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又被罰了二十杖。
這二十杖是江云飛那兩個親兵打的,打到第五下就見了。
桃花里塞著東西,喊不出聲,只能從鼻間發出嗚嗚的哭聲,二十仗打完直接昏死過去。
江云飛也不派人把桃花送回去,任由在院子里趴著。
李湘靈今天接收了太多信息,整個人傻在原地,江云飛沒有罰,只給了一句話“永安侯嫡的份雖然尊貴,但一個人要是沒長腦子,遲早把自己蠢死。”
“……”
李湘靈知道自己被桃花利用了,無法辯駁,只好窘難當的帶人離開。
江云飛讓曹洪去請醫,江云騅今天面子里子都沒了,心里正堵著氣,冷聲拒絕“這點小傷我扛得住,不用你多管閑事!”
江云飛眼皮微掀,涼涼的睨著江云騅“誰說是給你請的醫?”
江云騅“……”
行,你可真是我親大哥!
醫很快到來,見兄弟兩人臉上都有淤青,眼角了,快步上前要為江云飛看傷,江云飛卻抬手指了指花容“給看。”
江云飛能幫忙主持公道花容已經很激了,沒想到他還會醫給自己看傷,寵若驚的說“江校尉,奴婢休養了好些時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江云飛沒應聲,花容不能讓醫為難,只好回房間讓醫診治。
之前整休養的還不錯,但還要養很久才能痊愈,江云騅方才那一甩,對的傷多還是有些影響。
醫拿了幾藥膏給,又重新開了調養的方子,出了房間如實向江云飛匯報。
匯報完,醫試探著說“江校尉,江三爺好像傷得重的,下先替江三爺看看傷吧。”
江云騅也被打了個皮開綻,服都被染了,醫看著都疼,江云飛卻毫不在意,淡淡的說“無妨,這點兒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扛得住。”
這是江云騅剛剛自己賭氣說的話,他拉不下臉來服,只能咬牙忍著。
花容從房間出來醫已經離開了,江云飛和江云騅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花容下意識的想躲回屋里,卻聽到江云飛喚“過來。”
花容連忙上前“江校尉有什麼吩咐嗎?”
花容低垂著腦袋,有些忐忑,江云飛雖然幫懲治了桃花,但沒有坦白代江云騅和蕭茗悠私下有往來,其實也算是共犯。
花容本以為會被罵一頓,卻聽到江云飛問“疼不疼?”
花容整個人又傻了,江云騅則皺眉頭上前把花容擋在后,不悅的質問“你還要做什麼?”
江云飛沒理江云騅,只對花容說“你的主子并不相信你,在你欺負的時候也不會護著你,你確定還要幫他保守?”
江云飛明顯還是想套花容的話。
江云騅氣得胃都要疼了,他惡狠狠的瞪著江云飛怒罵“我沒有什麼,你在這里挑撥離間,不要以為你是我大哥我就拿你沒辦法!”
“既然沒有你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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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飛一點兒也沒有把江云騅的話放在心上。
江云騅沒有考取功名,也沒有投軍,連那兩個親兵都打不過,還真是拿江云飛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江云騅說不過江云飛,扭頭命令花容“傷疼的話就回屋歇著,離這個人遠點!”
江云騅脾氣上來,也不大哥了。
花容訥訥的點頭,正想回屋,余瞥見蕭茗悠從門口走了進來。
蕭茗悠的臉慘白,穿了一灰麻長,頭頂髻著一朵白花,像一朵白蓮,帶著愁淡隨風飄來。
見桃花渾是的趴在院子里,蕭茗悠的臉又白了兩分。
“江大爺……”
蕭茗悠剛開口,江云飛便后退了兩步,拱手道“下江云飛,見過齊王妃。”
江云飛方才和江云騅吵得兇,說話也狠,但見了蕭茗悠,該有的禮數還是一點兒沒。
蕭茗悠心思玲瓏,聽到江云飛自稱下便知道他是帶著公務來的,改口問“暈倒在院中的是我的婢子桃花,不知犯了何罪,被江大人如此懲罰?”
“此人前些日子無中生有,陷害江三爺的婢,今日又挑唆永安侯府和忠勇伯府的世關系,齊王妃毫不知嗎?”
兩個婢子之間的爭端,算不上什麼大事,但牽扯到兩大世家,就不能含糊過去了。
蕭茗悠絹帕,弱弱的說“這個婢子是有些口無遮攔,之前江三爺也給過教訓,但我知道,都是有口無心的。”
蕭茗悠說完掩咳嗽起來,弱不風極了。
江云騅心頭發,忍不住說“犯錯的是的婢子,和沒有關系!”
這話說的,好像是江云飛故意把蕭茗悠到這里來為難的。
江云飛橫了江云騅一眼,蕭茗悠善解人意的說“謝江三爺替妾說話,不過這個婢子若是真的犯下大錯,妾也不會再包庇。”
蕭茗悠這話說的大義凜然的,江云飛眼神犀銳的看著問“按照齊王妃的意思,只有闖下滔天大禍才會被罰,其他的錯都可以不計較,那昭陵律法的存在有何意義?”
“江大人誤會了,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婢子伺候妾多年,妾有些不忍……”
蕭茗悠黛眉微蹙,加上一素淡的妝扮,瞧著很是楚楚可憐。
然而江云飛是隨忠勇伯上過戰場的,他殺過人,飲過,并不吃蕭茗悠這一套,邦邦的說“齊王妃的善良應該用在平日的管束上,而不是在出了事傷了人之后,齊王妃不忍心懲罰自己的婢,傷害別人的時候可沒有半點手呢。”
蕭茗悠拿江云飛沒辦法,頓了片刻道“江大人說的對,是妾管束無方,妾愿意再次向花容姑娘賠罪。”
蕭茗悠強調“再次”,暗示自己之前已經向花容道過歉了,說完朝花容走來。
蕭茗悠的還沒好,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江云飛看了一眼,寒著聲發問“下聽說齊王妃之前就住在此,這個院子在山洪中并未如何損,王妃的是怎麼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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