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冷笑道:“怎會無關?前朝時就有命婦私底下放印子錢,每月三分行息,當月若還不上,則利滾利。那時正值地方災荒,流民涌上京,吃不飽飯就只能鋌而走險,這群流民從命婦手里得到印子錢,又還不上,最后被迫將妻送給權貴或賣青樓,事件之惡劣令先帝大怒,殺儆猴,將命婦死,并頒布了相關法令,在嚴苛的法令下,再無人敢放印子錢。沒想到,如今又有人想趁機挑起上京,搖國之本,須知,重利盤剝下,必定民不聊生,此人其心可誅。”
“放印子錢謀取而來的利錢,最終的流向去了哪里?錢鈺,你好好查一查。”
錢鈺鄭重點頭:“你懷疑利錢的流向與兵有關?”
顧珩點頭:“不然呢?既然有人私鑄軍,又養私兵,那麼就需要大量的金銀,靠放印子錢得利還遠遠不夠。你說說,還有什麼是斂財最快速的方法?”
錢鈺斂容,想了想:“那必定是鐵礦。”
顧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緩緩道:“滇地有富的鐵礦,北星已快馬加鞭傳了信回來,他已經找到了滇地的武庫,你都不敢相信,滇地的武庫修得比上京的還要大。而且,除了鐵礦,還有斂財最為迅速的手段,那就是販賣私鹽。”
“販賣私鹽必在沿海一帶,你迅速著手去辦這事,最好親自去一趟江南。”
錢鈺忙應了個是。
這是下級對上峰絕對服從的下意識表現。
“顧珩,照你這麼說,這個人既私鑄兵,又養軍隊,招兵買馬可是想——”
那四個字在錢鈺里滾了幾滾,終究是沒說出來。
顧珩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以權謀財,再以財博權,當真以為沒人能制得了他麼?”
錢鈺沒有說話。
“你看吧,上京很快就要變天了。”顧珩淡淡說道:“點菜吧,你請客,柳兄快到了吧。”
錢鈺知道他不想再聊,笑罵道:“你丫的慣會宰我。”
說完,又按了按桌上的鈴鐺。
那堂倌走了進來,錢鈺一口氣點了七八個菜。
有麻油羊骨髓、烏骨燉蘑菇、紅燒鯽魚、瑪瑙、涼拌海參,清炒新鮮時蔬,還有一道蟹黃豆花,又了一壺酒。
不一會,飯菜剛上沒多久,柳思行來了。
錢鈺嚷道:“來得早,沒有柳兄來得巧。”
柳思行臉上是得大方的笑,當真是謙謙君子,風度翩翩。
他坐下來,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筷箸便吃了起來。
三人時而杯,時而談笑,是十分融洽。
這幾道菜中,顧珩最中意那道蟹黃豆花。
咬一口蟹黃,口沙沙的,再咬一下,便是那的豆花,幾乎口即化。
人不自地想起昨晚盈滿自己手心與——舌的,真是重不得一分,氣的很,人今后不知該如何品嘗下咽。
這樣想著,顧珩免不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錢鈺納悶:“你一向不挑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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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的吃這盤蟹黃豆花了?”
顧珩:……
“你管得真多。”顧珩懟他。
錢鈺沒好氣地乜了他一眼,又朝著柳思行眉弄眼:“柳兄,最近可是走桃花運了?”
柳思行一愣,淡笑道:“此話何解,我一介布書生,哪有姑娘愿意跟著我。”
錢鈺見他不承認,笑道:“嘿……你還不承認,上巳節那日我和顧珩分明瞧見了的。”
柳思行聞言停下了手中的筷箸,又看了看顧珩,笑道:“那日是偶然遇見顧兄府上姜姑娘的,并非是有意相約,錢兄莫打趣我了,不然折損了姜姑娘的名譽,思行罪過就大了。”
錢鈺一愣,抓著頭:“那樣極品貌的姑娘,柳兄居然不心?怪不得姓柳,難道和柳下惠是一家?”
顧珩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心里不悅,只冷冷瞪著他。
錢鈺:……
又惹到他了?忿忿喝起酒來。
見錢鈺閉了,顧珩給柳思行斟酒,狀似無意地問道:“柳兄今年和我同歲,再過倆月就過了孝期,有想過找什麼樣的姑娘嗎?”
柳思行笑了:“此事隨緣罷了,我并不刻意追求。”
“說得好,俗話說,娶妻當娶賢,柳兄一才華,若能效力于朝廷,是朝廷之幸事,明年四月殿試過后,上京貴人們行那榜下捉婿之事,柳兄何愁找不到稱心的妻子,可切莫被某些有心機的子給騙了。”顧珩淡淡地笑道。
柳思行有一瞬間怔愣,總覺得顧珩這話意有所指。
柳思行笑道:“顧兄,怎的覺你話里有話,”
顧珩看了他一眼:“柳兄是個聰明人,定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柳思行疑道:“顧兄說的可是住在府上的姜姑娘?”
顧珩哂笑:“讓柳兄見笑了。”
柳思行卻杵著腦袋笑道:“顧兄,在下和你的看法卻不一樣,姜姑娘生的如花似玉,但商戶出,世差了些,千里迢迢來到國公府,寄人籬下,上京人人拜高踩低,有幾分心機不是壞事,顧兄又何必斷言不好。”
“而且,顧兄為人磊落,從未聽你貶損過子,今日又是為何?”
顧珩:……
柳思行笑得愈發溫和,慢悠悠吃起菜來。
一旁吃得不亦樂乎的錢鈺道:“什麼,那姑娘竟然只是商戶子?那就是和你們國公府沒什麼關系了,我一看心就,這樣的出當不了正妻,你看能不能……”
他又不笨,顧珩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而他似乎又是不喜這個姜姑娘,這就好辦了。
剛說完,錢鈺就覺到顧珩的不妙來。
他隨意向后靠了靠,把玩著手中的杯盞,手臂懶散地搭在錢鈺的肩膀上,隨意看向他的眼眸卻布滿了冷意,臉上卻掛著笑:“嗯?說啊——”
錢鈺被他的神盯得發。
別看錢鈺是上京的霸王,吃喝嫖賭都占了,日里也是溜貓逗狗,行事不著調的,但他卻有一個既怕又佩服的人,那就是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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