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顯舉這麼說,劉老太公倒也沒有拒絕,一行人隨即席地而坐,門還有何聞的手下進行守衛。
看著他們如此專業的陣仗,劉老太公不免起了疑心,“各位,看你們的份應該很不一般吧,我沒想到家里那個小畜生竟然能結到您這樣有權有勢的人。”
“權勢?”霍顯舉呵呵一笑,“老太公說笑了,我們不過就是一群商人,‘士農工商’,我們還排在全民的最低層,哪里有什麼權勢。如果說口袋里有些錢倒是真的。”
“各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老太公一臉睿智,“我一瞧你們這些人的氣勢就和商人不一樣。我家那小子是個睜眼瞎,他什麼都不懂,可你們卻瞞不了我的眼睛。”
說著,老太公指了指一旁的何聞,“瞧他,看似瘦弱,可實際勻稱,并且一雙眼睛里閃爍著,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認定,他必定是個練家子。再有就是他上這生人勿近的氣勢,一看就是從尸山海中爬出來的,若非是盜匪,那必然是朝廷的將領。我看他正氣凜然,眉宇之間還帶著剛正之氣,所以他應該是朝廷的一位將軍,對不對?”
劉老太公的眼睛確實非常毒辣,而何聞也沒有否認。
隨即他又將目轉向霍顯舉,“再說說您,看似文文弱弱的,可說話時底氣十足,每一個字都準確而緩慢。最關鍵的還是您說話時的語序和措辭,若非在朝廷上當過,絕不會這麼說話。”
“老太公果然是高人。”既然已被對方識破份,霍顯舉索也就不偽裝了。他端起一杯酒沖劉老太公道,“咱們在開始正式談話之前,先把這杯酒喝掉如何?”
“當然!”
劉老太公欣然接。就像劉公子說的一樣,他父親是一個非常酒的人。自從被關押牢房,他已經好久沒有到過如此醇香的酒了。
此時此刻,若不是他還著自己的子,怕是早就將那酒壺捧在手里了。
“來,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要做什麼,這一杯酒,我先謝你們能到這里來看我。”老太公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隨后他又斟滿了一杯,“這第二杯酒,我也得謝你們救了我的兒子。”
“你為何如此說?”霍顯舉好奇地問。既然份已被識破,他也索拿出了員的威風凜凜,“而劉老太公,您的解釋是?”
“十分簡單。”
劉老太公淡然一笑,“因為我太了解家里那個小畜生了。以他的格,離了我之后,恐怕連活都活不下去。而且他早年在主城之中作惡多端,這會兒必被人欺得如同落水狗一樣。而您們卻說是他的朋友,那麼很顯然,一定是他遭難時,被您們救了。要不然,以那小子的格,絕不會與商人結。”
“有意思,你的確是個人。”霍顯舉連連點頭,“既然話說到這兒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不要理會我到底是什麼份,只管記住一點,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關山的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關山?”這一刻,劉老太公的眼睛瞪得很大,他地盯著霍顯舉,似乎想看他心里在想什麼。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霍顯舉的心思都如同深海一般,深不可測。
“好了,你不必在我上浪費時間。”霍顯舉態度剛強明確,他并不打算和劉老太公浪費太多的時間,“我只問你一句話,到底說還是不說?”
“那我能提一個要求嗎?”半天的沉默之后,劉老太公忽然開口了。
霍顯舉此刻微微點頭,“記住,不要太過分。”
“大人放心,”劉老太公的要求其實非常簡單,他只想讓霍顯舉保全自己的兒子,讓他能長長久久地活著,直到自然死亡。
“你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嗎?”霍顯舉此刻的臉上并無半點表,眼睛里只流出點點的冷,“他到底能活多久,與我全無關系。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讓他離開這個地方。你如果覺得可以,咱們就談一談;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你要給他一些錢,”劉老太公繼續說道,“這小子什麼都不會,我家里的財產他肯定也帶不走。”此刻的劉老太公本不像是在談條件,反而好似在對霍顯舉提出哀求。
面對他,霍顯舉最終點了點頭,“我答應你。那現在就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告訴我,一字不差。”
“大人放心,我既然許諾給你,就不會食言。”劉老太公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之后,也將他知道的事娓娓道來。首先是關于關山上巨的況,他說那些巨本就不是什麼怪,而是由巧工匠制作出來的機關。
“你說的是機關?”
霍顯舉目閃了閃,“可是制作也太過良了吧?怎麼看都像是活著的野一樣。”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些巨,但已經派人做過詳細的打探。據目擊者稱,那些巨的樣子不但靈活,而且還能發出聲,一舉一都和真正的野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起來有些蠻,但積那麼大的猛,蠻一點也很正常。
劉老太公此刻搖了搖頭,“不對,大人,你這麼說可就錯了。那兩只巨的確是人為制造的,之所以看起來如此真,是因為在骨架外面又披上了真正的皮,只不過那些皮是經過心制的。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當時參與制作這兩只巨的一個工匠曾藏于我的府中。但憾的是,他現在已經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在你府中?”霍顯舉皺了皺眉,“是他將這件事告訴你的?”
“不,”劉老太公回答得特別干脆,“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淪落至此。”
“這麼說來,你的府上也有外來之人?”霍顯舉口中的“外來之人”顯然指的是幕后黑手派來的細。他現在不想直接點出陳林的名字,因為他不想將自己的思維局限在某一個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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