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今天來的時候琛哥下了命令,告訴他們所有人都不準帶槍。
對付一個頭小子出了二十多人就罷了。
要是再帶上槍,那不為道上的笑話了?
但剛才那聲音,的的確確就是槍聲!
高沉洪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瞪得橢圓,其中滿是驚恐,嚇的都哆嗦起來。
開槍的人並不是琛哥。
也不是陳生。
而是小。
他臉上沒什麽表,手中端著一把冒煙的手槍。
槍口對準剛才琛哥站著的地方。
琛哥腦袋上多出了一個槍眼,誇張的張大,眼睛死死的瞪著天空。
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給他放的冷槍。
小,可是他平時最信任的人。
他培養了這麽久,竟然會殺死自己?
不僅是琛哥不理解,琛哥帶來的這麽多小弟也都不能理解。
小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怎麽現在掉轉了槍口?
這到底是什麽況!
“生哥,我幫你殺了琛哥了。”小微微一笑,笑起來有幾分,好似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
殺了琛哥,他心似乎沒有任何波。
好像在做遊戲一樣簡單,輕鬆。
陳生拍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小轉頭對著那些小弟大聲說:“琛哥死了,他今天是死於意外,以後各種事由我做主!”
“誰不服,現在可以站出來!”
一群人都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了。
全都啞了一樣。
他們都知道小是什麽人。
完全就是一個冷麵殺手!
雖然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差別,但真的起手來,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他之所以這麽快上位為琛哥的心腹。
就是因為他的手出眾!
暗中為琛哥不知道解決了多麻煩。
幫裏,他是功勞最大的那一個。
現在他上位,沒人能說什麽。
“恭迎哥!”
“恭喜哥上位!”
立馬就有幾個懂事的開始帶頭喊了起來。
其他人也隻能紛紛順從。
小滿意的點頭。
“你們去把琛哥的埋了吧,剩下的人都等在門外,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是,哥!”眾人趕忙答應。
然後就七手八腳的開始收拾琛哥的。
很快。
現場就剩下了高沉洪。
他呆呆的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剛才那一幕,好似做夢一般!
琛哥,傳說中神一樣的存在就這麽死了?
自己出的錢也都打了水漂。
關鍵是沒人幫自己對付陳生了。
他會把自己怎麽樣?
“陳生,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別手?”高沉洪見陳生朝自己走過來,心裏狂跳。
雙一,他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他從不知道,死亡也會如此恐怖!
陳生從小手裏接過槍。
看著槍打量了一下。
“現在,知道死亡的恐懼了?我妹妹死前,也是如此。”
“陳生,你等等,我們還能談,還能談……”
砰!
一聲槍響,帶走了高沉洪的一切。
他緩緩倒地,眼中帶著不甘。
“我是不是有點太聖母了?就這麽讓他死了。”陳生把槍扔給小。
小笑笑:“生哥,剛才他都被嚇破膽了,我覺得他也嚐到了應有的懲罰。”
“嗯……”陳生點頭,隨後告訴小把高沉洪的也埋了。
之後兩人來到了琛哥的商務車裏。
“回頭我讓小(絡腮胡子)跟你一起回去。”陳生知道小今天殺了琛哥,以後會有不麻煩。
今天帶來的這些人雖然都表麵上對他臣服了。
但琛哥難免有些死忠。
他一個人不一定能招架的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小搖頭拒絕了:“生哥,我一個人能擺平。”
“我在琛哥邊也這麽多年了,他的底細我知道的很清楚,放心吧。”
“隻是這幾天,我可能會很忙,沒辦法幫你了。”
陳生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先理好自己的事再說。”
……
鄉下。
陳生父母住的地方。
陳建國和李秋蘭兩人坐在院子裏,雙眼出神。
陳媛的死讓他們這麽多天都緩不過來。
蒼天無道。
他們算是真正的會到了。
他們這種社會底層的存在,本就沒有什麽道理可講。
現在就連單純的正義都沒有。
他們隻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好兒。
“爸媽……”
這時,陳生從外麵走進來。
“生兒,你怎麽來了?”
“外麵的事,你都理好了?”
兩人趕忙站起來,一臉的驚訝。
陳生給父母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拎著兩袋子東西。
他把一張卡遞給了父親。
卡是小給他的。
“爸,這卡裏有錢,足夠你和媽下半輩子生活了。”
“我幫你們訂好了機票,明天晚上就走。”
陳生覺得鄉下已經不安全了。
就算那些人不來找父母,守衛兵也會來。
那太麻煩了。
他不想父母擔驚怕。
“可,我們上哪兒去啊?”李秋蘭連北天市都沒出過,一臉的惶恐。
“國外,我已經安排好朋友接你們了。”
“你們就當是去旅遊,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等我理好事以後就接你們回來。”陳生認真的說。
陳生把機票,護照等東西都給了他們。
兩人覺腦袋裏蒙蒙的。
似乎這兩年的時間,他們對陳生一點都不了解了。
好像從陳生去外地開始,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生兒,你去外地培訓機構這幾年,到底改變了多……”陳建國木訥的看著他。
陳建國知道。
陳生能在短時間把護照和機票都搞到手,他必定擁有過人的人脈。
而他們當父母的卻什麽都不知道。
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頭小子。
殊不知。
兩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了。
陳生微笑:“爸,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出去以後好好照顧我媽。”
陳建國隻好答應。
安排好這些事以後陳生沒有走。
而是留下來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餐。
之後才開車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陳生,你以為把你父母送走,他們就不知道你做什麽了嗎?”
“人在做天在看,差不多就得了!”
送走了父母,陳生後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
說話的人是張茜。
穿著一便裝。
大波浪的秀發披在肩上,顯出幾分知。
和平時穿製服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