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一句話，我可以不結婚

    “我自己能走！”

    棠恬聲音有點大，商焱腳步微頓，盯著撲簌簌的長睫淡淡的說：“你確定？”

    “嗯！”

    被小心放在地上，剛走一步，膝蓋的劇痛便讓倒一口涼氣！

    “又逞能。”

    下一秒，再次被抱起。

    商焱將抱到客廳沙發上，黃續很有眼的拿來藥箱。

    而棠恬自從看到客廳裏的陳設，嚨裏仿佛塞了棉花。

    商焱拿棉簽給膝蓋消毒，藥水沾到傷口的瞬間，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黑眸涼涼的掀起來，看不出緒，“忍一忍。”

    棠恬有些不自在，“我自己來就好。”

    “隻是上藥，別想太多。”

    商焱自顧自的給消毒，疼的咬著下。

    包紮的時候，他一隻手握住的小，另一隻手纏繃帶，相，掌心的溫度灼人。

    瞥見藥箱裏的大號創可，“為什麽不用那個。”

    “太小。”

    說著放開手，很自然的給繃帶打了個蝴蝶結。

    他的手指修長靈活，指甲修剪的幹淨整潔，隻是好像了一樣東西。

    沒有戒指。

    手心也磨破了皮，給藥的時候客廳裏格外安靜，才發現黃續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

    有點尷尬。

    棠恬主找話題，“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嘶——疼！”

    “幹嘛突然用力啊！”

    商焱冷淡的瞥一眼，“真心恭喜我嗎？我記得有人說過，說謊的人會吞一千針。”

    被噎住，“你都三十了，也該結婚了。”

    “那我老到八十歲，就該死了？”

    “……”杠啊！

    幹脆閉上！

    商焱給好創可，換另一隻手。

    他不疾不徐的開口：“為什麽來這裏？”

    就知道他會問，棠恬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睡不著，來附近逛逛，就開進來了。”

    補充道：“我不知道你住在這裏。”

    商焱說：“這裏空氣好，偶爾周末會來。”

    棠恬咬了下下，“為什麽不把這些家換掉？”

    終於問出口了。

    這裏的家和三年前一模一樣，有的是親自挑選的，有的是畫圖找人定做，甚至牆上的油墨山水還是親手所畫，既然要做婚房為什麽要保持原樣？就連小擺件都沒過。

    商焱抬眼看，眸深沉如海。

    “這棟房子對我很重要。”

    棠恬著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心如擂鼓，卻又聽他說：“不過，最近打算賣掉它。”

    他波瀾不驚的語氣，像無形的手的攥住的嚨。

    “這樣啊，”棠恬努力笑的不那麽勉強，“那祝你賣個好價錢。”

    回手，“我該走了，多謝你。”

    撐著沙發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商焱在後說：“有樣東西給你。”

    回頭，“什麽？”

    “跟我來。”

    他走向電梯，棠恬猶豫了下跟上去。

    電梯閉，他上的青竹香水味道愈發明顯，那晚的記憶清晰的在腦子裏複蘇，都跟著熱起來。

    好在電梯門開了。

    二樓有四個房間，依次是主臥、書房、兒房、玩房。

    商焱出電梯便往右邊走，那是主臥的方向。

    他打開主臥的門，側首睨著，“東西就在裏麵。”

    棠恬盯著那雙漆黑的眼睛，退了，“你幫我拿出來好了。”

    商焱勾，“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下意識的後退半步，“你不拿，我就不要了。”

    轉要走，拖鞋踩著地毯的細微聲，服的窸窣聲，混著青竹的味道由遠及近，將徹底包裹！

    下一秒！雙腳騰空！

    “商焱！你幹嘛！”

    商焱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不顧的驚愕將抱進主臥，踢上門！

    “我們沒關係了，不能來！”

    掙紮著，卻在看到主臥的景時徹底僵住！

    眼皆是喜慶的紅，床頭碩大的燙金紅雙喜和婚紗照，大紅喜被、紅的拉花和氣球，還有角落古董櫃上的黃銅燭臺、龍花燭！

    喝醉酒那晚不是夢，真的來過這裏！

    商焱將輕輕放在床上，走到古董櫃旁，用紅的火柴點燃了那對龍花燭。

    他盯著那跳躍的火苗，淡淡的說：“這間婚房，等了你三年。”

    他轉過，床上卻空空如也！

    小人已經到門邊，正擰把手！

    商焱瞇起眼睛，“去哪兒？”

    棠恬哪顧得上跟他說話，擰開把手就往外跑，可是膝蓋包著厚厚的繃帶本走不快，剛走出房門又被提回來！

    “放開我！商焱你瘋了！”

    滿屋子紅彤彤的嚇死了！以前怎麽沒覺得他這麽瘋！

    這次他關了燈，房間裏隻剩下拉住昏暗氤氳的線。

    被丟到床上，剛想往前爬又被握住腳腕拽回來，上覆蓋的重量更讓無可逃！

    他埋在的後頸深深嗅著，引起棠恬一皮疙瘩！

    “別這樣！”聲音變了調，“你來，我會報警！”

    商談充耳不聞，將服領口扯開一點，嗅聞演變為輕吻。

    他聲音沙啞，“是不是隻有我結婚，你才有反應？”

    棠恬著聲調，“什麽反應？”

    “蹲在垃圾桶旁撿那堆垃圾，半夜跑到門外懷念從前，聽到我要賣房子那麽失。”

    他住的下，扳過臉。

    “寶寶，你這雙眼本藏不住，你依然著我。”

    他那麽篤定。

    棠恬眼眶漸漸紅了，“你不該這麽我。”

    商焱低頭在上吮了吮，肆意又張揚，“不該做的事多了。”

    他這個樣子，讓想起他十八九歲的時候。

    思緒回還，低低的問：“我喝醉那天晚上，來過這裏對不對？你對我做了什麽？”

    商焱揚，“那晚你在我懷裏哭，然後吐了，我幫你洗服，烘幹，再送回家。”

    棠恬想到裏那頭發，渾不自在起來，“你可以直接送我回家的。”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指腹挲著的下，“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不結婚。”

    提到結婚，棠恬的腦子清醒幾分。

    “時間太晚，我該回家了。”

    “熹熹！”他沉著臉，聲音低啞，“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熹熹！我是棠恬！”

    棠恬直直的看著他，“我承認，聽到你結婚我會難過，可是已經過去了！”

    “我很快會回英國，非必要不會再回來。”

    隨著的話音，著下的手越來越用力！好像要將碎！

    蠟燭跳躍，昏暗的影仿佛活過來，映著他的眼晦暗不明，危險重重。

    “你敢。”

    棠恬有種不好的預，果然被強行翻過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