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兔子抱了好一會,江軼稍微鬆開了江似霰,問:「江似霰,抱夠了嗎?」
江似霰把自己的臉在兔子上蹭了蹭,蹭掉了眼淚之後,才抬頭看著江軼,眼裏亮晶晶地說:「不夠。」怎樣都不夠,還想要抱一輩子。
江軼看清了眼裏的淚,一下就張了起來。手,用大拇指拭去江似霰的淚痕,略微慌張地問:「怎麼哭了?」
江似霰搖搖頭,仰頭看著笑了一下:「因為你給我送禮,我很高興。」
啊,只是一個娃娃機抓的玩偶,就能這樣子嗎?江似霰……到底有多喜歡自己。
江軼隔著兔子看,輕聲問:「這是你第一次收到我送的禮嗎?」
江似霰注意到了的稱呼,不是「江軼」,而是「我」。
搖搖頭,和江軼說:「不是,房間里的那個大熊貓,就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禮。」
江似霰頓了頓,強調一般說:「生日禮。」
江軼渾一僵,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在那個房間里發生的事。難怪那個大熊貓上面全是江似霰的那個味道,難怪不介意趴在上面。
原來,是自己送的。
江軼有些疑,既然是這樣,那江似霰為什麼不解釋呢?轉念一想,覺得江似霰應該很清楚的鬼脾氣,就算當時說了,估計也不以為然。甚至事後想想,還會覺得自己「替」份石錘。
想到這裏,江軼不尷尬。某些方面來說,真的是個彆扭怪,死傲,討厭鬼。
江軼剛想說些什麼,但肚子很快就咕咕了起來。
一天沒吃東西,此時看到江似霰才知道自己快要得胃疼。江似霰聽到這個聲音,低頭去看江軼肚子,眼睛漉漉的。
江軼有些尷尬,和解釋:「晚飯吃的早,現在有點了,我可以點夜宵嗎?」
江似霰仰頭看著,和說:「點夜宵來得慢,開車出去吃吧。」
江軼哦了一聲,江似霰放下了兔子,和江軼說:「等一下,我換套服,陪你一起去。」
江軼愣了一下,很快就看到江似霰轉,去帽間換了服。
換了一套淺的桔梗長,在外套了一件深風,牽著江軼就往外走,和說:「走吧。」
江軼覺得漂亮得不像話,一時挪不開眼,就直勾勾地看著的背影,跟著走出了家,後知後覺地說:「哦……」
車子是江軼開的,江似霰乖巧地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邊點開手機的餐飲類app,一邊問江軼:「你想吃什麼?」
知道江軼一天沒吃飯,所以覺得應該想吃主食之類的東西。
江軼握著方向盤,和江似霰說:「火鍋吧。」
江似霰的手一頓,扭頭看向。江軼朝眨眨眼,問:「你介意嗎?」
江似霰搖頭,笑了笑說:「我也喜歡吃火鍋的。」
江軼一下就放了心,打開導航找了家有名的火鍋店,把車子停在了商場樓下。
兩人下了車,並肩去了火鍋店。
這個點已經算是深夜了,火鍋店裏的熱鬧也快散場了。即使江軼沒有早點預訂位置,還是找到了位置坐了下來。
和江似霰坐在了角落裏,座之後,有不人在私下打量們。
店裏有幾個Alpha一直在打量著江似霰,是在是太漂亮了,就像是鑽石一樣,一旦有人注視到就會閃閃發。
江軼不太喜歡那些人的目,就放開了自己的信息素,讓這一片區被籠罩著。
Alpha都很討厭江軼,接收到主權宣誓后,就紛紛轉頭,不再去看江軼和江似霰。
江軼這才放下心來,翻開菜單,詢問江似霰:「你能吃辣嗎?」
「能吃一點。」
江軼就點了個鴛鴦鍋,又問了江似霰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這才點了單。
火鍋很快就上來了,江軼分了兩鍋燙好之後,夾了一塊辣鍋里的牛放在碗裏,和說:「嘗嘗。」
隔著水汽朦朧的桌面,江似霰看向對面的江軼,有些猶豫地看著碗裏的牛,夾起來放在邊,吃了一口。
刺人的辣味在舌尖蔓延,江似霰皺起了眉頭,默默地咬了一小口。
江軼看出了的表不太對勁,就問:「怎麼了?是不是辣?」
江似霰放下了筷子,輕輕地說了一個字:「辣。」
是雲城人,口味偏甜,不太能吃辣。
江軼笑出聲,給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說:「原來你說的能吃一點,真的是一點。」
江軼心想,看來以後做飯,只能做兩個口味了。江似霰本不了辣椒。
江似霰捧著水,小口小口地吃著。看著江軼吃著眼前的那一鍋辣湯,微微皺眉說:「你不覺得很辣嗎?」
家裏都是雲城人,口味比較清淡,像是吃火鍋這種事,們以前本沒有去過。
江軼抬頭,看了江似霰一眼,說:「還好,這個鍋底算是清淡的了,火鍋還是辣的好吃。」
江似霰看著問:「你很喜歡吃嗎?」
江軼點點頭:「和朋友一起吃火鍋,是增進的最好方式。」
江似霰心一,自告勇說:「我……我也可以的。」
江軼笑笑,說:「你還是吃番茄鍋吧,不用勉強。」
江軼說著,幫把番茄鍋里的都撈出來,放到碗裏:「我剛到部隊的時候,大家搞團建,我也不太能吃辣的火鍋。」
其實上輩子還是能吃的,這輩子在雲城被媽媽養的口味相當清淡。
江似霰聽到,抬頭有些詫異地看向江軼。重逢以來,除非主問,江軼是不會說自己以前的事。江軼現在主提了,倒是讓江似霰有點驚訝。
江軼笑了一下,一邊下蝦,一邊和說:「我和你一樣,也是吃番茄鍋。那時候有個Alpha,年紀比我大一點,笑話我貴,是個大小姐,連辣都吃不了。」
江似霰輕輕咬著,抬眸看:「然後呢?」
江軼回答說:「然後我就當著的面,喝了一碗辣湯,和拼了能訓練,輸了,就再也沒人笑話我了。」
軍隊都是競爭很強的地方,江軼去的那個連,全部都是信息素濃度較高的Alpha。江軼是最有威懾力的那一個,只不過年紀輕,又是新來的,大家本能要整治。
無論是從能訓練上,還是語言打擊上,方方面面都在進行。江軼一開始不想找麻煩,但是被欺負到頭上,也有狠勁反駁。
因為那一次,和那個針對的Alpha各喝了一晚,然後開始比能,把對方折騰得半死不活。
最後那個Alpha在床上癱了一天,江軼只是胃疼了一晚上就好了。
不過也就是那一次,倒是能忍吃辣了。
江似霰只是簡單地提了一部隊生活的事就很高興。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江軼讚歎說:「江軼你好厲害。」
就好像是個鼓勵自己對象的小生一樣,清純人。
江軼有些難為和說:「我不厲害。」
江似霰看著繼續說:「是厲害的。你們部隊能訓練,是不是很辛苦啊?」
江軼沒想到會這麼問,有些靦腆地說:「還好。」反正教練對待們和訓狗差不多,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江似霰對那六年的生活很興趣,以前不問,是怕會介意。現在江軼主說了,江似霰就再接再厲問:「我看你們還要跑馬拉松,是天天都會這麼做嗎?」
江軼有問必答:「如果沒有意外,拉練是每天都要的。還要訓練槍法,團隊合作等等」
挑了一些有趣的事和江似霰說了,吃完火鍋出來后,江似霰眼裏都還是笑意。
江軼拉著江似霰出了商場,看著眼裏的笑意,心裏的高興忍不住溢滿出來。
站在臺階中段,仰頭看江似霰,雙眼亮晶晶地和說:「江似霰,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江似霰似有預,垂眸著,心裏有些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江軼,說:「你說……」
江軼仰頭,只說了一個字:「我……」
江軼還沒說完,這時一個熊孩子從商場里跑著出來,一邊跑一邊沖後的父母挑釁,直直地朝江似霰撞來。
江軼生怕江似霰被撞到,連忙手拉住了,說:「小心。」
就是這一步,讓踩到了一塊漉漉的地方,腳底一打,拉著江似霰的手往後倒。
江軼反應迅速,一把攬過江似霰的腰,將在自己上,抱著往後退,從臺階上幾步下來。
結果剛在穩住的時候,踩到了一個石子,整個人抱著江似霰不控制地往後仰。
失重的覺捕獲了江軼的,倒下去的那一刻,江軼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了濤濤水聲。
那一刻,的失去了所有覺,不控制地往後倒。
的一聲,江軼的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在冰涼的地面上,懷抱著懷裏的江似霰,意識不知為何逐漸離。
腦袋很痛,手腳卻覺得很冰涼。
約間,聽到有人在喊:「江軼……江軼……」
啊,是江似霰的聲音……
江似霰……的江似霰……
江軼腦袋一片混沌,約間,似乎看到漆黑的夜裏,出現了一柄閃著寒的刀。
一個面容猙獰的人拿著刀對準了,獰笑著說:「是你自己要逃的,等解決了你,我再去找那個omega……」
「大小姐的滋味,一定很好。」
江軼同樣握了拳頭,警惕地看著。濤濤江水旁,審視著人,沉聲說:「如果你還是個Alpha的話,那你就過來啊……」
在挑釁,在把一個beta打的頭破流,自己也渾都是傷的況下,還在挑釁。
知道,對於和江似霰來說,眼前這個Alpha才是們的威脅。絕對不能讓對方好好地出現在江似霰面前……
知道不會在這個時候死,所以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只要想到江似霰還在等著,一點也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