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雙戰戰進了浴室,他擰開涼水龍頭,在伯明翰這寒冷的夜裡,沖了個心涼的澡。
他努力回憶著自己昨天的行軌跡。
昨天,送雲薇暖他們離開后,他的心空,在這偌大的城市裡,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在雲薇暖以前住的小別墅外溜達了一圈,又去兩個孩子常去的商場走了走,不知不覺,就是晚上。
他知道離公寓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酒吧,以前,雲薇暖有時候心不好時,會去這裡坐坐,每次都是他陪著。
現在,他獨自一人坐在這人聲鼎沸的酒吧里,一杯一杯喝著苦的白蘭地,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難。
他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給雲薇暖打電話,然而電話里始終只有一個機械聲提示他對方已關機。
再後來,他在醉意朦朧,似乎看到邊坐了一個孩兒,也是東方面孔,也要了一杯尾酒。
是,肯定是回來了,沒有走,來接他回家了!
人在醉酒的時候,哪怕意識清醒,也會借著酒意來表達自己的。
後來的事他有些記不清楚了,腦海里有些模糊的片段,像是扶著他回了家,像是他與纏在一起。
可酒醒后,在看到床上那個人時,他清楚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在這期間雲薇暖發來了視頻,看到了他與別的人在一起。
肯定對他很失吧,肯定看不起他吧。
前腳才剛離開伯明翰,他後腳就帶著別的人回了家,別說雲薇暖看不起他,連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外面傳來敲門聲,是那孩兒的聲音。
「沈,你還好嗎?」
沈平川仰頭,任由水流從他臉上沖刷下來,他的口鼻之間嗆了水,很難,很難。
敲門聲響了好幾次,沈平川終於關掉水龍頭,他扯過浴巾了頭髮,然後將浴巾裹在腰間出了浴室。
「哎,能先迴避一下嗎?我穿服。」
沈平川一時想不起這孩兒什麼名字,他想了想,索不名字了。
孩兒想說睡都睡了,還有什麼好迴避的,但看到沈平川沉的臉,還是自覺進了浴室里。
沈平川木然走到櫃前,拿出乾淨的服換上,在看到柜子里那套西裝時,他的心有些難。
這套西裝是他過生日時,雲薇暖送給他的,他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都捨不得穿。
可現在,他這個混賬王八蛋,竟然和別的人做出這樣的事來。
很快,孩兒洗漱完畢出了浴室,頭髮漉漉的,浴巾松垮垮裹在前,只需要輕輕一扯,皎皎春就一覽無餘。
可沈平川看都不想看一眼,他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床上的裝,對孩兒說道:「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沈,你,你昨晚不是還說你我嗎?」
孩兒咬,鬆開手,浴巾落在地上,修長年輕的暴在空氣里。
走到沈平川邊,抓住他的手,試圖往自己上去。
沈平川像被燙到了手似的甩開,起走到窗邊。
「你心裡很清楚我不你,我的是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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