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一度到了頂點。
那種屈辱和無助,隊長甚至都能覺到。
這些孩子他們什麽都懂。
他們什麽都明白。
卻沒有去阻止這些事的發生!
“這個人是陳媛,是前一陣的害者……”
“我盤點了一下,視頻裏一共有36人,除了那四個欺負陳媛的人外,還有一個名王向東的人,他是昨天被人發現的。”
“他的傷勢和這些人一樣,我想這件事應該和陳媛的哥哥陳生有分不開的關係,當然,我們還沒找到任何證據,隻是懷疑。”
那人說話聲音很小。
隊長把視頻關了。
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點了煙。
忽然發現這裏不讓煙,又趕忙把煙給滅了。
他腦袋,眼神充滿了猶豫。
他從業這麽多年,第一次有這種覺。
他不明白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抓人,去抓陳生?
可陳生一家人失去妹妹的痛苦,誰能抹平?
這件事是最好的映。
這些欺淩者什麽事都沒有,痛苦卻讓陳生一家人來承。
這合理嗎?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對錯,隻有強者和弱者之分。
“這件事,慢慢查,要查仔細了,不能胡來。”隊長半天,才從裏說出一句話來。
“可是隊長……”旁邊的人聽到這話有些不可思議。
事鬧的很大。
上麵已經很重視了。
隊長竟然說要慢慢查?
“當初,你為什麽來當守衛兵。”隊長問他。
“為了正義,為了懲罰那些罪犯!”旁邊的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隊長點頭:“可現在,真正的罪犯在逍遙法外,不僅如此,他們還到我們的庇護,你覺得這公平嗎?如果早知道這樣,你還會當守衛兵嗎?”
“這……”此人猶豫了。
可這個世界,講道理嗎?
他們也隻是打工的,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任何事都不能太較真。
“他們每個人都是從犯,按我說,這懲罰都是最輕的!”
“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親口和陳生聊聊,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隊長眼神看向了遠。
似乎在心裏已經開始追求那一份真正的正義。
“隊長……”忽然,又有一人跑來匯報。
“找到張茜了!…………”
“況怎麽樣?”隊長趕忙發問。
“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勢和這些人差不多……”那人到現在還滿是驚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說的話一樣。
張茜特別慘,以後就是個廢人了。
可惜了這麽漂亮的一個皮囊。
隊長瞳孔抖。
但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低下頭。
那人了幾口氣,又說:“對了,我們還查到,張茜的弟弟張虎就在培訓機構裏上學,也是傷者當中的一員……”
隊長歎口氣,雙手撐在腦後:“行了,我知道了。”
……
這件事一度上了新聞。
北天市又一次炸開了鍋。
這次可不簡單。
全都是學員!
而且都是權貴子弟!
他們在最好的年齡全都了殘疾人。
全都瞎了,毀了,一輩子都完了。
同時,在網上流傳著一個視頻。
視頻的容是眾多學員在欺負一個生的畫麵。
那個生全程沒有任何反抗,被他們服,暴在所有人無恥又邪惡的雙眼中。
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的害者陳媛!
視頻的聲音也沒有經過任何理。
全都是最原始,最惡心最骯髒的語言。
這些語言完全可以殺死一個人!
看過這視頻的人,都在網上發聲了。
“這是之前被80死的孩,陳媛啊!原來被人這樣欺負過?”
“據說那些進醫院的人全都是現場欺負過的人!”
“這群人真是活該,本以為蒼天無眼,沒想到蒼天還是有道啊!這些人死有餘辜!”
“現在變這樣,可比他們死了難多了!如果是我,寧願選擇去死!”
“在機構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竟然都沒人去管?這機構長也當到頭了!”
“我聽說啊,這班裏的學員都是有權有勢……”
“哈哈哈,最恨的就是這些紈絝子弟,該!!”
在這件事的影響下,培訓機構裏有一多半的學員都請了假,這段時間都不敢來了,生怕變的和他們一樣。
機構長也請了長假。
比起自己將來的仕途,他覺得命更重要。
現在他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就算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似乎也會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將他大卸八塊!
陳媛的事,他沒想到會為自己的噩夢!
陳生會不會來找他,這都是個未知數!
他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賭!
“出來吃飯了,你憋在家裏,以後都不吃飯了?”
機構長夫人來喊他吃飯了,十分的沒好氣。
機構長深吸口氣,了發脹的腦門。
這是在自己家。
應該還算安全。
陳生總不至於進來弄死自己吧?
於是來到了餐廳。
過來,卻發現客廳多了一個人。
是一個穿著培訓服的學員模樣的人。
他正坐在那裏等他。
微長的劉海蓋住了眉。
上有幾分儒雅和書生氣。
甚至角還掛著微笑。
怎麽看都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好學員。
“你是?”機構長狐疑的坐下,自然沒把眼前這個年和陳生聯係在一起。
“這是你們機構的學員,小夥子人很好的,他說想見你問點事,你能幫就幫幫人家啊!”夫人在旁邊說道。
“培訓機構長你好,我是陳生。”
年一句話直接讓機構長嚇的坐在了地上。
陳……陳生?
就是他讓一個班的人都變了那鬼樣子。
就是他,讓王家,方家,全家火葬場。
他竟然來了自己啊!
機構長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知道自己今天是兇多吉了。
“你看看你,站都站不穩……”夫人沒好氣的抱怨著,就要去扶機構長。
但沒走兩步,後腦就挨了一下,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是陳生打的。
“你……你到底想幹嘛!!”機構長慘起來,早已失態。
陳生簡直就和魔鬼一樣啊!
他幾乎無不在!
培訓機構剛剛發生了那種事,他這個時候不躲起來,竟然還敢來家裏找自己?
真是膽大包天啊!
陳生坐下來,翹起二郎,眼神已經變的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