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一時間很歡喜，喜歡上偶爾搖晃手腕聽。

等到了晚上，洗漱過后，正坐在床上回復寵主人的疑問。

梁肆目落在空的手腕上，“怎麼不戴了？”

沈初意啊了聲，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五彩繩，輕聲：“都睡覺了，還戴這個做什麼。”

梁肆語氣一如既往地懶洋洋：“寓意好，說不定會做個好夢。”

沈初意知道寓意好，但沒聽說能做好夢，看他戴著，也就跟著一起戴了。

結果熄燈后，才知道，什麼會做個好夢，分明是為了滿足他在不可描述之事上的某種私。

兩個金鈴晃偶爾重疊，聲音織在一起，原本安靜的室，鈴音喑了許久才停。

第二天，沈初意意志堅定，打死也不戴五彩繩了。

梁肆只擁有了一晚上的手繩，又開始獨自戴著五彩繩，和一起去陳敏住的小區。

快到時，他低首，問：“還沒氣消？”

沈初意從鼻子里哼出一聲。

他還好意思說，昨晚上折騰幾回。

“梁肆。”沈初意聲音很小：“你是狗嗎？”

“可能，你問問小五？”梁肆挑笑。

咦，有人自己，小五耳朵尖尖，在副駕上待著不安靜了，很想躥到后面去。

沈初意：？

梁肆哄道：“下次不弄了。”

沈初意問：“你說話算話？”

梁肆翹起角，不不慢答：“從認識我的那天起，我有說話不算話過麼？”

沈初意正想點頭，突然想起來：“你有！”

“之前剛領證的時候，說好過兩天去我家，結果你反悔到當天了。”

梁肆眉梢輕抬，回憶。

沈初意說：“你就說是不是。”

梁肆緩緩點頭，氣定神閑地修改了限定詞：“那就從我們住到一起的那天起算。”

“……”

還能這樣？

這個話題在進小區后戛然而止，沈初意最后抓住機會，在下車前，嗔視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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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的節禮很多，因為是梁肆第一次在沈初意家正式過節，梁肆的外公外婆也準備了相應的節禮。

下車后，韓磊一個人都拎不完。

沈初意作為醫，對的聲音很敏，尤其是地下車庫安靜，所以更清晰，聽到急促的狗，伴隨著小孩的哭聲。

看向聲音來源，不遠過道上一個小孩坐在地上哭，對面一條狗正咬著他的腳。

沈初意連忙往那里走，梁肆一偏過頭，老婆已經小離開，他給韓磊丟下一句“你先上樓”，牽著小五幾步便趕上。

“走開，走開。”

還沒靠近，沈初意便驅趕那條狗。

梁肆皺眉，拉著到后，讓小五上前，它作為德牧，在型上已經是優勢，沖對方低吼，很快便把那條狗嚇跑了。

小孩剛被別的狗嚇到，看小五又哭了。

梁肆讓小五去一邊待著，問：“小孩兒，你爸媽呢。”

沈初意蹲下來，去查看他的腳，還好穿的鞋子夠結實，沒有咬破，“不哭了不哭了。”

小孩搭搭：“媽媽在后面。”

他看小五。

因他剛才害怕，所以小五坐在梁肆后，被他擋了不，但擋不住全部，尾還一掃一掃的。

沈初意順著他的視線，“小五很聽話的，別怕，它剛才還幫你嚇跑了那個壞蛋呢。”

小孩眼睛掛著淚珠點點頭。

他媽媽很快過來，得知這件事后，千恩萬謝，還要沈初意留聯系方式，沈初意拒絕了。

等他們離開，梁肆才開口：“下次不要這麼沖，剛才是我和小五在，若是不在呢？不是所有狗都和小五一樣聰明的。”

沈初意放聲音：“知道了。”

乖巧的時候是真的乖，梁肆腦袋。

沈初意又小五腦袋，表揚：“小五好厲害。”

小五很是驕傲地抓了抓地，搖著尾，吐著舌頭，任誰也看不出剛才兇猛的模樣。

韓磊剛才已經上樓過一次，這次拎著剩余的禮跟在他們后面。

電梯上到一樓，門打開了。

“聽著呢。”

一道閑散的男聲從電梯里傳出。

趙長羽是下來買醬油的，今天過節，家里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也要多準備幾樣菜。

他正準備進去，看見里面站著的人，呆住了。

男人形頎長，氣質矜貴，面容俊朗。

沈初意正揪著男人的袖，聲音溫像撒：“待會不準把剛才的事告訴媽媽。”

“行。”

趙長羽一下子就想起前不久的新聞，以及醫院里眾生討論的話題人——梁肆！

梁肆抬眸，隨即眉一挑。

他從前去瑞安只關注沈初意，沒注意這個人，現在一打量，還真有點意思。

沈初意也看到了趙長羽了，愣了下，沒想到這麼快見，但想想既然是鄰居，見也不意外。

瞞不住就瞞不住吧，也沒想著瞞一輩子，只要知道的人不說就行了。

沈初意打招呼：“趙醫生，好巧。”

又給梁肆介紹：“這是我同事。”

梁肆個更高，些許俯視，睨著電梯外的人，勾著，慢悠悠開口：“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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