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硯初在另一邊睡好,才開始很認真檢討自己最近沒把門的習慣。
怎麼又把他拐上床了?
就算蘇士回來,沈聽月的原本打算也是把折疊沙發攤開,剛好可以變一張小床和傅硯初分開睡,現在事好像直接不控制的瘋狂跑偏。
因為沒有提前準備新被子,睡小床計劃宣告失敗。
如果讓傅硯初現在回自己房間,好像也太不近人……
明明他是為了照顧才累這樣的。
沈聽月閉眼斗爭了一會,腦海中小人PK完后也坐上了床,比起這些,讓他睡的舒適才是眼下更重要的事吧。
輕地扯開新包裝,小心去掉掛耳布上的提示孔布,把兩片幣厚度的遮眼位置蓋在傅硯初眼睫上,手指輕輕勾住邊側,繞著他的耳廓順利完。
手之前,沈聽月習慣地在眼睛部分按了按,讓眼罩和皮更加。
質睡的擺過他實的小臂,傅硯初冷白飽滿的結滾了滾,“一起睡,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
“好。”
沈聽月沒過多久也躺了下來,閉眼前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定了一個聲音最小的鬧鐘。
二十五分鐘后,鈴聲響起的第一秒被準掐斷。
傅硯初睡意淺,忽然覺邊人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
耳畔掠過一抹溫熱,掛耳布被一雙手小心提著,直到覺眼皮上微微一輕,把眼罩放在床邊柜子上,然后像完大事一般舒了口氣。
傅硯初角微不可察地輕勾,在均勻的呼吸聲中繼續裝不知道。
……
兩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奇跡的是這次竟然是沈聽月先睜開眼。
傅硯初半邊側臉落在床頭的暖中,纖長濃的睫閉,像是古希臘雕塑不小心化人形,被藏在自己的房間。
傅家的基因真是優越的有些過分。
之前很喜歡傅云曦的臉,到了傅硯初這,莫名地想幫他梳梳睫。
沈聽月按了按眉心,肯定是這幾天病糊涂了,腦子也不清醒,一天到晚都在胡思想什麼。
唯一慶幸的是今天下午很乖,沒有繼續cosplay章魚哥。
起床后悄悄關上門,沈聽月去了一樓。
家庭醫生測了溫后又檢查了扁桃,笑著夸獎,“高燒第二天就能穩定溫,太太的抵抗力還是很不錯的,恢復的也快。”
沈聽月沒想過這個評價還能跟掛鉤,以前冒發燒沒有四五天幾乎好不了,難不是這幾年扛把抵抗力扛上來了?
“我昨晚燒的這麼嚴重?”
沈聽月若有所思,以為自己只是普通低燒。
醫生面上閃過一詫異,如實道:“我上去時已經三十九點五度了,快八點的時候先生打了電話,那時候已經快接近四十度,后面是他用冰袋幫您降下去的。”
沈聽月聽后微微一怔,傅硯初究竟是什麼從天而降心地善良的爹系男菩薩。
前段時間說他是心理咨詢師是淺,他明明是全科貫通!
認真的想了想,住家庭醫生,“他下午有些嗜睡,會不會被我傳染?”
醫生打量沈聽月的表,斟酌道:“有一定的風險,太太如果實在擔心,可以幫先生測個溫,看看他的舌苔是否會發白,如果沒有也不用太焦慮,保證充足的睡眠即可。”
他話剛說完,沈聽月道了聲謝謝,有些著急地轉進了電梯。
房間門打開時,傅硯初已經醒了,正拿著手機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落在被面上。
哪怕沒有開口流,他也能覺到,沈聽月心不算平靜。
一本正經地站在他面前,抿了抿,“你要不要跟我學一個作?”
“嗯?”
第37章 想讓你永遠留在我邊
“張開。”
傅硯初低低笑了一聲,沈聽月在難為和擔心中果斷選擇了后者。
紅著耳尖小聲道:“我是認真的。”
他閑散地倚在床邊,后背放松地往后靠,依言照做,菲薄的微張,夾雜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還差一點點。”俯按開房間的吊頂大燈,手輕輕了他的臉側,“需要出舌頭。”
“我沒事。”傅硯初寬大的掌心在后背輕拍,邊有一不易察覺的上揚,“沈醫生今天行醫,就不怕被抓走了嗎?”
“那也比不上你更重要。”
傅硯初點點頭,“傅太太原來這麼重視我。”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沈聽月被打趣的臉通紅。
直到親眼檢查完畢,沈聽月才長吁一口氣,邊拿測溫計邊說,“晚上一定要早點休息,千萬不能再熬夜了。”
傅硯初掃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傍晚六點。
睡了近五個小時,他不確定自己晚上還睡不睡得著。
晚餐延續了清淡風味,擺盤富,大多是清火潤肺的菜,沈聽月忽然有些想念番茄濃面。
細細沙沙的番茄配著口蘑和浸滿湯的大蝦,簡直是味蕾盛宴。
傅硯初給裝了一碗野山菌烏湯,特意去了皮放進碗里。
“燉的很爛,嘗嘗看。”
沈聽月接過,想禮尚往來地幫他也夾一只,結果湯盅里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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