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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已經被封鎖,叛軍和衛軍還有蕭司硯帶來的侍衛都在里頭,大部分的員家眷老弱婦孺都被護送出了皇宮。
消息并未傳得太遠,以免鬧得京城人心惶惶的場面不好收拾。
丞相府的大門閉,季丞相堅持要在宮中護駕,季遲這個唯一的兒子自覺擔負起了責任。
季家人本想找到云嫵一起出宮,但是當時場面太過混本看不到人,季遲只好保護著季家的眷先回到相府。
隨后他又火急火燎的想要再次進宮尋云嫵,不想剛出府門口云嫵就被白送回來了。
還有蕭司硯派來的一小隊暗衛也看護在了相府周圍。
夜幕降臨,整個相府的氣氛卻顯得很是沉重,季夫人因擔憂季丞相連晚飯都吃不下,季窈陪著在佛堂誦經祈禱。
趙姨娘被嚇得一直在房里頭哭,季遲無奈可也只能耐心的安。
云嫵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子里頭,榴月端來了晚膳卻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胃口好好吃。
“小姐別擔心,四殿下和季大人都在宮里,還有那麼多的衛軍和將士,不會有事的……”
“叛軍來勢突然,我是怕……”
云嫵的話音停頓了下來不再言語,白皙乎的一張臉上頭一回顯出了如此肅穆沉重的神。
是怕萬一……萬一輸了怎麼辦?到時候江山易主,蕭以宸上位之后蕭司硯定然不會好過,季家可能也會有滅頂之災。
“小姐您看看這些金銀珠寶,說不準心就好些了……”
榴月連忙說道,但云嫵只是神懨懨的瞧了一眼就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可依舊沒靜,坐在榻前單手托著腦袋發呆。
榴月見云嫵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安靜的退出了屋子。
向來是了解自家小姐的,小姐從前最喜歡數金銀財寶了,可今日連這些東西都沒心思瞧。
可見小姐是對四皇子殿下真心了……
昏黃的燭燈下,云嫵并未回寢休息,托著腦袋心不在焉的想著七八糟的事,想著想著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場夢,夢見蕭司硯知道了接近他的目的,還知道了貪財又圖他的權勢富貴。
夢里的蕭司硯很是生氣,責問為什麼要欺騙,這讓云嫵害怕的在睡夢中都不自覺眼尾泛起了淚花。
因為夢里的蕭司硯不僅報復,還把送的金銀財寶全都收了回去!被趕出了相府又無分文過得很凄慘。
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個時辰到了深夜時分,云嫵從噩夢中剛剛驚醒,便聽到了外頭傳來的靜,很快榴月便神欣喜的快步跑了進來,還差點被門檻給絆著。
“小姐!四殿下和季大人他們回來了!”
云嫵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人還有些茫然,那夢境實在太真實的眼尾還泛著淚花。
先是愣了愣,隨后反應了過來連忙快步跑了出去,原本習的大家閨秀的禮儀也都拋之腦后。
云嫵才剛跑出院子就瞧見蕭司硯,他匆忙從前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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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過來,上的袍都沾了些跡,那張冷峻好看的臉也顯得有幾分狼狽。
遠遠的瞧著似乎蕭司硯的胳膊傷著了,他走下走廊便停頓在了原地。
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提著擺就不管不顧的跑了過去撲進了蕭司硯的懷里。
“嗚嗚嗚!”
“我上腥味重……”
蕭司硯低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懷里的忽的哭得傷心,他只好作有些生疏的回抱住了。
“沒事了,叛軍已經被投降了。”
云嫵撲進蕭司硯懷里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搭搭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他那還滲著的胳膊。
“你傷了?”
“只是傷罷了,不礙事。”
蕭司硯說道,他從前上戰場的時候還過更重的,如今這樣小小一道傷口他并不在意。
想到了自己做的夢云嫵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眼眸哭得紅紅的,鼻尖和臉頰也是,了一把淚水吸了吸鼻子哭哭啼啼道:
“蕭、蕭司硯,我跟你坦白,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報復我?”
蕭司硯顯然是有些沒聽明白,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可自家還未過門的漂亮夫人哭的更難過了,可憐道:
“我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別有目的,還有之后答應嫁給你,也是看中了你的份地位,還有金銀財寶,我最喜歡金銀財寶了……”
云嫵吸了吸鼻子說道,眼眸泛著淚花,攥著蕭司硯的袖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著他。
“可我后來發現了,我并不是完全因為那些才想和你在一起的,我會很擔心你,很在乎你,就連數銀子都沒心了……”
云嫵說罷便低垂下了小腦袋,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蕭司硯的回應,結果忽的聽見他說道:
“我一直都知道。”
云嫵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蕭司硯的神看上去毫沒有預料中的慍怒和冷漠。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但是我……就是很喜歡。”
他的聲音沉沉,冷峻的一張臉上似乎都泛起了紅暈,鮮說這樣麻的話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那、那你也不會報復我?”
“不會。”
“那……你會把送我的金銀財寶要回去嗎?”
云嫵那雙泛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蕭司硯,蕭司硯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他不僅不會收回去,還會送更多呢。
云嫵這才放下了心來,又因為剛才袒心意而臉頰通紅,赧的低著頭靠進了蕭司硯的懷里。
“今天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我很高興,阿嫵……”
蕭司硯的聲音低沉悅耳,隨后抬手將云嫵的腦袋抬了起來,微張著有些茫然的神撞了蕭司硯的眼眸中。
他的眸暗了暗,低頭在云嫵瑩潤的上啄了一口。
“因為你說你也心悅我。”
兩相悅,怎麼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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