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話被來的梁肆正好聽到。

安靜了足足幾分鐘。

彼時的梁肆還不像現在，神也頗不自在，打破了沉默：“我也不是很？”

從那以后的幾天，沈初意只要和梁肆有點兒肢接，就會想到當時的尷尬。

時過境遷，當初的話在現在也不立了，沈初意心想，現在可不是純梁肆了。

“現在肯定不是！”方曼盯著，“是不是？”

沈初意張了張，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方曼笑了半天，把小五的注意力都從錦鯉上移了過來。

散步完回院子的路上，方曼說：“我也該回家了。”

沈初意問：“你是怎麼過來的，自己的車？我讓人送你回去吧，晚上我可不放心。”

方曼含糊：“……來時是老板順路。”

沈初意：“啊？”追問：“快說說！”

對于自己的事不敏銳，對于別人的事，反倒思路很清晰。

方曼只好說：“哎呀，就是我請假理由是事很大，他以為是真的，就說送我快點。”

沈初意眨眼，沒記錯的話，上個月兩個人還相親遇到，又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聽天天吐槽的，可不像是很冷漠的關系。

“有這麼好的老板嗎？”

“這算好嗎？也還好吧。”方曼說。

“反正我沒見到過。”

“我覺得你的老板更好呢，工資高，經常放假。”

沈初意說：“話不能這麼說，我老板是因為宋薇，想法不一樣，公司是開著玩的。”

方曼一本正經，想了想：“反正他送就送，又不是我要求的，我才不會給路費。”

“……”

沈初意忍俊不：“人家要了嗎？”

方曼搖了搖頭。

送方曼離開前，李嬸還準備了一些禮一起給，方曼喜滋滋地大包小包回家。

沈初意回到房間里已經不早，推門轉過一段，視線驀地停在床上側躺著的男人上。

臥室里頂燈開著，明亮的線落在他的眉眼上，沐浴過后微的額發還清晰可見。

他正在看平板，偶爾懶洋洋地劃一下，修長的手指乃至腕骨清俊又漂亮。

聽見靜，梁肆抬眸，淡然的目牢牢定住沈初意，開口：“方曼已經走了？”

沈初意嗯了聲：“剛剛走。”

向那邊走了幾步，梁肆隨手將平板擱在被子上，調侃道：“我沒送，沒有詆毀我吧？”

“怎麼才詆毀？”沈初意隨口問。

瞥了眼平板，上面的線圖看著復雜，畢業后就不看這種的只覺得腦殼疼。

沈初意取下頭繩，梁肆視線也隨著的手，緩緩移到白而長的天鵝頸上。

“這得問你了。”他說。

沈初意才不告訴他，“孩子的，你不能聽。”

梁肆靠在床頭，聞言角揚了下，十分坦然：“有多？”

如果是平時，沈初意估計糊弄一下就過去了，今晚也不知是記起五年前的事，忽然改了主意。

梁肆總是游刃有余，說不過，也該噎一下。

“你記得你說過的話嗎？”問。

“我說過的話太多了，不知道哪句是你想聽的。”梁肆抬手，撥弄黑發，有種恣意的帥氣。

沈初意站著的，低頭看著床上淡定的男人，語調放慢，有些打趣：“你以前說，你不是很……。”

明明是想逗他的，偏偏這話說出來，自個先不好意思起來，眉眼都生出一種昳麗。

梁肆倒真沒想到這句話，久違的記憶浮上心頭，原本平緩的眉微微挑起。

“所以，你是覺得我現在很？”

沈初意沒說話，眼神很明顯——這還要覺得？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收到的明示，梁肆輕輕一笑，悠悠回道：“我當初也沒有用陳述句吧？”

沈初意：？

還能這麼反駁的？

不是，他是不是承認他從頭到尾都是的了？

沈初意睜大眼，“所以你當時是說假話？”

梁肆聽著這問題，看驚不信的表，了下，“倒也沒有太假，比不上現在。”

氣方剛的十八歲年，在喜歡的孩子面前，怎麼會一點覺都沒有，只是，他當時更多的是想著親吻。

他緩緩吐出一句話：“這之間的變化，你應該最清楚才對。”

沈初意真沒想到他就這麼直白地承認了。

調侃不自己反倒被調侃，當機立斷，忙不迭直接結束這話題，去浴室了。

等回來時，沈初意自覺這件事已經為過眼云煙，甚至心里做好了負距離流的準備。

然而，今晚的事總是出乎的意料。

梁肆熄燈后甚是安靜。

沈初意奇怪，卻也沒開口，旁的男人好似已經悉的疑，黑暗中響起清潤的嗓音。

“你生理期快到了。”

沈初意訝然，這才想起來，輕聲：“嗯，應該還有兩三天吧。”

小聲：“我還以為你……”

“我怎麼？”梁肆說：“意意，你的丈夫還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沈初意哼唧：“這句話真假？”

耳畔能聽見男人的笑音，隨后的話語更似乎是在蠱：“要不你試試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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