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錯,本宮記得你,你是文家四小姐,名喚做姒姒的那個。”景嬪故意裝作詫異的樣子,“眾人都以為你能嫁給太子,怎麽最後嫁給了靖江王?”
文姒姒:“……”
好嘛,是自己天真了。
這人怪氣的,故意來折磨自己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對方,但文姒姒又不是怕事的人,笑了笑便反擊回去:“哎呦,原來景嬪娘娘的消息這麽慢啊,是不是宮裏那些狗奴才踩低拜高,見景嬪娘娘沒在父皇跟前過麵,都沒通知我和王爺的喜事?”
文姒姒這句話可中了景嬪的痛,氣得火冒三丈,偏偏找不到法子去置文姒姒。
劉煊是黎嬪的兒子,又不是的兒子,怎麽好越過去管教劉煊的兒媳婦兒?
景嬪現在全靠兩個兒子來撐腰,如果沒這倆兒子,和冷宮棄妃也差不多了。
景嬪張了張,偏偏說不出什麽話來。
文姒姒看這個樣子,心裏可爽快了。
前世當太子妃的時候,份雖高,可高不勝寒,一舉一都要小心,哪怕對待宮裏宮外的下人都得注意,就怕說錯話做錯事遭人議論。
當時太後一去世,鎮南侯府便了套。
太子不僅不維護文姒姒,還和其他人一樣故意給文姒姒使絆子。
文姒姒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現在作為王妃沒那麽多約束,諸位皇子妃和皇後不僅不把當眼中釘中刺去挑的錯,還會拉攏。
就算和景嬪發生爭執,旁人的重點也不會在文姒姒目無尊上,隻會覺著景嬪違抗聖旨跑出來。
任若跟在劉煊的後,遠遠便看見了站在一棵柳樹下的影。
他了一下自個兒的眼睛:“殿下,那不是咱們王妃麽?和誰在一起說話?景妃娘娘?”
劉煊順著任若的目看去。
文姒姒今日墨發梳高髻,鬢發若雲堆疊,兩側珠玉金飾妝點,流蘇搖搖晃晃,穿著緋牡丹紋上衫和同的緞麵垂地。
平時在家裏穿著清素一些,一看穿這麽豔麗出來,便知道是來宮裏看董太後。
遠遠看去,文姒姒無論段還是氣度都恍若神妃仙子,怎麽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劉煊眸子微微瞇了瞇。
任若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景妃娘娘不是才被貶為景嬪,現在正著足?怎麽跑出來了,還和咱們王妃說著話?”
劉煊道:“上前看看。”
景嬪正氣著呢,眼看著劉煊過來,瞬間找到了突破口:“呦,大皇子過來了。瞧瞧你的王妃吧,牙尖利的,在宮裏目無尊上,對著本宮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實話,景嬪心裏很不喜歡劉煊。
除了自個兒生的兩個皇子,其它皇子都不喜歡。
劉煊小時候能說些重話,畢竟劉煊小時候是個沒娘的孩子,且不得皇帝歡心。
現在卻不一樣了。
劉煊與皇帝的關係冷淡,他自才能卻不容忽略,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威。
對於年後的劉煊,有皇子的妃嬪都很忌憚。
劉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他是個護短的人。
文姒姒是自己的王妃,不管兩人如何,這個人名義上都是自己的妻子。
景嬪是別人的母妃,與他半點緣沒有。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幫著外人去欺負自己人。
景嬪臉上浮現冷笑,不給文姒姒解釋說話的機會:“本宮原本以為文家四小姐是個乖巧懂事的人,沒想到和其它俗人一般,看見本宮失勢便來踩一腳,諷刺本宮失了皇上的喜歡。本宮再怎麽失寵,膝下還是有兩個皇子。大皇子,你不為你兩個兄弟教訓教訓你這不懂事的王妃?”
文姒姒呼吸一滯。
景嬪真不愧是宮裏的老人,顛倒黑白的功夫這麽強。
而且拿出兩個皇子來劉煊,仿佛劉煊不教訓教訓自己不懂事的妻子,就是對不起兩個兄弟。
如果換做太子劉赫在這裏,劉赫肯定不分青紅皂白的給兩個耳,讓向景嬪娘娘賠禮道歉。
文姒姒看了看劉煊的臉。
對方神淡漠,看不出什麽緒,依舊和平常一般。
就要開口解釋,劉煊開口了:“景嬪娘娘不是被父皇足了麽?怎麽會在這裏?”
景嬪一時無言:“本宮——本宮出來氣。”
“父皇聖旨在上,景嬪娘娘應當遵從,”劉煊看了文姒姒一眼,“文氏年輕不懂事,倘若衝撞了你,本王代道歉。”
說完這句話,劉煊握住了文姒姒的手,帶離開了這裏。
景嬪看他就這麽離開,一張臉氣得鐵青鐵青。
文姒姒跟在他的後:“殿下,殿下!”
劉煊握著的玉手若無骨,尤為舒服。
他眸一暗,鬆開了文姒姒的手。
文姒姒道:“方才是景嬪挑釁在先,所以我——”
“不必解釋這些。”
景嬪的為人,劉煊一清二楚。
文姒姒不慣對方的脾氣,和起了衝突十分正常。
人間的事,他完全不想參與,沒興趣聽文姒姒和景嬪的恩怨。
文姒姒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多謝殿下為我解圍。”
任若看著四下無人,低聲音:“您是殿下的王妃,殿下不給您解圍,還給誰解圍?不過說實話,您以後真該遠著景嬪,這位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文姒姒點了點頭。
任若雖是個太監,但他的資曆和地位,確實能說這番話,而且確實是一片好心。
今天在宮裏待的時間長,很快出宮回了王府。
文姒姒前世和景嬪往來不多,今天發生的隻是一些口角爭執,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景嬪回去之後,越想越是生氣,甚至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文姒姒和劉煊。
當天晚上,景嬪便召了四皇子妃梁氏宮。
梁氏這邊一頭霧水,想不清楚母妃足之中,不安安分分的待在宮裏,把自己進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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