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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離婚后,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069章 調侃寧禎

寧禎和盛長裕坐在督軍府小會客廳喝酒。

桌上放了一只銅爐子,爐子里煮著紅燒牛,湯濃郁。

“吃點菜,督軍。”

寧禎給他夾。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輕盈松散,很快飛檐墨瓦、青石小徑都一片晶瑩。

寧禎只喝了兩杯酒,撈了半碗紅燒牛吃。

吃這個?”盛長裕問。

寧禎:“冬天吃熱騰騰的牛羊,很溫補。”

盛長裕:“你們人,一天到晚都要補。補來補去的,還是瘦。”

寧禎:“……”

他這純屬沒話找話。

“太胖了不好。”

今天的菜對胃口,寧禎吃得開心,心也放松,故而說話很隨意,漫不經心回答他。

注意力都在吃上。

“怎麼不好?”盛長裕問,“胖太太有福氣,我覺得好。”

寧禎:“太胖了,做裳費布料。一件裳,旁人能做兩件,浪費錢。”

盛長裕:“你過窮嗎?做裳也要算錢。”

“在家沒有。不過留學時候,什麼都要自己置辦,錢財也要自己張羅,就習慣了算一算賬。”寧禎道。

盛長裕肚里有有酒,吃得有點燥熱了,心也不錯:“跟我說說留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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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國的學校念書差不多。”寧禎說。

不是很想提。

“在學校念書是怎樣的?”盛長裕又問。

寧禎詫異,抬眸去看他。

隔得不遠,他上又有了陣陣暖流。

他眸黢黑,靜靜看著,眼神深邃。

寧禎:“學校念書,都一樣啊,我也是念子中學的,沒什麼不同。”

盛長裕從銅爐子里撈了一勺子牛,挑出兩塊爛的,夾到寧禎碗里,才說:“我沒上過新式的學校。”

寧禎詫異:“沒上過?”

r> 的哥哥們都念過中學。

而后,三個人都去國外留學,念過軍校。大哥、二哥去的是江戶;三哥去的是德國。

盛長裕跟寧禎的二哥年紀一般大,按說肯定要念書的。

“我小時候在家啟蒙,認識字。后來就去了軍中。”盛長裕說。

寧禎:“是不愿意上,還是不能上?”

“不愿。”盛長裕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比旁人跋扈。我很討厭‘無能為力’。去學校念書,聽長輩的話、聽先生的話,還不如折磨死我。”

寧禎:“……”

原來你從小不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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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這個格,我父母都不是很喜歡我。我不聽話。”盛長裕又道。

寧禎心口一

想起程柏升跟說過的往事。

盛長裕釋放出去的,都被辜負,或者利用。

“的確,長輩都偏聽話的孩子。”寧禎說。

又說,“長輩們也不是圣人。孩子太調皮,做事出格,長輩總擔心自己收拾不了,不了孩子的靠山。

故而,寧可嚴厲些,也不準孩子太過叛逆。不聽話的孩子,長輩自然要更頭疼。”

盛長裕微微蹙眉:“你怎麼跟你阿爸一個語調?”

“因為我是他兒。”寧禎直直看著盛長裕的眼睛,“掌上明珠!”

一時也有點犯犟:你再敢詆毀我阿爸,我得跟你拼命。

盛長裕回的眼,突然說:“你上沾米飯了。”

寧禎一驚,先是得面頰發脹,手去,而后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米飯。

長裕若無其事:“看錯了。”

寧禎:“……”

氣氛莫名輕松了很多。

寧禎吃飽了,轉著筷子玩:“督軍,我害怕聽您說往事。”

盛長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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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您經歷過的,我都沒有。‘夏蟲不可語冰’,我這個夏天的蟲子,不知道冬日的冰雪有多冷。”寧禎說。

又道,“比如剛剛我那番話,說什麼‘長輩也有無奈’,對您來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盛長裕:“我沒怪你。”

他甚至沒生氣。

以往聽到類似的說辭,都會先篷上來一子怒焰。

此刻卻沒有。

可能是吃飽喝足,心平和;也可能是境改變,他已經沒了掣肘,可以隨心所;還可能是在老宅發完了脾氣。

“多謝。”寧禎說。

兩人吃完了飯,盛長裕有了幾分醉意。

他吩咐副:“收拾客房,夫人要住幾日。”

又對寧禎說,“你暫時別回去,等老宅的烏煙瘴氣散了,你再去。缺什麼,派人回去拿,自己別面。”

寧禎有他撐腰,不必面對老夫人的遷怒,不得。

又不是賤皮子,上趕著回去找老夫人的罵。

能不回去,自然最好了。

“我打電話,曹媽悄悄送兩套換裳來就行。”寧禎說。

盛長裕點頭。

寧禎在督軍府的客房暫時住下,還是上次那個傭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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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晚上,雪已經停了,白皚皚。

客房的被褥蓬松,暖爐的爐火旺盛,有暖流徜徉。

寧禎睡前看書,有點走神:“原來,三姨太每次來督軍府,也只是住在客房啊?”

禎沒覺得盛長裕不很丟臉。沒有就沒有,還能趕鴨子上架?

可三姨太徐芳渡不這麼覺得。

非要誤導旁人,甚至弄出“流產”的假象,哄騙老夫人。

寧禎當時就說,那個“胎”落得太早,可能不大。

偏老夫人抱孫心切,相信。

“老夫人估計氣死了。”寧禎想。

在督軍府住了三日,打電話給曹媽。

曹媽說老夫人消氣了,還問寧禎回去沒有。

寧禎便向盛長裕作辭:“督軍,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姆媽那邊覺得我托大。”

盛長裕點頭。

又說,“凡事機靈點。誰要是欺負你,就打回去。我上次給了你一把槍。用我的槍打,打傷、打死,我都替你做主。”

寧禎:“多謝督軍。”

盛長裕點點頭。

寧禎回到了老宅,盛長殷就來找,給送了一盒子油蛋糕。

“我娘的事,差點連累你。對不起大嫂。”盛長殷真誠道歉。

寧禎:“你也是害者。”

姑嫂二人坦誠相待,很有默契。

“我姆媽給三姨太下了足,三個月不能出房門。管事的鑰匙和對牌,都收了回來。”盛長殷又告訴寧禎。

已經不“阿渡姐”了。

寧禎:“姆媽很生氣吧?”

“是假裝流產這件事,姆媽到了愚弄。”盛長殷說。

寧禎:“……”

老夫人不氣徐芳渡收買自己親生兒的娘,害得親生兒院子里人事變,差點牽連。

也不氣徐芳渡算計寧禎,這個老夫人親自選的督軍夫人。

只氣欺瞞。

寧禎對此,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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