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手輕輕撥弄著他的短發,“我以前還做些什麼?”
慕時站穩后原地休息,順便回答方才的問題,“除了不學習,其他的都做。”
“......”
慕時輕笑兩聲,忍不住奚落:“領證后就是不一樣,矜持溫了,要是擱往常,你早就跟我嚷嚷了。”
陶然還是:“......”
不是因為領證了,是因為害怕晚上被收拾的很慘,所以白天就識時務一點,總好過晚上沒底線的哭喊著求他原諒。
休息片刻,慕時回,“你以前喜歡看我打架子鼓,還喜歡聽我彈鋼琴,最喜歡的可能就是讓我帶你去飆車,反正是舉不勝舉。”
頓了下,強調說:“剛才我說錯了,你最喜歡的不是飆車,飆車要排在第二位,排在第一位的是跟我在床上做睡前運。”
陶然終于沒法再沉默下去,咬牙道:“慕時!”
慕時笑的肩膀都發。
陶然沒好氣的把他的頭發。
這溫馨又暴力的一幕悉數落在了林百川眼里。
因為堵車,車海半天都不挪一下,他無意間瞥向人行道時,就看到了坐騎在慕時脖子上的陶然。
肆意張揚,太過引人注目,對他來說是刺眼。
這個天氣出現在這附近,又是從那個方向走來,他不愿承認的事實偏偏往腦子里鉆。
他們后幾百米的地方,他太過悉。
他一共來過兩次。
第一次和陶然結婚時,第二次和陶然離婚時。之前一直幻想著,會不會再有第三次。
可現在已經是慕太太。
方才,他就不該讓司機走這條路,他也不該轉頭看路邊。
此刻他終于理解那年慕時的心,當年他和陶然結婚后,慕時約他出來打了一架,當時他幾乎沒怎麼還手,可是慕時每一拳幾乎都是將他往死里揍。
那種恨意來自人最深。
因為他娶了慕時最的人。
而現在的他,同。
他的手機適時響起,響了停,停了又響起,他始終都沒有理會。
司機從后視鏡里覺察出了他的異常,也看向窗外,這一瞧才明白為何連電話都聽不見了。
林百川回神后才看手機,對那個未接來電也未理會,直接撥了書的電話,“你馬上打個電話給慕時,問他需不需要直升飛機。”
慕時會開飛機,而陶然最喜歡下雪天出來溜達看雪景。坐在飛機上看帝都的雪景,應該是別有一番風。
他做不到大方的祝福他們倆。
唯一愿意去做的,就是希能開心。
☆、第五十章
這兩天陶然特別糟心,從那天領證后大雪就開始下個不停,鵝大雪漫天紛飛,能見度低,慕時哄著,說等雪停了就開直升機帶看雪景。
好奇問慕時哪里找來的直升機,猜測著以慕時的價,要買也會是私人飛機,這種小型的直升機,他不會買,平日里也用不到。
結果慕時回,說有人死皮賴臉求他用的。
第一個能想到的人便是林百川,很驚悚的覺,覺著林百川好像對慕時不一般。
陶然按捺不住的婉轉問他:“誒,大慕慕,你跟林百川關系好像不一般呢。”
慕時正在給剪腳趾甲,頭也沒抬,徐徐說著:“不是都跟你說過了,他比較黏我。如果沒有你,我很可能就把他收了。”
陶然:“!!”
抬起另一只腳直接踹上他的臉。
慕時放下指甲刀,捉住的腳踝撓的腳心。
窗外的雪依舊,夜靜悄悄的,屋里卻是一片歡笑嬉鬧聲。
直到周四晚上,雪依舊沒有要停的跡象。
好在這兩天有孩子陪著,也沒有想象那麼難熬。
晚上佑佑和慕小橙洗過澡后在床上打鬧,陶然熱好兩杯牛端進來,“寶貝們,牛來啦。”
佑佑和慕小橙一皮疙瘩,兩人對一眼,恨不得立即離開這個房間。
慕小橙手要接過陶然手里的牛,陶然沒松手,“寶貝,媽媽幫你端著,你只負責喝就可以。”
慕小橙糾結的看著,再也憋不住,決定一吐為快,“媽媽,為什麼你這次回來后變的怪怪的?”
佑佑隨聲附和,不停的點頭。
陶然微怔,難道自己失憶不記得他們的事他們已經有所察覺?
心里暗道不好,想著要怎麼解釋這種怪怪的,就聽慕小橙說道:“媽媽,你以前可從來不會替我們熱牛。”
陶然無語的看著他們,以前這麼不稱職?
佑佑接過話,“你都是扯著大嗓門,‘佑佑,給老娘倒杯水來,慕小橙,過來給老娘捶背!’”
陶然一頭黑線,怎麼可能這樣...魯,一定是他們編排的。
訕笑著解釋,說這回去培訓,有怎樣做個合格的媽媽這一培訓課程。
畢竟是孩子,也就信了。
伺候兩孩子睡覺后,就去書房找慕時。
慕時正慵懶的靠在窗臺邊煙,聞聲后把煙掐滅,順手關上窗戶,“都睡了?”
“恩。”走過去環抱著他的腰,微微仰頭,“誒,我以前做媽媽是不是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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