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嬈收到信息那一刻抱著琵琶便要衝出去,封苓苓及時拉住手臂提醒換一雙鞋子:“把高跟鞋換下,你慢點跑。”
樂嬈呼吸起伏著,囫圇地點了點頭,換下鞋子後一溜煙便不見了。
封苓苓:“……”
歎了歎,不懷疑樂嬈已經陷河了。
雖然這婚結得倉促,但對方可是曲淮誒,喜歡曲淮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換個角度來想,麵對樂嬈這種傾國傾城的小人,曲淮遲早也要淪陷。
要不然,大名鼎鼎的影帝曲淮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在北城呢,分明是為了樂嬈來的。
封苓苓覺得慨,沒有什麽比偶像跟自己的閨結婚更值得驕傲的事了。
“苓苓……”陳可神叨叨地站在封苓苓邊上,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你跟我說句實話,嬈嬈嫁人這事兒有幾真?”
封苓苓眨眨眼睛,促狹一笑:“千真萬確。”
陳可一臉複雜:“聽說那男的有些老……額,有些年紀了。”
封苓苓抬手掩了掩的,挑眉:“年齡不是問題,真就是無敵。”
陳可一時語塞,但又不好說點什麽。
三號門外,陳助理遠遠看見樂嬈的影便識相地下了車,剛才在禮堂燈昏暗,距離又遠,隻能看出這位影帝夫人是個萬眾矚目的小人,如今走近了一看,才發覺毫不輸娛樂圈裏的明星。
“太太。”站在一旁的司機朝著樂嬈恭敬地喊了一聲。
樂嬈點頭,眼神下意識掠過一旁的陳助理,隨之盈盈一笑也衝他微微頷首。
陳助理一慌,殷勤地上前拉開車門,意圖給這位能治住大佬的大佬留個好印象:“咳,太太,上車吧,曲總在車裏等著呢。”
“多謝。”樂嬈是認得陳助理的,但沒想到陳助理竟然喊曲淮喊做曲總。
估著是因為曲淮開了公司的緣故。
上車後車門一關,仿佛隔絕了外邊的世界,樂嬈深吸了一口氣,把琵琶到曲淮手中:“你就為了給我借琵琶從東城回來?”
曲淮沒否認,接過琵琶放置在一邊,琵琶太礙事兒,他往樂嬈這邊的位置挪了挪,很自然地抬手了鬢角的劉海。
樂嬈放輕了呼吸,迎上他的目任他打量。
“果然是從江南來的小人,長得好看,唱得好聽,琵琶也彈得深人心。”他誇完,起的碎發往耳後勾去,嗓音微沉,“曲太太如此傾國傾城,在學校可有人對你暗送秋波?”
他這話是說的有些做作了,樂嬈抿著,沒忍住笑了一聲:“你別揶揄我,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來回也就幾個小時,不影響工作。”曲淮回答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後,察覺今晚這小姑娘竟然對自己的沒躲避,於是得寸進尺地腦袋。
樂嬈張了一瞬:“你……”
“樂姨竟然還收有一個學生?”到底是不能太急,曲淮盯著的表,收了手,轉移了話題緩解的張。
樂嬈微愣,隨而點了點頭:“很多年前收的,也是天賦型選手,不過聽說大學學了舞蹈,沒選琵琶。”
曲淮:“嗯?為什麽?”
樂嬈輕笑:“好像是因為五音不全,能彈不能唱。”
曲淮被逗笑出聲,莫名生出一種自豪,了樂嬈的手腕,嗓音輕快:“嗯,那還是我們嬈嬈厲害。”
樂嬈一向不住有人誇讚,咬了咬繼續問:“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誰,怎麽跟人家借的琵琶?”
其實樂嬈跟樂慈的這位學生也不,就小時候見過一次麵。
況且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而那位薑家大小姐又早已經不學琵琶,行事又比還要低調許多,所以樂嬈對此了解甚。
隻聽樂慈說過那位薑家大小姐不姓薑,而是姓南,南棲月。
曲淮微微挑眉:“曲家跟薑家多有點生意往來,我都親自上門了,他們總得接待接待我。說來也巧,當天那位大小姐也在,倒也大方,聽說原委之後二話不說就同意借了,隻不過人在樓上沒下來,似乎有些抵見外人。”
樂嬈點點頭:“改天我登門去還琴,也好謝謝人家。”
薑家大小姐不姓薑,倒跟一樣,雖是蘇家大小姐,但不姓蘇。
這偌大的豪門世家裏,其實多的是。
這次跟曲淮見麵是意料之外的事,兩個人沒待多久便分開了,相的機會太太倉促,樂嬈想說的那些話在見到曲淮之後又沉澱在了心底。
說到底就是慫,加上場合也不對。
回去的路上,樂嬈著一明月長歎一聲:“下次,下次一定。”
-
迎新晚會結束後,樂嬈的節目拿下全場最佳,碾隔壁鋼琴獨奏的姚曼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樂嬈覺得這位鋼琴係係花安分了不,至這回輸了也沒像上次那樣匿名在論壇裏引戰。
或許是因為大四了,大家都了不。
到底是前途比較重要,許多人都在為了簽約國際樂團和省級樂團做準備,這種稚的戲碼,早已經被放在了一邊。
“樂嬈,來一下。”下了專業課,陳教授招手示意樂嬈跟自己一塊兒走,想來是有事要商量。
樂嬈以往參加比賽都是陳教授指導的,再加上是公認的陳教授最得意的學生,所以兩個人早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師生關係。
“一直沒問你,你對你的未來有規劃了沒?”陳教授今年已經五十五了,因為冠心病住院過好幾次,先前很多人都在傳會提申請在五十五歲這一年退休,但現在卻仍然堅守在這崗位上,想必是真的熱這份教育事業。
樂嬈知道想問什麽,但說出來怕是要讓失,於是隻好含糊道:“還沒想好呢。”
“以你的資質,完全可以進北城民族樂團,你如果願意,我馬上聯係樂團的人,這學期開始就可以實習了,提前跟樂團融合磨煉一下,積攢多一點舞臺經驗,以你的表現,說不定畢業之後就能為一級琵琶演奏家了。”陳教授看著,語氣頗為語重心長。
“老師,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樂嬈其實不太會拒絕人,但在這件事上,沒法不拒絕。
陳教授怔了怔,表示有些不理解:“你想好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北城民族樂團可不是一般人就能……”
“我想好了。”樂嬈語氣很輕,但態度明顯,“民族樂團,或許對別人是個好去,但是不適合我。”
陳教授想不明白,繼續勸導:“以你的能力,表演個幾年說不定能為樂團首席。”
“但我這輩子都不會進民族樂團。”樂嬈目堅定,說到這裏微微停下腳步朝著陳教授鞠了一躬,“謝您的悉心培養,但是樂嬈這次要讓您失了。”
來往的人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人看了過來,陳教授扶了樂嬈肩膀,麵惋惜,歎了聲:“你這孩子,怎麽看著像是有些抵民族樂團。”
一句話看似無意,實則卻說到了點上。
樂嬈神微怔,掐了掐指尖,終究還是搖搖頭:“沒有。”
記憶久遠,卻仍舊深刻,樂嬈微微垂睫,攥著的指尖過了好久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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