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煊用過早膳便走了,文姒姒上午理了一些事,突然想起來朱妃給自己的玉容膏,派了個下人去請太醫過來給自己把平安脈。
午睡剛剛醒,太醫便過來了。
這個年輕太醫是劉煊的人,就是他妙手回春把太後的病給治好了,這些月份文姒姒有什麽不舒服都是讓他到府上來給自己把脈。
把過脈後,太醫道:“王妃娘娘子還好,氣有點不足,平日思慮,別把事堆在心頭,臣再給您開幾天的藥。”
文姒姒笑笑:“府上事務多,不由得不費神。對了,這些日子本妃新得一瓶玉容膏,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本妃能不能用。”
正說著話,讓人把那瓶玉容膏遞給了太醫。
太醫打開隻聞了聞,臉迅速變了:“王妃娘娘從哪裏得來的這東西?這瓶玉容膏確實能容養,讓白皙,且裏麵加了數味香料能安神助眠,但對子來說,這是害人之!”
文姒姒的臉也變了:“什麽?”
“裏麵加了一味異族傳來的香料,名曼旬,這味香料寧靜安神,但用久了會讓子不孕。”太醫道,“娘娘細細聞一聞,是不是覺著這異香沁人心脾很特殊?”
文姒姒琢磨了一會兒:“若有孕的子用呢?”
“要麽容易突然胎大出,要麽產下畸形胎兒。”太醫道,“曼旬難得,是中原早已不見蹤影的東西,尋常大夫都聞所未聞,娘娘從哪裏得來的?”
文姒姒臉變了又變,沒有說明白,先讓太醫下去了。
太醫這邊剛走,錦葵便憤憤不平的道:“朱妃好惡毒的心思!現在足,咱們小姐好心去看,卻反過頭來害咱們小姐。”
文姒姒把這害人的東西先收了起來,猶豫再三扶著丫鬟的手起來:“今個兒無事,我去三皇子府上看看,竹月,你把這些日子做的東西帶著。”
這些天文姒姒讓房裏的丫鬟做了幾套小服小鞋子,男孩兒孩兒都能穿的那種,想著董氏生下孩子後得送。
幾個丫鬟婆子跟著文姒姒到了三皇子府,府上門房一看是晉王妃來,先讓文姒姒喝了一盞茶,稍微通報了一聲,便趕把文姒姒帶去了董氏的住。
董氏正侍弄自己房裏的幾盆蘭草,房子裏沒有熏香,滿室都是蘭草的幽香。
看見文姒姒過來倏爾一笑:“大嫂,你過來了。”
說著吩咐了邊下人去準備茶點,拉著文姒姒的手坐了下來。
董氏自個兒在家裏未施脂,隻穿著家常的青,著肚子做什麽都麻煩,邊下人看看得很。
文姒姒看看董氏的臉:“你未上妝,依舊白皙好看,平日裏都用什麽東西保養?”
“我是不塗脂抹的,討厭那些胭脂香,在家沒必要這個,三爺說素著就很好,”提起三皇子董氏有些不大好意思,耳有些泛紅,“臉上塗點東西倒是膩膩的,平時一點太醫院配的養膏和珍珠,隻吃些燕窩銀耳來養著。”
董氏的習慣果真和文姒姒的大嫂一樣,不愧是一家子出來的孩兒。
文姒姒了自己的臉:“過個年我忙裏忙外,整個人憔悴了好些歲數,就想著怎麽養一養。”
“大嫂說笑了,你這樣的傾城人還擔心什麽?真真讓我們這些凡人愧,”董氏笑道,“不過前些日子去母妃那裏,母妃送我一瓶子養膏,母妃樣貌好,最這些的,我嫌太香了隻用兩三次。大嫂如果想用,我去母妃那裏討一瓶新的來。”
文姒姒假裝好奇:“哦?昨個兒我去朱妃娘娘宮裏,朱妃娘娘給了我一瓶,不知道和你這裏的是不是一樣。”
董氏笑著讓人把朱妃賞賜的那瓶東西拿來。
文姒姒一看相同的玉瓶,臉便不由得變了變。
掩下異拿過來聞了聞,味道居然一模一樣。
文姒姒道:“今個兒太醫來給我請平安脈,我因好奇讓他看了看這瓶東西,你猜太醫怎麽說?”
董氏好奇:“太醫怎麽說?”
文姒姒把太醫的原話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董氏臉慘白:“難怪母妃這些時日子總不舒服,下時常見紅,我們都以為是被景氏那毒婦氣著了!”
董氏連忙握住了文姒姒的手:“大嫂,這麽大的事,我得和我們家三爺商量商量。”
說著派了丫鬟去把三皇子從外頭回來。
文姒姒點點頭,先帶著人回了自己府上。
三皇子在外頭和幾個玩得好的公子哥兒聽戲,一看董氏跟前的人急匆匆的他,當著人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皇妃有事。
三皇子想著家裏沒要事,他還以為董氏子出了什麽差錯,忙丟下人騎馬跑了回家。
等回家看董氏安然無恙,三皇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好好的你我回來做什麽?這下好了,明天他們又該編排我懼了。”
他說完這句話本想著董氏會笑,誰知道董氏沒理會他的俏皮話,眼淚撲簌簌的就掉了下來,哽咽著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劉霖大驚:“那東西你沒用吧?”
“隻用了兩次,我嫌太香就淨收了起來,這些天太醫請平安脈倒是沒有大事。”
劉霖聽罷急匆匆的往外走,連服都沒有換直接去了宮裏。
朱妃上午又鬧肚子痛,請了皇帝,但皇帝在小景氏那裏。
太醫過來針灸之後好了許多,太醫隻要不要氣,這個時候在窗邊坐著生皇帝的悶氣。
看到三皇子過來,朱妃疑不解:“霖兒,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三皇子一來就去梳妝臺,把屜裏瓶瓶罐罐東西都砸了一通。
朱妃慍怒:“劉霖,你在幹什麽?”
三皇子回過來,吩咐宮把太醫來,太醫院現在有幾個幾個,全都過來。
朱妃現在足失寵,但風了那麽多年,複寵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況且現在朱妃肚子裏還揣著一個龍種,真有什麽所有人都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太醫院那邊不敢怠慢,居然一下子來了四個當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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