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冷靜道:“你這想太多,可能就是隨手的事。”
語重心長地繼續。
“人家網前就是你這樣,一句話都要做個閱讀理解,一個作就得腦子里寫小論文。”
隨寧眨眨眼。
“如果真是,那就好了。”
周純拍了拍的小腦袋,“下次我也這麼放你走,希你也會想我對你有好。”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隨寧眉眼彎彎。
周純到暴擊,躺倒。
這樣的聲音和臉,問這樣一句話,誰能擋得住。
照自己想,隨寧去追那個姓陳的男人,說不定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偏偏一向大膽,在這件事上膽怯。
喜歡人都是這樣的嗎?
心事和好友分之后,隨寧心里放松不,雖然還是會想,但不會像剛才滿心都是。
第二天一整天滿課,晚上還有輔導員的心理課。
隨寧干脆在直播間掛了請假條,九點左右才和周純從教學樓出來,打算去買茶喝。
還未出學校,微信滴了聲。
宋云深:【清明放不放假?】
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這名字,隨寧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后回了句:【放。】
宋云深:【回不回來】
隨寧想了一下,【看況。】
宋云深:【媽想你了,懂事點。】
隨寧:【?】
哪里不懂事了?
很快,宋云深的電話就打來了,說話的嗓音和方式仿佛是在公司里公事公辦。
“四號下午我來接你。”
“我沒確定。”隨寧沒好氣。
“你一個學生放假有什麼事?”宋云深敲了敲辦公桌,“還是你談了?”
隨寧反駁:“說得我談還得一樣。”
宋云深嗯了聲:“那就是沒談。”
周純一聽見這聲音就知道是誰。
和隨寧剛認識時就見過宋云深,后來才知道兩個人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他們的母親當初還在讀書時就是風云人,長得漂亮又溫,但造化弄人,第一任丈夫意外早逝,當時宋云深才兩歲。
隨寧他爸爸喜歡多年,一直未婚,后來暗中幫助他們孤兒寡母,兩人日久生。
不過他們一直等到宋云深懂事后才結的婚,然后很快就有了隨寧。
所以宋云深和隨寧中間差著將近十歲。
隨寧能記事起就很在家里看到宋云深,那時候宋云深在上學,后來又去留學。
回國后他又進了公司里,兩人見面次數十分。
宋云深最后依舊擱下一句“四號來接你回家”,電話背景音里還有書在匯報文件。
“他自己還沒朋友,還管我。”隨寧掛斷電話。
“要是我已經上班了,有個還在上學的妹妹,我也得心,是不是有哪個混蛋想拐走我貌如花的妹妹。”
周純的臉。
“你哥哥大你十歲,又進了公司掌權,說話難免語氣不容置喙了一點。”
隨寧長嘆:“我不想有兩個爸爸。”
而且問題是,可能是因為老來的緣故,爸特別寵,媽也不住撒。
唯一例外的就是宋云深!
周純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說,要是你哥發現你喜歡陳津白,會不會約他出來,拿張支票。”放嗓子:“一百萬,離開我妹妹。”
隨寧調侃:“一百萬也忒小氣了點。”
周純說:“那改一千萬,反正你家不缺錢。”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去了茶店。
。
回到公寓之后,隨寧翻了翻KPL的賽程圖。
四號那天下午剛好有YU的比賽,買的票可以去現場看,晚上就算宋云深真的來接,也趕得上。
還有兩天就要去現場看比賽,隨寧期待。
以前沒去現場看過比賽,只是高中有一次和朋友去看演唱會,氛圍濃郁。
隨寧搜了搜網上,這會兒都在說后天的常規賽。
這次常規賽是在四個城市比賽的,其中一個就是這里,免了需要到跑的可能。
第二天醒來時,窗外卻在下雨。
“今天又沒法出門了。”
莊帆和段歸他們趴在窗邊,“希明天比賽的時候是晴天,要不然出個彩虹,寓意也不錯。”
“天氣和勝負有什麼關系,迷信。”
“這不迷信,這正常想法。”
“……”
陳津白沒掃他們的興,徑直回了房。
之前那把雨傘還一直放在臥室里,畢竟見不到這把傘的主人,也沒辦法還傘。
所以說,當初隨隨怎麼沒留聯系方式。
陳津白彈了彈吊在半空中的鑰匙扣,移開了視線,又在幾秒后重新看回去。
那天,隨隨是不是聽出來了?
他這邊知道自己和陪玩是同一個人,但不知道,所以聽到自己說話,會有什麼反應――
會接近――
就如陪玩一樣。
或許,當時也有意將他當替。
陳津白嗤了聲,這太荒謬了,他從沒遇見這樣的事,他屈指彈了下小狐貍鑰匙扣。
你主人也這麼狡猾?
隨寧還不知道自己被冠上狡猾這個詞,哼著歌在選明天去看比賽應該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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