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聚在電腦攝像頭前的眾人,陸恒輕捋長須,不不慢地開口道:“孔小友,我看直播間的其他諸位小友,對于你們一家人的誤會頗深。”
“不如就請小友你先講一講,關于你外公的一些事吧!”
這一番話,直接說到了小孔的心深。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還被直播間一些不問青紅皂白的水友們噴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可關于外公的事,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往外講。
于是乎,目一轉,看向了一旁的母親。
在到兒詢問質的目后,小孔母親也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眼前的老道士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兒講述自己父親的過去。
“難道這與父親的死因有關嗎?”
考慮到這一點后,最終還是朝兒點了點頭。
“呼……”
小孔得到母親的同意后,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后便開始講述道:“我外公這個人吧,怎麼說呢,人品不太好。”
“我外公家世呢,非常好,是當時鎮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而且我外公還是最小的兒子,備寵。”
“但在長階段,我外公染上了不惡習。”
“經常和鎮子上的一些流氓地混在一起,不是聚眾賭博,就是打架生事。”
“因為賭博這件事,我外公還曾經輸出去過三個臨街店鋪。”
“當時氣得我外曾祖父直接打斷了他的一條,還給他娶了一房媳婦,也就是我的外婆。”
“我外曾祖父希外婆能夠管住外公,逐漸將他引回正路。”
“后來的幾年,外公他也的確不再惹事生非,過了幾年安生的日子。”
“可惜沒過多久,我外曾祖父就因病去世,家里也因此分了家。”
“好在我外公的三個哥哥照顧他,給他分了不東西。”
“但缺了外曾祖父的管教后,外公他很快就故態復萌,不再理會妻子兒,繼續在外面胡混。”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染上了毒癮。”
“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向我外婆要錢,一旦外婆不給的話,就是一頓毒打。”
“盡管當初分家的時候,分了不財產,但坐吃山空又如何能長久呢?”
“而且,我外公還是吃喝嫖賭,樣樣通。”
“沒過幾年,家里就徹底讓我外公敗得一干二凈了。”
“甚至連住的房子,都被我外公賣了,只為繼續出去賭。”
“幸虧我外公還有三個哥哥,他們看不下去我外婆和幾個孩子的窘迫生活,主接濟救助。”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接濟救助的錢,也還是被我外公拿出去賭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孔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后,繼續講道:“后來我外公在外面傷了人,被警察抓住,關了三年多的時間。”
“等他出來后,不僅沒有半點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不僅向我外婆手要錢,同時還經常向他的三個哥哥要錢。”
“之后的幾年,我外公更是連人影都看不到。”
“據旁人的說法,他似乎是在隔壁城市找了一個不正經的人,然后就勾搭在了一起。”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回家了,趁著我外婆在外工作的時候,將家里的一切,甚至連房子又全都賣了。”
“我舅舅他們拼命阻攔,也終究沒有阻攔住我外公。”
“拿著賣房子、賣家當的錢,我外公又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他似乎是徹底離開了,數十年都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
“后來還說我外公的大哥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好像是我外公因為竊,又進了監獄。”
“此后,也就沒有半點消息了……”
小孔說著,忍不住看向了母親和舅舅們。
談起曾經的經歷,小孔母親和舅舅等人一個個眼圈都紅了。
有關于這個所謂“父親”的記憶,幾乎全都是痛苦與憤恨。
也幸虧他們還有一個好母親,不然的話,都未必能夠長大年。
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他們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病離世。
但讓他們惱恨的父親,卻是一直活了這麼多年。
小孔沉默了一會兒后,又重新出聲道:“我媽媽和舅舅本以為,我外公已經死在了外面,永遠也不會回來。”
“但就在三年前,我外公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媽媽的面前。”
“與我外公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做‘麗麗幫忙’的節目組。”
“據節目主持人麗麗的說法,們的節目組是一檔幫扶類的民生節目。”
“旨在引導幫助解決實際問題,在服務民眾的基礎上,還將充分發揮電視中介的最大效應,為民眾建立生活資訊服務平臺……”
“們的到來,就是因為到了我外公的請托。”
“我外公之所以回來,就是想要找我媽媽和我舅舅們解決養老問題。”
“因為曾經的那些事,我舅舅他們并不愿意為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養老。”
“我外公辯解稱,他當年是外出打工了,所以才沒能陪在孩子們的邊。”
“這番鬼話,我媽媽和舅舅們怎麼可能相信呢?”
“那個主持人麗麗也在中間調節,說是什麼畢竟是父親啊,畢竟有生育之恩之類的話。”
“起初的時候,我的舅舅們是堅決反對給外公養老。”
“但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最后在主持人麗麗的調解下,雙方勉強達了和解。”
“那就是由我媽媽和舅舅們出錢,將我外公送到養老院養老。”
“至于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多講了……”
小孔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哼!要不是那個什麼主持人在中間瞎摻和,我才不會給他養什麼老呢!”
小孔的一位舅舅滿臉恨意道。
“大哥,消消氣吧!”
小孔媽媽見狀,連忙出聲安。
“幸虧他當時離開了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哪里會有現在的好日子?”
另外一位舅舅也是面不屑地說道。
最后那位舅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是一臉冷笑的模樣。
從三人的表與神態,就能看出他們對于自己的那位父親,是充滿了憤恨與憎惡的。
哪怕時隔多年,也從未平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