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關於結婚
眨眼就是元旦,雲城的天氣也越來越冷。自從上了年歲后,寧文茵並不是很適應雲城冷的冬天,因此元旦之後,江瓊華就帶著飛往南半球去度假。
興許是多年前江軼那件事讓向來順風順水的江瓊華挫,這幾年的生活重心從事業上挪開,全心撲到了家庭中,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只不過的退休生活比一般人要要富,不是在雪就是在衝浪。
臨近春節的時候,江瓊華和寧文茵想飛回雲城和孩子們團聚過年。不過江軼考慮到旅途勞頓,寧文茵也不太喜歡雲城的氣候,就和江似霰商量一起飛過去陪長輩們過年。
江瓊華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壞了,掛了電話后還很寧文茵念叨雖然江軼失憶了,但是總算是長大了,比以前要可得多,都知道了。
寧文茵看著這幅喜形於的模樣特別無奈,嘆著氣說:「小軼以前也很你。」只是你這個人心眼比腦袋還要大,本會不到罷了。
江瓊華裏嘟囔著「可現在更加」之類的話,就拿起手機給自己助理打電話,空運了一堆食材過來,準備在廚房大顯手,好好招待兩個孩子。
臨近年關,江似霰也逐漸忙完了公司業務,江軼見狀帶著乘坐私人飛機,飛到了江瓊華在南半球的私人小島上。
江軼和江似霰如約而至,得到了江瓊華的熱招待。除夕那天晚上,江瓊華準備一整桌的大餐,不停地給兩個孩子夾菜,差點沒讓江軼吃撐。
晚飯過後,遠在國外的一家四口坐在電視前按照慣例看了春節晚會。很看重一家團圓的江瓊華,按照傳統給了江軼和江似霰紅包,兩人接過紅包后,一起道了謝。
江瓊華笑瞇瞇地說:「別謝別謝,新的一年,你們都要平平安安的。」
江軼點頭,稍微鼓足了勇氣,看著沙發對面的江瓊華和寧文茵說:「嗯……江……媽媽和寧媽媽也是。」
江瓊華和寧文茵因為的稱呼愣了一下,齊齊看了過來,把目落在了江軼上。
江軼迎著兩個家長的目,著頭皮說:「其實今天,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們說……」
寧文茵含笑看著江軼,有些好奇地問:「什麼事?說說看。」
江軼下意識地看了眼邊的江似霰,悄悄出手,握住了江似霰的手,和對視了一眼,才深吸一口氣和兩個媽媽說:「我和霰霰,準備結婚了。」
寧文茵和江瓊華都愣了一下,好一會,寧文茵邊才綻放了一抹笑容:「這是好事啊,準備什麼時候領證,什麼時候辦婚禮?」
「啊,對了,婚禮會場就由我來設計好了,婚紗媽媽也可以做。」
寧文茵顯然很高興,開始細細地給了兩個孩子一些舉辦婚禮的意見。
江瓊華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對面兩個孩子,只覺得一腔複雜的心無法傾泄。過了好一會,才忍無可忍一般問了一句:「你們都準備結婚了,那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江軼愣了一下,看了眼江似霰。江似霰抿,笑笑說:「孩子的話,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快考慮要。」
「江軼這兩年都要忙自己的事,我最近兩年也要搞個項目,所以會比較忙。」
江軼現在還在大學學習,過了年後要著手開鵝廠的事,實在是忙不過來。
再加上江似霰常年吃藥,也不適合備孕。們一致覺得,孩子的事,過幾年再考慮吧。
當然,放在江軼的角度來看,最好是能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因為生孩子對母傷害很大,雖然可以考慮做胚胎移植讓孩子在人造子宮長大,可對於江似霰來說還是有一定負擔。江軼本來就對孩子沒什麼執念,覺得二人世界更加好。
可作為長輩的江瓊華卻顯然有不同的意見,像每一個傳統家長一樣,語重心長地說:「話雖然是這麼說,可能早點要孩子,就早點要嘛。」
「你們帶不了,我可以給你們帶孩子啊。」
江軼聽到這裏明白了,江瓊華這是退休無聊了想要個孩子玩。
笑笑,和江瓊華說:「我們還年輕,不著急。」江軼說完將目落在了寧文茵上,很乖巧地說:「寧媽媽,我們來說說婚禮的事吧。」
這天晚上,大家連春晚都不看了,就這江軼和江似霰的婚禮討論了很久。
這個話題討論,直到春節假期結束,都還沒有結果。不過最後定下來,還是寧文茵來持們的婚禮。
新年伊始,江軼就過上了工作日上學,周末陪江似霰去挑婚禮用品的生活。
小到婚宴上的餐,大到新房裝修,江軼基本上都一手辦。畢竟江似霰小小了個懶,說江軼挑的都喜歡之後,就再也不管新家的事。
江軼知道一心在調理,也就沒有讓江似霰分心去理這些事。
整個上半年,江軼都在忙忙碌碌理這些生活瑣事。
六月多的時候,江軼和江似霰的新別墅裝修好了。又過了兩個月,到了八月多的時候,兩人在南半球的一座海島上舉行了婚禮。這場婚禮來的人不多,不過像是林音希和陳晚舟等人,都飛過來參加婚禮了。
舉辦婚禮的那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雪。在戶外空曠的禮堂里,參加婚禮的親友們統一打著白的蕾邊花傘,在浪漫的管弦樂中,目送著江瓊華牽著江似霰走上紅毯,把的手給了江軼。
微雪之中,江軼牽著同樣穿著潔白婚紗的江似霰,和一起走到牧師面前,聆聽結婚誓詞。
們相對而立,互相看著彼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場外的林音希穩穩地舉著自己的手機,錄下了這一段視頻。
鏡頭裏,牧師正看著江軼,十分慈祥地問:「江軼小姐,你是否願意娶江似霰小姐為妻,和結為一,、安、尊重、保護,像你自己一樣。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直到離開世界。」(注1)
江軼點頭,眼裏含著:「是的,我願意。」
「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著、珍惜,對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哪怕是死亡,也不會和分離。」(注2)
牧師將同樣的問題拋給了江似霰,江似霰含淚點頭,哽咽地說了一句話:「我願意。」
兩人雙眼通紅地看著對方,眼裏都含著淚。直到牧師說了換戒指之後,江軼給江似霰套上了戒指,低頭吻了吻的手指。
江似霰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含著笑抬手了自己眼淚,並且在牧師說了「新人可以互相親吻」的時候,捧起江軼的臉,含著淚吻了上去。
現場發了一陣掌聲,林音希舉著手機嗚嗚嗚地哭,一邊哭一邊錄視頻。錄完們兩人接吻的視頻,一面往朋友圈裏發視頻,一面不停地說:「我圓滿了,啊,我也好想結婚啊。」
陳晚舟攬著的肩膀,看著這幅不的模樣,調侃說:「你不是說你可以不結婚,們結婚就行了嗎?怎麼現在看場婚禮就想結婚了?」
陳晚舟說著,傾在肩上,咬著的耳朵曖昧地說:「難道你這是在和我求婚嗎?」
林音希手一把懟在了的額頭上,把從自己肩頭推開,嫌棄地說:「你什麼時候有江軼一半帥氣,那時候再說吧。」
陳晚舟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哪裏沒帥氣了。再說了,你現在覬覦江軼也沒用了,已經結婚了。」
這麼說著,手搭在林音希肩上,長吁短嘆:「你認命吧,你這輩子只能乖乖跟著我了。」
當天晚上,林音希發的視頻在朋友圈炸了過。
一時之間,們那一屆的高學生都知道江似霰結婚了。
好歹是當年那一代的高中神,雖然分化omega,也是好多心中的夢中人,大家都很好奇能追到江似霰的人是誰。
結果點開視頻一看,發現主角之一的時候,大家都有種很微妙的覺。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人很像江軼啊?」
「可是江軼不是死了嗎?」
「落水失蹤又不是死了……」
「難道神找了個和江軼很像的人結婚嗎?臥槽,當年我就覺得們兩個有問題,聽說江軼離開之後,神消沉了很久啊……」
「不會吧,你們豪門都玩那麼大,喜歡搞替的嘛。」
等林音希反應過來之後,班級群和校友群里的討論已經越來越歪。不得不出來澄清一下事實:「什麼啊,這就是江軼!」
說完,林音希還拉著江軼拍了個小視頻。視頻里,盛裝打扮的江軼對著鏡頭,出了十分茫然的神。
直到林音希說:「江軼,給同學們打個招呼。」
江軼這才笑了一下,對著鏡頭擺擺手,說:「嗨……」
「大家要是有空,九月的時候可以參加我在國的婚禮啊。」
結婚嘛,來的人越多,就能收到越多的紅包錢。江軼才不管不,一律招呼了。
當天晚上,高的所有群和論壇帖子都炸了。
「雙江是真的!」
「有人終姐妹然後結婚了!」
「我的CP是真的!」
「爺青回!」
等等帖子刷了論壇。
作為見證者之一的林音希花了一晚上,科普了江軼這六年的淚事跡。最後還說了江軼和江似霰因為份上的事,只能去國外結婚之類的話。
總而言之,搞到真的B班學生和A班學生都興得不行。
婚禮當天晚上,睡之前江似霰久違地接到了秦妙妙的電話。
自從上大學又一次被拒絕之後,秦妙妙顯得坦然很多了:「霰霰,聽說你結婚了?那麼大的事,為什麼都不和我說?」
江似霰笑了一下,看了眼正在下服去浴室的江軼,和對方解釋說:「是,不過我把請帖給了秦阿姨,說你在實驗室可能不方便來,所以就沒有和你說。」
秦妙妙頓了頓,回答說:「你的婚禮,怎麼樣我都會去的。」
「嗯,九月那一場,你要來嗎?」
秦妙妙回答:「來的。不過冒昧問一句,新娘是江軼嗎?」
江似霰扭頭看了一眼浴室,聲音里都是笑意:「是,除了,不會有別人。」
秦妙妙鬆了一口氣,說:「那還真是恭喜你了。如果是的話,我想我這回可以徹底死心了。」
「霰霰,你要幸福啊!」
江似霰點頭:「嗯,我現在就很幸福了。」
因為已經等到那個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了。
轉眼到了九月,江軼和江似霰的最後一場婚禮在雲城舉行。那天的婚宴上,來了很多江軼有些眼但是陌生的面孔。
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年輕男,拿著酒杯一杯杯灌,只灌得手腳發,險些倒在地上,這才被江似霰扶著回去。
江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袋暈了漿糊。江似霰手,給解開了襯衫扣子,一邊幫著氣,一邊輕輕說:「喝不了那麼多的話就不要喝啦,幹嘛要那麼慣著們。」
「你是結婚,又不是罪。」
江軼的意識還很清醒,偏頭看了眼江似霰,臉上帶著虛幻的笑容:「那些都是喜歡你的人吧?我可不能在喜歡你的人面前丟了面子。」
「所以怎麼樣,我都是得喝贏們。」
江軼雖然看起來很隨,但偶爾也會有勝負。這種勝負,就現在面對江似霰的追求者時。
江似霰沉默了一會,緩緩彎腰,趴在了江軼上。
好一會,才著江軼的口,輕輕地說了一句:「既然是這樣,那就標記我好了。」
「江軼,標記我吧,在我的上打下你的烙印。」
江似霰說著,緩緩起,拉開了自己服領子,把自己的腺暴在江軼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