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顯舉目虔誠地凝視著韓梟,“韓大人,我想知道的就是這些,請把你所了解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韓梟此刻的傲慢態度激起了何聞的不滿,但他仍無于衷地繼續講述:“我有時真不明白,朝廷養著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地下調查案件居然需要依賴我們劫司的線索,那這案子最后到底是劫司完的還是你們完的?”
“我覺得可以算作咱們共同完的嘛。”霍顯舉倒是頗為大度,“韓大人,還是快點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韓梟嘆了口氣,開始詳細敘述他所了解的況:“首先是楊桃的份,這個人并非楚國本土人士,而是來自域外之地。來自哪里,劫司還在深調查中。可以確定的是,與正在戰的波斯有某種聯系,但似乎也并非波斯人。背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員來自五湖四海,甚至包括許多非楚國人士。這個組織的網絡極為復雜,因此調查起來相當困難。”
“至于楊桃本人,在該組織中只是一個基層員。擅長使用一種特殊的迷藥,能夠使人神志昏迷。”韓梟繼續解釋道,“另外,楊桃雖然年紀已大,但看起來卻如同一般,這也是藥所致。”
“怪不得!”何聞忍不住話,“每次陳林和他在一起時,總會表現得神兮兮,就像個瘋子或者癡傻的孩一樣,原來是被下了藥。”
“那種藥無無味,我們當初發現時也難以置信。”韓梟提及此事時,不打了個寒戰。盡管這個作很細微,但卻被何聞和霍顯舉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韓梟,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能威脅到他。
但韓梟并未在意自己的失態,繼續講述:“目前我們對楊桃的了解僅限于此。找到陳林主要是為了們那個組織的目的行事,但這個組織的目標和頭目我們尚未查清。不過,我們已經追蹤到該組織的一些資金流向。他們向域外戰場輸送了大量資金,一部分支持波斯,一部分支持聯軍。但意圖尚不明確。”
“難道他們真的想反抗朝廷嗎?可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也不該把錢送給聯軍呀。”霍顯舉疑地說著,突然眉頭一挑,“等等,如果他們把錢送給聯軍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軍隊中也有人與他們勾結?”
“所以我才在擔心呀,”韓梟此刻也眉頭鎖,“這次能到這里來也算是一個巧合。我因為查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想去軍隊中看一看。只是我不確定我這一行會不會引起前線軍隊的反,畢竟在你們眼中,劫司只是皇帝陛下手中的殺,一個只會殺人的部門。若是出現在戰場上,這代表著什麼?誰不知道。我擔心會影響到前線將士們的心理。”
“想不到你韓大人也會有擔心的事兒。”何聞哈哈一笑,“不過你明磊落,誰也不會把你當回事兒。”
“真是如此嗎?”韓梟的目突然變得冷,這一刻何聞不自然地打了一個寒戰。“你能跟我說說你這一功夫到底是怎麼學來的嗎?”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一套銀的方法。”何聞真的很想學韓梟那個樣子,只要一把殺氣釋放出來,就能夠威脅到敵人,讓對方從心底到畏懼。
“你錯了,我這不是學來的,是殺人殺出來的。”韓梟說到這兒,不發出一聲長嘆,“你可知道,自我擔任這一職以來,殺了多人嗎?”
“難道還有我們在戰場上殺的多?”
“那不一樣。”韓梟擺擺手,“你在戰場上是雙方浴拼殺,而我手中死去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慘遭屠殺,那能一樣嗎?而且你就算是在戰場上又能殺多人?千軍萬馬聽從你的指揮,只能說是你間接殺了他們。可是我呢?”
韓梟還想繼續往下說,然而這時霍顯舉卻突然攔住了他,同時將何聞拉到一旁,“你和他講這麼多干什麼?韓梟的事兒是咱們能打聽的嗎?而且你不覺得他今天有些一反常態嗎?”
“是啊,”何聞這才反應過來,“我剛剛講的那些話也是韓梟最不愿意聽到的,并且以他的份完全沒必要作出任何解釋,可是他卻能安然地坐在那里娓娓道來。如果說這里面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們兩個不必避諱。”韓梟緩緩站起,來到他們二人旁,“別看我只掌管劫司,一直都在殺人,但你們也應該知道過去的我是什麼樣子。而今我愿做陛下手中的長刀鷹犬,但也不表示我就不再是人了。”
“況且這次我也是想給你們兩個一點教訓。什麼做只會盯著你們?劫司的人在我整訓之下,早就變得銳利無比。你們想要的任何報,我們手中都有。”
“但人世故這四個字我也不會忘記,尤其是現在陛下對你們二人還抱有深切的期,所以我更會好好地對待你們。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這麼多,但希二位能記住我剛剛所說的話,千萬不要流傳出去,否則對你們沒有任何好。”
這些話其實無需他多言,霍顯舉和何聞自然心知肚明。霍顯舉表態道:“關于你的故事,我倆誰也不會說,就算是現在聽到了,轉頭也會忘記。”
何聞靠在墻壁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現在給人的覺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道這是真實的你還是偽裝。”
“對你們,我還有必要偽裝嗎?”韓梟不屑地笑道,“聽好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這是關于楊桃的事,而你們所說的他們真正的計劃是什麼?據我現在手中掌握的報,這幫人是打算聯合域外戰場破壞聯軍,并企圖將軍隊引我國國。”
“那他們不還是要造反嗎?”何聞猛地一拍桌子,可能是他用力過猛,竟然將那張老榆木的長桌直接拍得碎,“我他媽最恨這些叛徒,要不現在就去宰了他們!”
“你為何如此沖?”韓梟惻惻地凝視了他一眼,“雖然他們有這個想法,但這個計劃應該還在醞釀之中。在我們不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想要什麼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要不然,如果真的把這些人全殺了,我擔心會有更大的麻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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