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各懷心事的麻將局,姜止和高衍的婚事直接毀掉。
猝不及防,意料之外。
不過這不影響什麼,原本姜止就沒打算和高衍結婚,倒也省得自己謀劃。
然而,姜止心里藏了別的疑問。
接近傍晚,姜止出去散步。
天邊染了一層鐵鉛的灰蒙蒙,勾連著熏黃的晚霞,寧靜朦朧。
走到楚伯承住的大門口,照舊有荷槍實彈的衛兵,將擋在外面。
姜止遇到胡副。
他回來取文件。
姜止問:“帥還沒回來嗎?”
胡副曖昧笑,“沒回,不過姜小姐如果有事找他,我可以帶你去。”
副,都是心腹的存在。
要心細機靈,最重要的是,要嚴。
楚伯承和姜止的事,胡副門兒清。
姜止耳紅了紅,“沒事,我隨便問問,不叨擾了。”
胡副笑了笑,說了聲姜小姐慢走,又驅車去了軍政府。
軍政府門口,一輛轎車,停放在對面路邊。
見到胡副,車門被打開,一雙華麗的高跟鞋踏在地上。
接著,是沈玥那張惶惶不安的臉。
“胡副。”沈玥走到他面前,“帥還沒忙完嗎?”
“沒有,不如沈小姐回家里等。”
沈玥往胡副手里塞了幾個大洋,“你是伯承的副,洪嫂的下落,你知道嗎?”
胡副不聲擋了回去,“沈小姐,我只能說,洪嫂還活著。而且帥很生氣,沈小姐得做好心理準備。”
夜風涼,寒順著袖往里鉆,冷得沈玥直打戰。
上牙磕著下牙抖了抖,“多謝胡副。”
“沈小姐客氣。”胡副拎著文件,走進去。
沈玥坐進車里,蓋上毯子。
上暖和了,可五臟六腑卻是涼的。
提心吊膽了整整一天,到底還是因為疲憊,昏昏睡。
接近凌晨零點,終于有了靜。
沈玥看到一輛轎車,從軍政府門口緩緩駛離。
夜厚重,兩盞車燈出刺目的燈柱。
倒映著樹影的車窗,楚伯承那張不茍言笑的臉,與霧氣融合在一起。
深邃神,危險迷人。
沈玥下車,擋在車前。
胡副踩下剎車,淡淡道:“帥,是沈小姐。”
“讓進來。”楚伯承淡聲吩咐。
有人給沈玥拉車門,沈玥坐上車,胡副將車開往城外。
進來的第一秒,沈玥開口,“伯承,洪嫂...”
“噓——”楚伯承豎起食指,放在邊,“我會讓你見,現在閉。”
他嗓音又沉又涼。
破碎的灑在他臉上,他眼眸刺骨的寒意。
沈玥心驚跳。
其實早就聽說,未來的丈夫,是頭不好駕馭的狼。
狡猾危險,暴戾殘忍,薄冷酷。
跟楚伯承認識那會兒,覺得傳言不真。
他雖然沉默寡言,可對還算溫和。
可現在,沈玥沒那麼篤定了。
有些害怕,瑟僵著,隨楚伯承一起出了城。
烏云黑的,月不進來。
一座廢棄鋼廠像張開獠牙的野,在昏暗中等待著將人吞噬。
混著鐵銹的氣,站在鋼廠前的沈玥,嗅到一淡淡的腥味兒。
腳灌了鉛似的,突然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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