
只是,在金匱山上做出這種佈置,幾乎就是在人家金匱天神的眼皮子底下行事,這種行徑難道不會引來那一位大佬的矚目嗎?
還是祂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可以干擾金匱天神對自家神廟的探知?
但無論是蒼白之蛇正於死而復生的關鍵時刻,還是祂與那位金匱天神在位格上的差異,祂好像都沒有時間與能力去做出這種鳩佔鵲巢的事。
除非,有人在幫祂!
這一刻,顧孝仁突然想到了那位在夢境中出現的影人,那位深蒼白之蛇信任的傳說生!
是祂嗎?
是祂在幫助蒼白之蛇籌謀著這一切嗎?
祂為什麼會如此費盡心力的幫助蒼白之蛇度過災厄呢?
難道這樣做對祂來說會得到什麼好?
畢竟是傳說生了,沒有巨大的利益未必會如此賣力的出手吧?
而且,考慮到影人也是大荒落流派的傳說生,而大荒落流派是涉及到命運與因果能力的流派,這個影人祂是有能力干擾到一位傳說生對自神廟的注視的。
畢竟,命運之力虛無縹緲,不可捉。因果有本末,事有終始。用來算計遮掩怕是最為厲害的能力之一了。
如此說來,同為大荒落流派的帝國報院院長,豈不是已經察到了這一切?
祂的位格豈不是比這位同流派的影人還要高?
否則怕是無法看穿命運的迷霧,窺探到同流派的傳說生的行徑。
祂讓嚴沁琛傳話,讓顧孝仁與葉寸心來到金匱神廟,難道就是為了搗毀影人在金匱山上的暗中佈置?
說不定還是想故意引來某位大佬的注視。
畢竟,佔了人家的地方,還分流了人家的信徒,最後被人家知道了,要干你很正常吧?
估計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借金匱之力去對抗那兩位傳說生,院長這招借力打力玩兒的很溜嘛。
沒想到那個高位的傢伙,竟然也是個老。
想到這裏,顧孝仁不由得升起了警惕。
和這種傢伙打道,弄不好被賣了還在幫祂數錢呢。
以後絕對不進帝國報院。
從看到蒼白之蛇神像的那一刻起,顧孝仁心思敏捷,沒有多久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一切。
看來薔薇櫻桃果然沒白吃。
智慧還是長了不的。
不過。
「我果然又被坑了。」顧孝仁無語蒼天。
作為一位資深的被坑人士,顧孝仁已經積攢了二十餘年的富經驗,擁有極其迅捷的反制措施。
他選擇了最簡單的一種。
「阿泰,走了,回去睡覺。」顧孝仁打了個指響。
後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還有你。」
顧孝仁了葉寸心的腦袋,推搡著帶著兩人準備離去。
能不參與最好還是不要參與。
涉及到一群傳說生的籌謀,他吃飽了撐的。
哪怕有顧老大幫那位院長作擔保,顧孝仁也依然信不過祂。
自己都自難保還想保人?
但這個時候,「噶吱」一聲響,通道的大門突然被人關閉了。
顧孝仁︰「……」
故意的吧?
一定是!
不會有監控吧?
這個時候,他們三個看到大廳的人似乎結束了禱告,然後一個個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
這些人開始服。
沒錯,無論男,無論老,很快,有人就已經率先得。
顧孝仁發現這些人上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疤,有的剛剛長出芽,看起來有些噁心的樣子。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傷口出現的原因了。
因為有神打扮的人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把把明亮鋒利的小刀。
神開始在人群中分發,而獲得了小刀的傢伙神各不相同。
有的稍稍有些猶豫,大概是新來的,怕疼。
有的則是毫不在意的在手腕上劃了一刀,鋒利的刀鋒劃破皮,鮮流出,最終落在地上。
地面有細的凹槽紋絡,這些彷彿到了某種力量的吸引,一顆顆珠不斷跳,漸漸流凹槽中,最終都彙集到了神像之上。
看著大家都這麼干,那些稍稍有些猶豫的傢伙不由得咬了咬牙,最終在手腕劃了一個口子。
鮮滴落,很快,地面就形了一片流粘稠的,並且順著凹槽紋絡被神像吸納。
在鮮的滋養下,那原本死一般的神像似乎漸漸有了些許氣息,殷紅的脈絡若若現,有點一閃一閃的亮起,並且從底座一直蔓延到神像的頭頂。
這種場景看起來頗為詭異。腥氣開始在大廳里瀰漫。
明顯就是某種邪惡的祭祀儀式!
察覺到了眼前狀況的顧孝仁皺了皺眉,但這個時候,那個捧著托盤的神也來到了三人的面前。
「嗯?你們為什麼不?」神似乎皺了皺眉,神漸漸變得有些冷漠︰「神殿不允許有污穢的事存在,代表的污穢,會招惹神靈厭惡,要知道,神靈可是要被以火刑的。」
葉寸心彷彿鴕鳥似得低著頭,不敢看周遭的場景,好像有些臉紅的樣子。
阿泰則像一塊木頭一樣,權當沒聽到。
只有顧孝仁面無表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抱歉,我暈。」
「什麼?」神愣了下,隨後才反應了過來,似乎氣壞了︰「你——你這個傢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敢神殿,我、我……來……」他似乎想人。
「嘭——」
但顧孝仁選擇一拳將他撂倒。
「嗎的,都告訴你了我暈,我暈,你特麼的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他一腳將神踢飛,然後整理了下外套,深吸了口氣。
雖然被某個老套路了,但來都來了,要麼我走?
何況,他顯然是有某些心裏準備的。
「阿泰,做事。」
「好。」
沒有的殺手只是淡淡地跺了跺腳,大地就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你在幹什麼?」
「住手——」
周遭狂熱的信徒與後殿聞訊而來的神衝上來想要阻止,但都阿泰只是揮了揮手就將人群震飛了出去。
大地劇烈的震,四周的視野也開始搖拽起來。
阿泰似乎在改變山川地理的走勢,想要將這座建築拉地下埋葬!
「我、我要做什麼?」
某個鴕鳥看著大發神威的阿泰忍不住舉起了小手問著。
顧孝仁淡淡的看了一眼︰「當花瓶,看戲。」
「哦。」
葉寸心呆萌的臉上蹙著眉,似乎因為沒有出上力而稍稍有些懊惱。
但顧孝仁卻沒有時間搭理,而是止不住打量著,整朝著地下不斷陷落的邪神大殿。
他在尋找大殿存在的異常事,或者說是遮蔽某個大佬注視的玄奧手段。
蒼白之蛇鳩佔鵲巢,沒有遮掩的手段早就被金匱察覺到了,因此,那個事就在金匱山上,說不定就藏在這大殿之中。
畢竟,這可是邪神的祭祀神廟!
「嘭——」
但這個時候,某個蔽暗室的門突然碎開了,一個全黑不出溜的傢伙竄了出來。
顧孝仁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應該是慈局剩下的幾個編號死士。
是留在這裏的防力量之一。
只是這個傢伙的編號大概更靠前而已,畢竟是已經於第四級的超凡者了。
他眼下正在尋找大殿的異常,因此沒有閑工夫和這種死士手周旋。
他便轉對葉寸心說了。
「那邊有個傻大個,給你了,不要讓他打擾到我。」
「哦。」
雖然這個傢伙蠢萌蠢萌的,但畢竟是個第五級的經略,要是連一個第四級的安都都打不過,顧孝仁覺得可以回家孩子去了,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應該不適合。
不過,顯然沒有注意到顧孝仁的暗中腹誹,而是興的小臉通紅,似乎只要能打敗眼前的這個傢伙,就能證明自己很有價值一樣。
手掌一翻,手裏出現了一把三尺來長的桃木劍。
一手抱著貓,一手揮劍,劍氣如匹練瞬間竄出,眨眼就將黑不溜偢的傢伙籠罩在劍勢里。
雖然只是個花瓶,但明顯還是個有點本事的花瓶,起碼一手劍法耍的不錯,看起來倒是有些賞心悅目的。
一時間,大殿中被分割了兩個戰場。
一邊阿泰在圍著一群小朋友們玩耍,另一側則是大戰人皮怪。
顧孝仁則是捲起了袖子,開始大肆的搞破壞。
他喚出天工爐,看到東西就砸,也懶得開始一個個尋找了,只要那干擾的事真的在這裏,一路砸下去總會砸出來的。
「嘩啦啦——」
祭祀蒼白之蛇的神殿一片狼藉,顧孝仁不管不顧,也不怕將事鬧大。
因為那位帝國報院的院長讓他們來到這裏鬧,不就是想要讓他們將事搞大嗎?
反正有大佬兜底,出了什麼事,個高的頂著。
如此想著,顧孝仁砸的更順手了。
浮雕都被砸的稀爛。
總之一句話,解,順氣!
之前在顧老大那裏,產生的那些鬱之氣似乎都消散一空了。
有人看著顧孝仁變了暗黑破壞神,忍不住想要繞過阿泰過來阻止。
但阿泰只是揮了揮手,地面便躥出了一片細細的流沙。
流沙有形無質,化了一道龍捲,將越過去的影吞沒。
而這邊的顧孝仁一路砸,最終砸到了大殿中央,那座全紅的蒼白蛇像上!
他直接將天工爐扔了過去。
「噹」的一聲,天工爐反彈了回來,但蛇像卻毫無損。
咦?
不對勁兒?
像這麼明顯的事,顧孝仁剛進來的時候就扔了一個探測技能查看,反饋的信息雖然察覺到了這個蛇像有異,但它明顯不是能幹擾到金匱的事,因為它的品質只是稀有。
這只是一座能儲存鮮與信仰之力的容,並沒有其它的什麼功效,也沒有任何的防護之力。
顯然,不是蛇像本,但一定就是與蛇像接的事了。
想到這裏,彷彿出現了心靈應似得,一警兆驟然出現,宛若一撥的線,擾了他的心弦。
顧孝仁皺了皺眉,直接喚出了五千與符經。
在兩本傳說之書的制下,顧孝仁終於破除了迷霧,看到了某個存在於虛幻的事。
在蛇像的頭上,一頁書靜悄悄的漂浮在那裏。
好像一直都在,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但無論是顧孝仁,還是顧啟泰,或者是葉寸心,包括大殿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個東西存在。
顯然,這就是異常防護的來源,兩個傳說生佈置下的後手,干擾了那位金匱大佬的存在。
若不是利用五千的神國之力加持,在加上符經的干涉之力,顧孝仁本無法察覺到這一頁書!
彷彿神自晦斂其華。
它干擾了任何可能注意到它的視線。
甚至一念頭,都有可能被對方消融。
想到這裏,顧孝仁下意識扔了一個技能過去。
但下一刻,一頁書芒大炙。
整個大殿的所有人,目都忍不住了過來。
彷彿五千的探知之力與對方之間產生了特殊的反應,顧孝仁看到那一頁書竟然在迅速翻。
明明只有一頁,但翻的頻率卻遠超一整本,並且以越來越快的速度不斷迴著。
恍然之間,一悠遠浩大的聲響突然出現在耳畔。
「天地亦有始終乎?」
「曰:既有消長,豈無始終。」
一問一答之間,彷彿能揭示到宇宙中藏的某種奧。
而後,一個更加震耳發聵的聲響再次傳來,並且在大殿之不斷浩!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毀滅或將再次重來。」
顧孝仁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嗎的,竟然是皇極經世?」
「嗡——」
空間震。
恐怖的炙白芒席捲了一切,整個大殿瞬間消失不見,無論是紅的神像,還是狂熱的信徒,或者說貿然闖的人,亦是已經深了半個地下的建築神廟,皆是被一種奇異的偉力抹掉了。
與此同時,金匱山上某個高聳雲的巍峨神像突然震了一下,那冰冷麵之,似乎睜開了一雙恐怖的金眼眸。
是金匱。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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