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從上次去了許氏後便沒回爸媽那兒了,回到秋水臺,一個人睡在大大的雙人床上,覺得有些寂寞。
將平日裏季承澤睡的枕頭抱在懷裏,上麵還留著他淡淡的清冽冷木香。
季承澤,快回來吧,我好想你。
轉眼到了演唱會那天。
演唱會在市中心的鳥巢,晚上七點半開始。
許晚出門前化了個淡妝。
其實平時還是很化妝的,這次不知怎麽的,心裏竟有些張。
眉筆輕輕描繪纖眉,刷了下濃眼睫,再塗了一個豆沙的口紅。
鏡子裏的自己杏眼盈潤,似玫瑰花瓣。
穿上自己很喜歡的一件針織連,外麵套一件風,出了門。
到了鳥巢,已經很多在門口檢票。
於淩是這兩年地特別火的新生代歌手,他憑其出的才華和長相,收割了一大波的心。
許晚檢票之後進場,找到對應的位置。
曉寧對可真花了心思,是場的VIP座位,就在臺下第一排,可以近距離看到歌星。
來得比較早,演唱會還有半小時開始。
看看邊空著的位子,許晚驀地有些忐忑。
自己這樣突然請他看演唱會...是不是很奇怪啊?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要是他問起,自己應該怎麽回答呢。
要不要直接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想和他談真?
還是慢慢來,等他也有點喜歡自己了再攤牌?
心裏糾結張著,邊那些的激討論全都沒聽進去。
時間過得很快。
十五分鍾,季承澤還沒到。
不急不急,可能是路上堵車了,剛剛來的時候就很呢。
十分鍾,還是沒來。
李書肯定把票給他了,應該是公司的事還沒理完。
五分鍾,他不可能沒收到票啊,李書說了,他下了飛機就會去公司的。
演唱會開始了。
新生代所有心中的男神從高高的舞臺上降落,周圍生頭戴著閃閃的燈,激尖。
季承澤還是沒來。
於淩在臺上彈著鋼琴,唱著一首抒曲,下麵屬於他的燈牌匯海。
可許晚卻無心欣賞,心像綁了一塊重重的石頭,直直墜海底。
“小姐姐,你旁邊的位子空著,是沒人嗎?”一個年紀相仿的姑娘走過來,“可不可以讓我朋友坐這兒啊?”
許晚低頭看看空落落的位子,“嗯,你們坐吧。”
“謝謝!”
周圍的熱鬧好像與自己無關。
過了會兒,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人開始尖,許晚捂了捂耳朵,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竟發現大家都盯著自己。
訝異,往臺上去,於淩正看著自己。
原來自己被選為幸運觀眾了,和他合唱了一首歌。
“天哪,你也太幸運了!”剛剛向問座位的生兩眼放星星,“我此生最大的願就是能和我家淩淩一起唱首歌!”
許晚勉強對笑笑。
心思可不在這上麵。
兩小時的演唱會結束,季承澤都沒有來。
從疏散通道出去。
外麵下起了小雪。
他應該是在忙吧,他工作一向很忙。
看來許紀皓說得沒錯,自己對季承澤而言就是一個小孩兒,他平時可以遷就著,但要說拋下工作來陪聽演唱會,還沒那麽重要。
越想越傷心,果然應該老老實實和他做表麵上的聯姻夫妻,想什麽的,都是虛無縹緲的。
眼眶有點的,許晚了眼睛,吸吸鼻子。
沒關係,多大點事兒,別想了。
站在路邊,打開手機想聯係司機過來接。
外麵好冷,今天為了漂亮還穿得,很快打了個噴嚏。
“許晚。”
許晚剛打完噴嚏就聽見有人在。
這聲音,有點像季承澤?
晃晃腦袋。
真是想他想瘋了,都出現了幻覺。
低頭繼續搗鼓手機。
突然肩上多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
子一僵,慢慢回過頭。
想念了好幾天的人突然就這樣,直愣愣出現在自己眼前。
依舊是那麽俊朗的眉眼,薄涼的,漆黑的眸子正看著自己,像黑曜石般好看。
“你...”
季承澤看著麵前眼睛紅紅,睫還沾著潤的小姑娘,微微蹙眉。
“怎麽還哭了?”季承澤輕輕著臉,聲道:“生氣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許晚眼淚就忍不住了。
原本已經不抱希的,結果他突然就出現在這裏。
明明剛剛還特別頹喪,現在他在自己麵前,心髒又重新鮮活地跳。
季承澤看著不斷掉珍珠的小姑娘,心疼皺皺眉。
瑩潔又脆弱,像著滿天飄零的雪花,到地上就融化,讓人忍不住放在心上仔細嗬護著。
“對不起,”他手替掉眼淚,“今天沒能陪你看,以後補給你一場好不好?”
許晚覺得自己矯,忙幹自己眼淚,點點頭。
“你公司的事辦完了嗎?”
季承澤微怔。
片刻握住的手。
“我沒有回公司,”他緩緩向解釋,“原定今早的航班,因為西班牙天氣原因延遲了,剛剛才抵達帝都。”
許晚張張,有些訝異。
去西班牙了?
還以為他隻是在國出差呢。
“那天說好來你家接你,”他給攏服,“結果歐洲分部臨時出了點問題,沒來得及和你說就過去了。”
“剛剛在機場看見李書,專門來給我送你的票,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許晚想起剛剛自己委屈又生氣的心,有些窘。
“...那你這幾天肯定沒休息好吧,”許晚牽起他手,“我們回家,你好好睡一覺。”
季承澤任牽著自己往前走,“不生氣了?”
許晚搖搖頭。
不生氣,他能出現在這裏,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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