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在漆黑寂靜的牢房里很輕很輕,輕得人恍惚,人覺得不真實。
“小姐,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人在說話,也不知是人是鬼。”
苦蕎扭頭四打量,但什麼人也沒有,連同那道聲音也消失不見。
二人立刻屏氣凝神沉下心來仔細聽,但牢房中除了老鼠的吱聲,什麼也沒有。
就在苦蕎以為是自己幻聽的時候,隔壁的牢房再次傳來子痛苦的:“給我……”
沈南意只覺背后寒意森森,握住苦蕎的手腕,一前一后緩緩朝著漆黑的牢房左邊最暗的角落挪,可越是靠近便越能聞見一極其惡心的臭味兒,簡直人頭皮發麻。
苦蕎怕的直往后:“小姐,奴婢害怕……”
直覺告訴沈南意,這味道應當是是尸臭,心中警鈴大作卻沒來由的大膽了起來,安道:“若真有鬼,我便與你一道下黃泉,必不你孤單!”
來到角落,二人瞪大眼睛朝著隔壁牢房里看去,忽然間,一個披著長發滿臉黑泥的人宛如惡鬼般竄了出來,抓住牢房的柱子,凄厲沖著二人喊:“快,給我,給我!”
“啊……”
沈南意與苦蕎被嚇得雙雙倒地,捂著眼睛不敢去看。筆趣閣
不是們膽小,實在是那子臉發灰,雙眼凹陷,顴骨凸出,臉上疤痕猙獰叢生,當真是比鬼還恐怖三分!
好在這子并沒什麼其他作,也穿不過這堅固的牢房,只是里不停的重復那兩個字——“給我!”
苦蕎涕泗橫流,閉著眼睛死死抱住沈南意,里絮絮叨叨不知是求饒還是詢問:
“你……你究竟要什麼,是要錢,還是要命……若是要錢待我們從這里出去定然給你多多的燒一些,若是要命……”苦蕎頓了頓,哭的更厲害了:“你若是想要命,你該去索害你之人的命,你死在此同我們可沒有半點關系啊……”
那子的聲音又啞了兩分,無力解釋,只帶著滿滿的無奈與急迫,“給……我……鴨……鴨!”
“鴨……?”
苦蕎臉上掛著的淚珠子滯住,傻傻的問沈南意:“鬼還吃鴨麼?”
沈南意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兩只金黃的鴨,果斷拒絕:“抱歉,我不能給你。”
“你……你既不吃,倒不如給我。”那子有氣無力,瘦骨嶙峋的手穿過牢房抓住牢房的木樁懇求般的看向二人。
“不是我舍不得,你也聽見了,孫永智只恨不能毒死我,這鴨里還不知放了些什麼東西,實在吃不得。”
沈南意了癟下去的肚皮,再次襲來,無奈至極。
可那子卻沒有放棄,忽得出一個無比悲涼的笑來,“我已七天不曾吃東西了……”
沈南意與苦蕎聞言俱是一驚,大冗律法,牢房中每個犯人都能吃上一頓飯,或許不如外面的飯營養味,卻也能勉強果腹,當的偶爾免去哪個犯人一兩頓飯也是常事。
可……七天不給吃食,分明是想活活死,也不知這人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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